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那条土坡】
小时候,三伯屋前有一条土坡,土坡两边长满了桔子树,每到秋天,树上都结满了桔子。后来,为了出入更加方便,三伯把桔子树都砍了,土坡也变成了水泥路。
爷爷奶奶家挨着三伯家,走过土坡,再经过三伯的院子,就是爷爷奶奶家了。我们乡下有一个习俗,就是如果自己的哥哥或姐姐生的全部都是女孩,就会从自己家里过继一个男孩给哥哥姐姐。当年,三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过继了爷爷的妹妹,这是所有人人都知。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伯母经常和奶奶闹一些矛盾,两家的院子也被三伯用水泥砖隔了起来。
小时候,我每次回乡下,爷爷就会在土坡上等着我,看到我回来了,总是笑呵呵的。小时候,我总是调皮的。记得有一次我在爷爷家对面的田边上玩,看到田边的杂草长得很高,一时兴起,就把它点燃了,不一会田边都烧起来了。这时爷爷冲了过来,用乡下那种自制的“竹扫把”,拼命地扑打着燃烧的火堆,回家之后,爸爸就把我骂了一顿,要不是爷爷发现得早,对面的山上都要烧起来了,后果真不敢设想。
表哥是三伯唯一的孩子,我从小就他的跟屁虫。表哥钓鱼很厉害,每次回家,我都缠着表哥带我去钓鱼,每次都都满载而归。我们在太阳底下一呆就是一下午,我都怀疑我就是那时晒成现在这么“健康的肤色”。
后来,每次回家爷爷依旧等在土坡上,而我的一声爷爷,却没有了回声。奶奶告诉我,爷爷年纪大了,耳朵听不见了,和他说话要在他耳边大声地说,他才能听见。而家里,奶奶每次和爷爷说话都像吵架一样,我知道奶奶那样大声只是为了让爷爷听得更清楚,可是每次都会让我觉得十分难过。再后来,即使大声地和爷爷说话他也不一定会回答我,因为爷爷得了老年痴呆,连我们他都不认识了。每次回家,爷爷虽然还是会站在土坡上,但更多的时候,他会坐在院子里望着远处发呆,我几次问他在望什么,他都是说:“我在看利利什么时候回来,他都很久没回来看我了。我当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和爷爷一起坐在院子里。
去年,三伯得了结肠癌,爸爸和大伯他们因工作顾不上照顾三伯。后来经过手术治疗,三伯的病得到了控制。他出院回到了家里,医生要他好好休息,可他不听,说什么一定要到儿媳妇喊他一声公公。回家休养了半个月,三伯把二楼进行装修,夜以继日地工作,家里人纷纷劝他,他却犟得像头牛,谁劝也没用。后来二楼装修好了,三伯又倒下了。当救护车把三伯送去医院的那天,得了老处痴呆的爷爷也中风了。经过医院调养,爷爷回到了家里,瘫痪在床,由奶奶照顾他,而三伯却因为癌细胞扩散,无力回天,也回到了家里。
三伯去世的那天,我在旁边,一家人都喊着要他等一会,他的准儿媳在赶回来的路上。可是,三伯没有等到,三伯出殡的时候,为了不让爷爷知道,特意把爷爷安排在里屋。我当时去看了爷爷,老年痴呆中风,让爷爷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他当时在一个劲地流泪,我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不是懂,可是,爷爷确确实实地哭了。一个月后,爷爷也走了,当时我正是高三,家里人没有告诉我,到了第二天,我才知道,当我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口棺材摆在堂屋里。奶奶告诉我,爷爷没有闭眼,让我去用手合一下,看能不到合上。我走了过去,刚一碰到爷爷的脸,那冰冷的触觉让我的心也冷了,我用手抚了一下,爷爷合上了。爷爷,你还能看见我吗?
现在,表哥表嫂去了德山,三伯母也去了,横在院子里的围墙也没有了,平常只有奶奶一个人在家,像爷爷一样,望着远处发呆。
屋后的柿子红了,但无人摘。
【篇二:那片小土坡】
回忆小时候的那片小土坡,那是充满我美好记忆的地方,现在回想起来,记忆还是那么的美好,我不会忘记所建起的灶台,在那儿是一起跳舞的舞台和母鸡战斗的决斗台。
当我重新踏上这片曾经的土地,当我重新取出那有着十年前泥土的铲子,虽然早已物是人非,但我总会记起当时幼稚的行为。不时为当时的行为而发出笑声,但仔细想一想,当时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我仿佛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我身边抱着一根根树枝,拿着几块板砖,她将板砖垒成一个灶台,将树枝放入里面,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它,对着板砖大大的吹了一口气,一下子脸就变黑了,仔细一看,那不就是小时候的我吗?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一个跳着欢乐舞蹈的我,一个个小朋友穿着最新的服装,在其中一个朋友的歌手中旋转的大家,大家脸上都有着一张张欢快的笑脸。
我一定会记住,那场比赛的胜利者是我,我有一只外逃的母鸡的战斗,旁边是同伴们加油的声音,胜利时同伴们欢呼,呐喊的声音。我们高举那只母鸡,仿佛是我胜利的标志。
我必须将这片土坡牢牢的印在心里,因为那是我最美好的记忆,虽说这里早已变得更加美丽,但它依旧是我最爱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