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忍不住回头】
父亲每天都会按时来接我,无论我怎么说他依然是定时定点出现在校门口。固执得让人无奈又厌烦。
放学我和一群朋友说笑着往外走,一出走廊,我便条件反射般地望向那个位置,果然又在。刚刚还绽放着的笑脸瞬间收拢,加快了步伐直走出校门,即使知道他在注视我也不去正眼望他。父亲也是习以为常地在前面走,在夕阳下,我们的影子都有拉得很长。
上了车,我把头撇向窗户那一边,不开口说话,也再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偶尔父亲开口问些学习上的事,我也是惜字如金地机械般地答复,即便是这样,也让我忍不住皱眉,心里狠狠地抱怨着他的啰嗦。有一次,父亲问我:“你在看什么呢,总是那么入迷。”“树”我没有丝毫心情波动地说出了一个字。“跟别人说话时应该看着对方,这是尊重。”父亲把声音放得有些低。可我似乎只字未闻,没有一点动作改变。车里本就有些压抑的气氛又添了几分阴郁。父亲轻轻地叹了口气,但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叹气声也显得格外刺耳。我心底的不屑与烦燥浓重都快要溢出来,一个男人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真的是看都不想看一眼。路灯渐亮,车灯开启,即使在车内,也让人忍不住眯起眼,可我却仍不愿回头,宁愿让灯光刺眼。就在我被灯光照得有些头昏脑胀时,一只手,带着些许温暖的气流伸了过来,手指微动,轻轻地放下了我额前的挡光板,刺眼的光芒消失,心里却升起了另一道温暖的光,心中某处被奇妙的力量触动。我忍不住将头悄悄偏过,出现在眼中的是一个专注开车的侧脸,在灯光的照耀下,轮廓分明。
温暖稍纵即逝,如车窗外的树,闪着流年的光。我又固执地收回目光,不去看他。
车外的路灯发出明亮的橘色光,照进了黄昏里的天空,或许我太过关注窗外的风景,而忽略了车内的风景——我的父亲。
【篇二:你,能回头看看吗】
人们都说:“母爱如水,父爱如山。”不错的。母亲的爱犹如水一样绵绵不断,父亲的爱似山一样成为坚强的后盾,但我得到的似乎少了点。
父亲是个出租车的,他穿梭于人群之中,栉风沐雨地工作着。他很忙,我知道。
大概二年级开始吧,来回就是公交车了。刮大风,下大雨,一个人站在车站,对着阴沉沉的天想着什么。从投入一块钱变成两块钱。从讨厌下雨变成喜欢淋雨,这之间经历了许多。
他很忙,我知道。夜班的他回来还要给我检查作业,开门难免会惊动我。我闭着眼,细细地听,是多么美好!
六年级,搬家了,住在新房子,没人烧饭了。早出晚归的他,似乎忘掉了我。
一个暑假,吃的是外卖,没人管。明明一幢房子,却像墙一样地被隔开了,甚至好几天不见面。
回家后,捧着个手机,叽里呱啦地讲着。他很忙,我知道。他有个小公司,专门派别人出车,但更多倾向于自己。也很辛苦,我知道。
父亲的文化也挺好的,时不时的看小说。最佩服的就是动手能力,那是“三个臭皮匠,赛过个诸葛亮”!连家里的壁纸也是父亲贴的。可是我把任务交托他,他总是不能及时完成,于是只能自己修了。
那个手机,讲个不停,大晚上的打扰我写作业。“轻点!”是没听见还是太沉迷,“纹丝不动”。无奈地关上了门,心里总有些失望吧。
“爸爸!”“……”充满热情的我瞬间被一盆冷水扑灭。“爸爸…………”“没看见我在忙啊”“…………”对呀,手机很重要,他要赚钱,赚钱!
