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小鸟的快乐】
一对麻雀在楼顶的平台上捡拾一些琐碎的东西。有轻风吹来,掀开它们身上的一撮撮茸毛,它们飞起,叽喳一阵后又落下。
麻雀衔起地上一粒米,咽下,然后,继续寻找下一粒,直到填饱肚子。之后,它们便快乐地飞,无忧无虑地玩耍。它们的世界,简单,所以快乐。
对于一只小鸟而言,米粒或虫子就可以让它们幸福。它们得到的东西简单,它们需要的东西简单,所以它们容易满足,过着简单而又快乐的生活。小小的翅膀在蓝天下扇动挥展,自由的让人永远仰望。
小鸟是一位智者,它们飞翔在高空,观望地面上那些复杂的生命活动。
就像森林陷阱里挣扎的那些动物吧,它们的欲望源于它们的贪婪,没有止境地占有,把它们带入岐途。狐狸是个狡滑的典型,它得到一只兔子后内心里不是快乐,而是想着下一只。它的不满足,让它狠毒的心得到报应。其实,如果已经拥有了适当的可以满足需求的东西,就可以快乐地享用,何必心再生贪婪的恶意呢?
小鸟轻扇翅膀,它们之所以飞得那么高,因为它们的身上没有多余的累赘。鸟翼上一旦系上了黄金,鸟便再也飞不动了。小鸟放下沉重的东西,才可以让一身简单的自己,轻松地飞上高空。
而那些猎狗,常守在原地,看护捕获的食物,以防被抢,还不得不辛苦地狂吠。猎狗拥有很多,拥有得越多,反而让它越累。
小鸟从不衔着大堆食物飞,它们何等的潇洒!轻灵!白云上面映着它们美丽的影子,沿风的方向飞行,小鸟的歌儿唱给高远的天空。
心灵的飞翔,只需插上两只翅膀。放下那些物欲,简单自然可以让灵魂升华。
梦中,一只小鸟轻啄你的心窗,它要你放下手里没必要的东西,然后告诉你“简单会让你快乐”,你是否相信它是一位智者呢?你能为了那种快乐,同它一起飞起来吗?
“快乐只是一粒米”。小鸟唱给天空的歌儿里只有这么一句。
【篇二:黑白世界】
铅笔削落,层层叠叠,笔尖的边缘是诡异的花纹,在温润如水的素描纸上铺开,组成黑白异境的图案。芯尖长十毫米,短九毫米,黑色炭芯沉默不语,漫不经心徘徊于纸上,光色形式的空间,任凭光阴来去自如。
淡淡的痕迹在纸上来回走动,确定大概位置。繁华的人间可以在一幅画上涌现。很早之前,我未知斑斓,简洁明快的黑白同样触尽世态,拿着铅笔的中部,确定每一个位置,记不清最初学美术的原因,就像最初不清楚怎样确定物体位置一样。我知道,眼前的美好东西我得找个方寸将它们记录下来。
这个城市的人们在季节中安静地穿梭而行,步履稳然。
能看到这个世界的美丽真好,橘金黄、叶浓绿,是种奢侈的颜色搭配。秋季,大片晚霞与漫山遍野的金黄穿越时间空间遥相呼应。似乎我们永远得羡慕大自然这宏大的手笔。面对这片华丽的景色会感动得要掉泪。有的时候如果可以像画画打型时那么大气地放弃该放弃的或许更好。
半明半暗的石膏体像或蹲或躺,静静等待光的镀亮。
明暗交界线丝毫不含糊,光彩与阴暗各自席卷而去,沿该前往的轨道前行着。世界就这样划分开来。换上6B的铅笔,对暗处加重,铅笔受尽折磨,拖着重伤的躯体犹豫不决。
画室在楼顶,爬到天台的屋顶上,俯视下去,车来车往。马路上总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车,他们朝着自己的方向匆忙地前进,没有人关心另外的人的方向和路程,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旅途上风雨兼程,南飞的候鸟各自飞翔,沿风的方向,家鸽在远处的楼顶上空徘徊盘旋,角度刚刚好,我与阳光轻易赴约。
起身看看自己的画与实物的对比,进行修改,线条整齐而细密地排在一起,画出石膏的转折,局部画完,从整体进行修改。
梦境中的摩天轮总是画不出,悠悠转转,似乎可以仙化所有岁月,此情此景只在梦中,现实与我擦肩而过。
习惯在右下角签上姓名和日期,我用六个小时涂完一幅素描,洗净满手炭黑,离开画室。
画笔仍在流动、盘桓,深深浅浅的光线在纸上凝固,时间计数开始。一切重新回头,编织一个黑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