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与槐树的故事】
”摇啊摇,摇啊摇,宝宝快乖乖睡觉。“一阵安然祥和的歌声从槐树底下传来,一个老人慈蔼地推着摇篮……
从我有记忆开始,每年寒暑假,都会来到外婆家,院子里的那棵槐树,像外婆一样,安然立着。
五六岁时,幼儿园放学回家,总是搬张椅子坐在槐树下写作业。阵阵清风混杂着那槐树特有的清香,拂过我的发梢。”huaishu,槐树。“那时的我已经知道了槐树怎么拼写,成天在树下一遍遍读着,念着……
七岁了,该上小学了,不能留在外婆家了,不能留在槐树旁了。临别时,我在槐树上系上一条红丝带,也赠与外婆一条。红丝带被微风带着飘扬着。再见了,槐树,再见了,外婆。
盼着盼着,有一年冬天很冷,放寒假的我在外婆家的火炉旁依然瑟瑟发抖,不停地跺脚。外面白雪纷飞,真好似”撒盐空中差可拟。“外婆出去了一小会,抱了一堆柴木回来。
”不会是槐树的吧?“”是树的。“我摸着被砍断的切口,心里悄悄地问,你疼不疼啊?把木头丢进炉子里,劈里啪啦的,好像在回答我似的。不一会,气温逐渐升高,不冷了。
十二岁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占据了我的大脑:外婆去世了,外婆家也要拆迁了。我抓着埋头哭的妈妈,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你们在开玩笑吧。“
请假回外婆家后,外婆已经入棺了,在二婆家里。我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抓了一把,久久不能平息。
外婆家里现在怎么样了?我跑了一阵,槐树已经被砍了,树上的红丝带呢?不顾旁人的眼光,我翻着那棵树,仍时一无所获。外婆死了,槐树也死了。
”摇啊摇,摇啊摇,外婆槐树快醒来。“好不好?
【篇二:暖冬】
寒气透过冬日旧窗的缝隙进入,如一口清爽的薄荷茶,顿时神清意明。冬天总要有那么点温暖才能度日,许是那阳光,温暖着身子;许是一杯蒸汽飘浮的咖啡,芳香沁脾;许是一本自己珍藏的好书,滋润了心田……
每到北风呼呼的冬天,人总是喜欢懒洋洋地卧着,不爱走动。我也不例外,这时,被放置在书架上的书本,便成了我消磨时光的那份温暖,我拥有这本书,不单单是拥有了一叠纸,更拥有了文字里宝贵的知识。
在老屋,有些许脱漆的八仙桌,原木色的衣橱,古旧的柴木灶台,流露出岁月静好的气息。外婆一闲下来便拿着边角布料,戴好老花镜在缝纫机上一踏一踏的做着她那永远做不完的鞋垫。缝纫机发出针线快速穿过布料又快速拾起的“唰唰”声,我却突然觉得:它终究快不过文字在脑海中的流动。外公不爱宅在家里,没事便要带我四处串邻居,看看这家打牌的,看看那家打牌的,他自己倒是不打牌,一次都不曾打过。外公从不抽烟,他爱酒,就爱家乡醇香的米酒。有时,酒也是一股冬日的暖流,可我不敢喝,怕像书上说的那样,醉了后丑态百出,但有时会偷偷地抿一口,然后“呸,呸”嫌弃酒苦,灰溜溜地跑去看书去了。
一页页,在缓慢流走的时光里,细品一份恬美与温馨。
冬天的白昼总是很短,像兔子率性的尾巴,一甩,一天的美好时光就跑光了。我总在外婆连声的催促下,不舍地放下书本,无奈地看着变暗的天色,乖乖下楼吃饭。菜不多,样样出自外婆的地里,我最爱外婆种的小青菜和那透着麦香的米饭。我在这一刻拥有了美好,更拥有了安宁。
就这样,每日起早背着古诗,双休日背篇古文,慵懒地卧在椅子里。有时偷个小懒,不背诗,想着明天背两首,跑去哥哥家,翻看着哥哥书柜里蒙了尘的《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领略古人的智慧。
书本相伴着我走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天,它,驱走了入体的寒,带给我如春的满足感,那么温暖。静候春节爆竹,在书中驰骋飞翔,将寒冬变成了一年年的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