你很忙,我真的很知道。我长大了,你从夜班变成了不定班。这么多年来,也懂了许多。你说我不跟你交流,我说你不愿与我交流。“爱到最美是陪伴”,爱不是口头说说的,陪伴也是必不可少的。希望你能回头看看,看看多少年来,你错过了多少陪伴我的时间。别再走了,因为我跟不上。
【篇三:前进的路上永不回头】
温暖的阳光照在那架钢琴纯黑的表面与黑白相间的键盘上,我欣喜地坐在琴凳前,和风携着动人的音符吹向窗外湛蓝的天空,这便是我路的起点。
五岁时,父母想为我找一项爱好或者特长进行培养,因为小时候我特别爱听古典钢琴曲,父亲便提议带我去琴行看看。一走进那座金碧辉煌的音乐宫殿,我便被那场景深深震撼了:数十架精美的钢琴陈列在琴行的厅堂里,或婉转或激昂的乐曲回荡在大厅中绕梁不绝。父亲为我挑选了一架黑色的台式钢琴,让我来试试。我好不容易坐到了高高的椅子上,用稚嫩的小手轻触了几个琴键,钢琴立刻发出了清脆和空灵的响音,这声音深深地吸引了我。看到了我的喜爱父亲便坚持买下了这台价格不菲的钢琴,从此我便走上了这条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买了钢琴后,我拜了一位优秀的老师开始学习。最初的一两年还能被这优美的琴声深深吸引,蹒跚地走着这条路:为到家中做客的亲戚朋友们弹奏一曲成了我的“保留节目”;幼儿园学琴的小朋友们PK我总是第一……但是几年之后,随着曲目难度越来越大,练习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的内心开始浮躁起来,我厌烦极了这日复一日枯燥的练习:对面楼的好朋友“大象”在向我招手,让我和他一起去楼下玩耍;不远处的草坪上我们班的小宇在和一群孩子踢足球……为什么他们都在玩,而我却要没完没了的练琴?!曾经悦耳动听的天籁之音,变成了机械刺耳的噪音;天空好像被蒙上了一层乌云,不再湛蓝;连春风拂面也感受不到一点温暖的气息,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灰暗、沉闷。我真想放弃这条已经努力前行了四年的道路,想摆脱弹琴这个耗费时间、耗费精力的事情!父亲感受到了我的变化,他没有责怪我,他抽出更多的时间陪我一起练琴,还让我当“小老师”指出他的错误;他给我讲李斯特、贝多芬苦练钢琴的故事;他带我去听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演奏会,让我感受现场的气氛……
在家人一次又一次的激励下,我又重新唤起丢失的热情,经过痛苦地内心挣扎,我终于意识到了我选择这条路的背后,有自己不懈的努力、有父母所给予的支持、更有自己当初被那音乐感染后萌发的初心……我鼓起了勇气,坚定了在这条艰辛的路上继续前行的决心。
阳光透过云层,把温暖洒在已经有些老旧的钢琴上,它的表面依然乌黑,琴键同以前一样洁白。这段宝贵的人生经历是我成长道路上的重要一课,它教会我自立、坚持、努力与付出。任何时刻切勿忘记自己踏上路途时的初心,即使生活有波折和阴霾,都要将心底里最纯真、最美好的愿望化作动力,指引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前行,永不回头、永不后悔!
【篇四:回头却不是从前】
姐姐每一次的离开,对我来说,既是不舍得,却又为姐姐为了追逐梦想而支持着。
我回忆起来几年前姐姐在家的暑假,有些甚至都忘记。思念亲情无法割舍,多年的姐妹情,深深地定在时间关系。那一天,我念叨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其实我也很不清楚,又故意的问妈妈想不想姐姐。“不想,想她干啥,”妈妈总是这一句话,我非常无奈。
后来,妈妈又和姐姐视频聊天,而姐姐的回答,让我激动不已。她这一次回来是有点事情,然而,姐姐下面的话,令我有些失望,她第二天就走。由于天气的炎热,妈妈想让姐姐过几天凉快以后再回来。前一天念叨,第二天就有好消息,姐姐呆的时间又短。我也附和着妈妈说的话,姐姐说:“什么时候也不凉快。”妈妈不耐烦的说:“行,回来吧!”
