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愿意】
小时候总觉得“我愿意”是一个很庄重的短语,只有在叔叔阿姨结婚时,在主持人或司仪向他们问“无论贫穷……,你愿意……”时才能听到这句回答。
小学时英语就是我的讨厌对象,只有在英语课上才动动它。下课时就算它很会讨好人,就算它会说话,我肯定也不会动它。
最讨厌的就是背单词了,再怎么背也是过一会儿就忘,要听写时,我才开始记单词。背课文倒是不怕,那时候天天都要听光盘,英语课文只要反复听几遍就能背得滚瓜烂熟。
有段时间我恨它到了极点,英语是我考得最差的科目,还给它害得被训了一顿。
那个时候英语老师找了我。
“我知道你很聪明。你不会的肯定是没有好好记,如果有好好记,我相信你一定会考到班级第一,我送你一个礼物。你愿意做吗?”老师背后的阳光为她镀了一层金黄色的纱。
“我愿意。”那是夏日,熏风还将蝉声吹进了窗内。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一句“我愿意”也是那么庄重的。那是我和老师的一个约定,我要为此努力,为达到目标而奋斗。
为了这个礼物我一有空就拿起英语书在背单词,其实英语单词也没那么难记,几乎都是几个单词拼起来再添几个字母,这就是我背单词的方法了。好像到现在也没什么背不下来的词,唯一背不下来的只有长得要命的“祝贺”了。
实际上在老师一说“聪明”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要为英语而努力,而忙碌了。那一刻我因为英语老师而爱上了英语,想心甘情愿为之刻苦,即便可能会得不到很多的回报,也想无怨无悔地去奋斗。最后还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礼物。
那时我还是比较好收买的,一件“礼物”就会去努力。
现在早已知道那是老师的惯用伎俩。可是心里对老师也还是感激。我的英语已经达到了班级前五左右的成绩了,目前还在努力前行。
捧起英语读到深情处有时会想起披上金纱的mrs。yang,与那伴随着夏日蝉鸣稚嫩的“我愿意”。
【篇二:我愿意】
母亲有时就是不理解外婆,以前每次外婆下山来我们家住,母亲总劝她别去山上了,说在山上每天要烧菜烧饭太辛苦了,而且似乎母亲也不愿意让外婆呆在小姨身边,有时候也让我劝劝外婆,但我就是开不了口。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想让外婆住在寺庙里。有空的时候我也去过那里,那里的师父或是长期住着的阿姨都叫外婆“母亲”,有时也叫“老妈”,也许外婆已把寺庙当成自己的家,在那里她是轻松自在的。
外婆每次过节或有事下山都会带一大包零食和水果给哥哥(这些是来山上的人送的),去哥哥家帮舅舅整理被子、擦地、洗衣服,舅舅家外婆不去整理总是一团糟。我看着也想着外婆这会儿是可怜的,仿佛是劳累的仆役。或许呆在山上寺庙里会让外婆真正地快乐许多吧,但自从外婆开始念经,母亲总对父亲或我说,外婆她变了好多,总在说经书里的东西,太迷信了。母亲说外婆在山上每天要很早起来念经,还要在食堂里烧饭太劳累了,总是劝她下山。可是外婆说:“我愿意”。
我看到过当外婆听到师父们叫她”母亲”的时候的笑容和与她们呆在一起时的笑容。那是真实的笑,外公很早就去世了,我没有见过他,但我也知道这些年,外婆也没怎么笑了,艰难维生,辛辛苦苦拉扯孩子承担着最大的压力和担子。这真实的笑就像真实的眼泪那样珍贵,也许只有在寺庙里才有。有时候我觉得寺庙像是一个玻璃盖子,里面的世界对于外婆来说便是陶渊明所谓的世外桃源了吧,有外婆向往的一切,包括最神圣的信仰,所以外婆说我愿意。这也许是她内心因信而生的力量吧。
“我愿意”这三个字是坚定的,并没有犹犹豫豫,拖泥带水的。我忘了这句话外婆是什么时候说的,但这之后母亲再也没有干涉这件事了。她知道这是外婆心的向往,到山上去住在庙里,应该是她对于现世痛苦的一种解脱,所以允许她放手吧,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理解外婆,也很羡慕她过着少有干扰自得其乐的田园生活。也许外婆这一生中最重要的是她的信仰,这儿是她真实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