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滴水莲的根】
我家那小小的花园叫“闲翠圃”。所有的花儿树儿,都是无人打理,闲适又自由地长大,葱葱笼笼。其中,滴水莲是最“闲翠”的一株。
也不知是哪个下午,我们忽然发现角落里那还只有几片嫩芽的滴水莲长大了。令人“猝不及防”地就长到了半人高,挺得直直的青茎,高举起硕大饱满的叶子。茎的底部还有好几片昂着头的小芽。好像是只要逮住一场春雨,就扑闪着叶儿往上冒!
亭亭玉立的滴水莲着实吓了我们一跳——在这个阴暗的角落,它怎么就不声不响地长这么好了?我们一家人连忙动手把它移到了阳光最充足的花园中心栽了下去。满心盼着它更加繁茂。
可是没有多久,滴水莲蔫了,茎软了,叶卷了,芽也黄了,再没有过去的风韵了。怎么回事?这儿的生长环境还不好吗?可能是还不适应吧。一个月过去了,滴水莲的样子一天不如一天,整个植株都耷拉着。翻翻书,书上说它是喜阳的。怎么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反长不好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又把滴水莲移了回去。当它的根被挖出来时,我们竟看到它的根须,并不像原来那样匀称,而是一致向它那过去的角落的方向伸展着。千万条根像是有什么在牵引,一顺儿固执地指向“家”的方向!
原来是这样!在过去那阴暗的一角里,顽强的滴水莲长大了,它早已习惯了那里的泥土,空气,阳光和所有的生长模式。把它移到另一处,哪怕环境再好,它也不习惯。于是,倔强的根把头一扭,向着“家”的方向爬呀爬,长呀长,指望着哪天可以再次卧进那熟悉的土里,便用根须抓紧,再也不松开!
只听说移栽后几天不适应而死亡的植物,却从没见过往回长的植物。我家的滴水莲算不算是个奇迹?它的生长方式算不算是个特例?
一个多星期后,被移回来的滴水莲又绿了。我不是生物学家,无法用科学语言解释这一现象。只能用一颗同样爱家乡的心,来揣测滴水莲的心思:因为回家了,所以我能自在地生长!家,永远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地方!
【篇二:摘野草莓】
啊,又一个周末到了!我兴奋极了,因为爸爸妈妈答应我去老家的大山上摘野草莓。这可是我期盼已久的事,要知道,野草莓一年只结一次果。一想到暖风习习,白云悠悠,满山绿绿,漫山遍野都长着那小灯笼般的野草莓,我就快乐得手舞足蹈。
我们轻快地爬到半山腰,哇,大片大片的野草莓映入眼帘。远远望去,仿佛一大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走进一瞧,它们大小各异,颜色也不尽相同,有大红,有紫红,还有橙色的,果肉都很饱满。它们有的羞答答地躲在叶子底下,有的挺直了身子,热情招呼着我们。再加上昨天晚上刚刚下过一场细雨,晶莹的露珠倒挂在草莓的“脸颊”上,显得红艳欲滴,令人垂涎三尺。
看着一大片红彤彤的野草莓,我们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开始动起手来。我站在崎岖的山道上,侧着身子,使劲踮着脚,寻找又大又红的草莓。这片山林里的野草莓实在太多了,让人眼花缭乱。看看这个,红艳艳的像圣女果,望望那个,娇滴滴的如樱桃,让人手忙脚乱,不知从哪里下手。啊,这里!我激动地从树丛中穿过去,来到一簇草莓丛边,左手在下面托着,右手放在青茎上,两只手指轻轻一提,这个大草莓就属于我啦。
突然,我发现就在不远处有一颗乒乓球般大小的草莓王。我连忙起身,朝着这颗大草莓冲去。可是,我犯愁了:这地方很难走,到处都布满荆棘。我急中生智,眼前一亮,一个主意就出来了。我一只手吊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就像荡秋千似的,荡过杂枝丛,来到大草莓旁。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摘下这个超级大草莓,生怕把它弄坏了。
我带着这个来之不易的大草莓,又荡回了原来的空地上,得意洋洋地守着我的战利品。看看近处的妈妈,只见她正满头大汗地四处张望着。望望她的篮子里,哇,装着一只只香甜诱人的大草莓。我不禁朝妈妈竖起大拇指:“老妈,你真厉害!”再瞧瞧爸爸,哈,他没在摘草莓,而是悠闲地坐在草地上慢慢品尝妈妈篮子里的草莓,还不时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好吃!”惹得我们都开怀大笑起来……
啊,摘草莓多有意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