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同学的绰号】
我的同学中,有一位大名鼎鼎的“猴哥”,他就是王雅豪。说起这个外号,并不是因为他瘦或身手敏捷,而是因为王雅豪的“豪”与“猴”谐音,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无聊的给他起外号呢?这还要从小学说起。
刚认识王雅豪时,我和他的性格合不来。那时我们只要见面没说几句话就吵起来了,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喜欢他给同学起外号。我这个“东哥”就是他送给我的外号,我的外号还算好听的,损的是刘宸和乔绍文的外号,刘宸他叫“鸡哥”,乔绍文是我们班的帅哥却被他戏称为“美女”。无奈之下,我们三个就联合起来给王雅豪起了个“猴哥”这么个外号。
王雅豪他不仅爱给同学起外号,闹着玩时还总是喜欢跟同学动手动脚,为此我就更不喜欢他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本来是怀着一种愉悦的心情去上学,可是,一见到王雅豪,好心情就被他弄没了。我刚一进学校大门,王雅豪趁我无防备他像猴子一样从我身后蹿了出来,接着顺势一脚将我绊倒,当时我就被绊倒了手磕破了皮,裤子也被蹭出了一个洞,最让我生气的是让我当众丢尽了脸。我当场就跟他急眼了,当时我们吵得很厉害。从那以后,我和他的关系就更不和谐了。我实在不想理他,但他好像没感觉,仍我行我素。我们之间感情不冷不热持续了很久,一件小事改变了我对他的成见。
小升初考试结束后,老师发了一张社会实践表,并说:“你们小学一二年级时填过,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没转到迎林一中上学,我并不知道怎么填,我本想举手问老师,因初中的老师我不熟悉没敢问,正当我左顾右盼发愁的时候,王雅豪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起身来到我的座位,没想到他竟然主动问我会不会填,因之前发生的事我还耿耿于怀,我还是不想理他,可他并没在乎我的态度,他看了看我说:“你要是不会就和我一块填吧!”我听后既感动又觉得不可思议,心想我们的关系不好,他为什么要帮我?在他的帮助下我顺利的填完了表,心里有几分感动,但我没说谢谢。后来谈及此事时他说:“有这事吗?”原来他早就把吵架那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从那以后,我改变了对他的态度,我们的交往日密,关系也越来越好,他那些猴动作我理解成朋友之间的一种表达方式,现在见面他若没点猴动作我还不习惯了。我被“猴哥”赤化了。
现在“猴哥”已经不是一个绰号了,而是一个爱称了。
【篇二:奶奶的锅巴】
我最爱吃的,是奶奶的锅巴,脆而不硬,有嚼劲。
远远地,看到小屋上方炊烟袅袅,我的心里便涌上一阵抑制不住的欣喜。每当这时我会挣脱了姐姐的手,撒野似的冲进小屋,眨着一双挺无辜的而又贪婪的小眼睛,紧盯着纹丝不动的锅盖,并不说话,可眼里的欢喜不容小视。
奶奶瞧见了,总嗔怪道:“馋猫又来了,整日里就想着吃,也不叫人。”我便讪讪地笑,甜甜的补上一句:“奶奶好!”
土灶的灶台上洁白无瑕的磁砖上已被渲染上了一层黏乎乎的油渍。奶奶看着火,而我则巴巴地,盯着灶台,恨不得飞进锅里去,没法,只得无奈地细数时间如细漏般地在指间缓缓流过,每秒长似千年。
渴望并未随时间而消磨,反而愈来愈盛。我有点规矩地坐在奶奶身边,却有不安分地对奶奶动手动脚。抹一手的灰,然后亲密地捏了捏奶奶只剩下一层皮的皱脸和柔软的耳垂。不经意间,奶奶上上下下就都留满了我的印迹。又在笑闹间,我不时吻着我的“杰作”,假装懂事地拿湿毛巾把她的脸擦成一张花猫脸。于是,我们又相拥而笑。
终于,满锅的米饭熟了,我便跑到灶台前站好,不好意思地指着锅沿上的锅巴。于是,满锅的锅巴都成了我的,连姐姐艳羡的神色也被全被忽略。我逐渐成了这口锅和这口锅里的锅巴的常客。我一直以为,这口锅和神话里的一样,盛产取之不竭的锅巴。
可是,后来我再也吃不到锅巴了。家庭变故,奶奶病重,那个老灶台,那口锅,被所有人遗忘。可我却总是忘不了——忘不了那饱含奶奶味道的小屋,忘不了生产源源不断锅巴的那口老锅,忘不了奶奶和我在灶台前的美好时光,当然,最忘不了还是那奶奶为我特制的令我欢欣的、特香特脆的锅巴。
最终,那个说要一辈子为我做锅巴的人还是食言了。在烟火氤氲间,她一撒手,便永远离开了我,还带走了所有曾给我的爱。
再也找不到一个人,任由我在她脸上作画;再也找不到一个人,专心地为我制作锅巴;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将对我所有的爱都倾注于我爱的食物上了。
我后来品尝过许多人为我做的锅巴,却总是久违了那份感觉——没了爱的甜美,没了渴望和喜乐。
如果有,那时,只在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