曾外祖母相关作文

【篇一:蕨草带来的思念】

秋姑娘已迈着轻盈的脚步向我们走来,我们也许感觉不到她,但是她已挥动她那神奇的魔棒,让世界的万物有所变化。瞧,我们学校的植物就花样繁多啦!植物的颜色多姿多彩,有的如浓茶般的绿,有的如麦穗般的黄,有的如铁锈斑的褐,还有的如火焰般的红,宛如凡高笔下一幅美丽的油画。

这天,阿雅老师给我们发了一些植物,我和同桌的植物是蕨草。植物世界还真是奇妙啊!各式各样的植物琳琅满目。使我想起了和曾外祖母一起观察蕨草时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曾外祖母,快来啊!这个叶子上面全都是小虫子”嫩嫩的奶声忽远忽近,很快传到了曾外祖母的耳里。“孩子,这个叫'蕨草'。你看长椭圆状披针形,有深浅不一的羽状裂。叶柄细长密被褐色细毛,那不是小虫子,是蕨草的孢子。”曾外祖母从小出生在书香世家,知道这些并不出奇,曾外祖母不紧不慢地向我走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哦,那这个黑褐色的东西没有了,这个蕨草会不会死掉啊?”那时的我第一次经历过人触目惊心的生离死别时,一时间还徘徊在生离死别的漩涡中。这也是我童年一道不可磨灭的阴影。“这个孢子是单细胞,没了孢子就等于父母没了孩子。千万不要弄它啊!”一向从容不迫的曾外祖母居然有些着急了,这也难怪。小时候的我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做,比如:打那些欺负女孩子的男生,天天整他们,闹得鸡犬不宁的。为了这些事我就在我们小区“出了名”,成了那些男生一见到就胆战心惊的一个年仅七岁的女孩。如果我是个男生,可真的要无法无天了。

“曾外祖母,我知道啦!我们一起回家吧!”我和曾外祖母大手拉小手,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火红的夕阳亲吻着大地的脸庞,偶尔有阵阵秋风吹过。成群大雁从我和曾外祖母的头上飞过,这时我想起了刘彻的《秋风辞》“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我大概也理解到了这其中的寓意吧!

走着走着,曾外祖母突然感叹道李商隐的《登乐游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便回答道:“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满天。”“孩子,你开始懂事了!我便不再说了!”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下来。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便和曾外祖母一起在欢笑中回了家。

现在一看到蕨草便想起了死去的曾外祖母,这难道不是睹物思人,奈何物是人非吗?

【篇二:在乎】

那座斑驳的老房子,屋顶披着一层灰色的瓦。时光侵蚀了老屋的门,而我徘徊在老屋的门口,想着那些平常小事。

在遥远的记忆深处,是曾外祖母,最先坐在老屋的门口。一把旧蒲扇,一张老藤椅,伴着她染霜的鬓发,静静地坐着。她的神情举止早就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喜欢摇着蒲扇,看着庭院中枝繁叶茂的橘子树。蒲扇摇得久了,摇得累了,她便喊我给她捶背。记得儿时的我,总是笨拙地爬上低矮的小板凳,勉强地够上她的肩,用小手轻捶着她瘦弱的肩。即使我的力气小到不会给她带去丝毫的舒适,但她的嘴角却永远含着一丝安详的笑,安详得可以一整个下午就这么坐在老屋的门口。看屋外风起风落,云卷云舒。我怀疑她的一生都是这么过的。这一切,也许只是因为在乎,在乎旧蒲扇老藤椅,在乎满院的橘子树,在乎这座斑驳的老屋。

印象中,染红老屋门口的那一抹残阳,落了又起,起了又落,不经意间,曾外祖母变没了。老屋的门在风中吱呀吱呀地摇曳,但摇出的只是一阵又一阵凄凉的心痛。终究没了坐在老屋门口的人。

老房子刷了新漆,让人眼前一亮,却掩不住骨子里的斑驳。

后来,守着老屋大门的人变成了外婆,但她从不坐在门口,只是倚在门后,透过那扇窄窄的门,凝望屋外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我时常搬一张板凳在门口写作业,一来写累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偷个懒,二来能陪陪外婆。偶尔有几个婆婆来找外婆。她们在堂中说说儿女,谈谈谁先入土的事,一切平常的像是在唠家常。入了夜,外婆忙碌的身影变得安闲。一钩弦月静静地挂在夜空里,虽不完美,却很晶莹,像眉黛般弯弯一抹,钩住了几颗残星。月光穿过屋门,柔柔地笼罩着那个安闲的身影,无声无息。时而,她和外公拌个嘴。等到月明星稀的时候,在门后埋怨,嗔怪曾外祖母为何就这么丢下她。她对老屋的在乎,真实、充满了啰里八嗦。即便如此,我仍旧知道,她的在乎不比任何人少。那方屋外的小小天地,那抹弯弯弦月,那座斑驳的老屋,无一不是她在乎的。我想,今天与明天之间,也许只隔着一扇门。我们都站在岁月的门口徘徊,追忆着那些在乎的事,在乎的人。

我站在老屋的门口,想着那些平常小事。老屋的门,被岁月锁着。

【篇三:第一次学会珍惜】

那个身影停留在我的幼儿回忆中,沧桑的脸上挂着微笑,平静地看着我,显得十分温柔……

那个身影消失在我八岁的一个初夏,那时的我还是蛮横无理的小丫头,而她却是患有痴呆症的老人。父母唯其疾之忧,而我却相反。

炎炎夏日给我带来一股烦闷感,蝉在树上无精打采的鸣叫几声,风带来一阵阵热浪,再加上一旁那个令人厌烦的声音一直问七问八,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冲着声源吼道:“不能吃!那些袋子不能吃!烦死人了……”床上的老妇摆弄着手中的袋子,像看什么新奇的东西,“原来不能吃啊。”皱巴的嘴唇上下扇动着,小声嘀咕。一头银丝用块布盘起,布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一脸和蔼,似乎没有听见我刚刚的吼叫,继续摆弄手中的袋子。老年痴呆的曾外祖母真烦,浑身一股臭味,每天问东问西的,烦死了!

我对曾外祖母的怨言在饭桌也不间断。曾外祖母用勺子喝粥时,两鬓的银丝垂在粥里,也依然毫不在意地继续喝着,时不时会有粥水从嘴角流出,真令我作呕,让我毫无食欲。于是每天,我都早早地扒饭,狼吞虎咽的,早早地回房,深怕与曾外祖母同桌。

一天的清晨,这份怨言断了……

客厅中挤满了亲戚,白花花的纸满地都是,他们围着一张小床,空气中不时响起啼哭声。我好奇地挤开人群,映入眼帘的则是曾外祖母平躺在小床上的样子: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一脸和蔼。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曾外祖母一动也不动,就只是躺在床上,眼皮不再抬一下……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死”这一字的概念。

两年过后,我在整理房间时无意翻到一本相册。泛黄的纸页上贴着曾外祖母的照片,那时的她岁月静好,依然是那副和蔼的笑,而她怀中躺着一个女婴。我的泪匣子一下子打开了,泣不成声,那个女婴,我知道是谁……

我走向少年,一切人事都跟着我走过幼年,唯独曾外祖母。她永远停留在我模糊的幼时记忆中,笑着望着我一步步走向少年,成长着,而她一人,只孤独地待在原地,慢慢在光辉中消失。我其实很想对她大喊:“和我一起走吧!”她好像没听见,依然待在原地,笑着……

从这事过后,我变得更懂事了,学会了珍惜,可曾外祖母已经走了,只在回忆中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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