姐姐回来以后,弟弟也是高兴不得了,一回来就找姐姐。姐姐要走那天下午,她和同学去外吃饭,妈妈让我对爸爸和弟弟说,姐姐回校,已经走了。爸爸竟然信以为真,而弟弟也是一开始不相信。
下午,姐姐和同学来到家里,弟弟很惊讶。姐姐走的时候,硬要去路口送。
短短的两天时间,也总比不回来强一点,那一天,我怕时间的无情很快流走。所以,一直要和姐姐在一起。
姐姐没有回来的时候,是没有身影在。姐姐回来又离开,回忆起来更是很沉重。
也只有我懂。
【篇五:忍不住回眸远望你的身影】
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往往不需要刻意去寻找,其实用心便可以感受到。
——题记
梦中,风吹光影,碎而狭长。这条沉寂的青石巷里,沟壑纵横的墙壁历数着岁月的沧桑,回眸远望你的身影。夏天,巷子里的那几丛木香花,如约而至的绽放了。大手牵着小手,伴着这份清香,外公清唱着的家乡小调中,夹着“咿咿呀呀”的童音。
随着“不吃啦!”的一声呼喊,太阳开始渐渐的下山。“好了,宝宝乖。”外公推开了那扇带着香味的小门,面带微笑,手捧着蓝边瓷碗,疾步的走了出来,我伸头看看,做了什么好吃的?清蒸狮子头。只见一个大白躲在绿油油的小伞下,在肉汤里悠闲地做着桑拿。外公慈爱地擦去我脑门上的汗,带我洗净小手,在老槐树下,一边扇着蒲扇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吃得香甜,狼吞虎咽,您是怕我不够吃,又急忙转身回了厨房,那一刻,我回眸远望你的身影。
后来,外公去世了,高楼大厦淹没了那条熟悉的小巷。梦中的小调,美食,又让我想起了围着围裙的你,那一刻,我回眸远望你的身影。
相隔多年,这荒芜一人的小巷成了隔世的幽梦。抬头仰望,青翠色的爬山虎藤蔓酣睡在石壁上,依然贪婪地享受着这片清凉。我仿佛看到哼着小调,牵着小手的你,那一刻,我回眸远望你的身影。
斜月照徘徊,您在岁月中留给我的回忆,凭阑回眸,远望你的身影……
【篇六:忍不住就想起了你】
流水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题记
驻足,回首,合翕瞳孔。
你坐在轮椅上,噙着清浅的笑意,眼角遥想当年漾开一片柔和的光,在黏稠如墨的黑暗里,缓缓而至。
不禁要忆,是怎样的一个春。
老家后屋旁的洋槐花开,春阳懒散地泻在如珠帘垂挂在枝丫上的白槐花上,泛着耀眼的光。她正值年幼,只能仰起脖子,看着成群的蜜蜂在花间窜来窜去,与花融为一体,耳畔满是嗡嗡声。她赶忙跑回去,让奶奶拿锄子打下几枝花,奶奶敲打着枝头,她笑着,跳着,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额上渗出细密的薄汗也满不在意。她一把将地上被打落的洋槐花抱进怀里,用她最快的速度跑进了茅草屋内,一股脑儿地丢在你床上。你不恼不怒,眉梢舒展,眼里溢着浓浓的笑意,暖黄色的阳光透过低矮的窗棂,斑驳地落在你的发顶上,形成一小片的白亮的光,晃得她有点晕眩。你抬起干枯的手,拍拍床铺,细小的灰尘在阳光里乱舞,你总在笑,仿佛能笑出一朵花来,湿润的眸子里,柔波荡漾。她蹦上床铺,你一把抱住她,用一只粗糙的、干枯的、削瘦的手揉着她的头顶,“乖乖哦,吃饼吗?”她似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不禁要忆,是怎样的一个秋。
老家前屋河边的金桂花开,老屋向阳,温暖如春,她正值青春年少,阳光打在锃亮的桂叶上,空气里浮动着一层又一层的晕圈。她百般无聊,采撷桂花,不禁想起一年未去看过你。绕过河,依旧是那间茅屋,那棵洋槐。她放轻脚步,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你安详的睡靥。阳光透过结了蛛网的窗棂落在你的脸上,眼角额边的皱纹夹杂着些许细尘,濡染着肌肤。她轻轻唤你,你动了动眼脸,缓缓睁开了眼,目光有些许停滞,你见是她,嘴角颤动着勾起,眼里溢着欣喜的流彩,抖着枯枝一样的臂,用一只蜷起的弯曲的,如柴的手掸了掸床铺,不见细尘飞扬。她踩着泥砖,坐在床铺边,你手覆在她手上,张合着干裂的嘴唇,露出所剩无几的牙,“娃……吃饼……吗?”她抿唇,轻笑,摇头。
不禁忆起,在那间简陋的茅屋里,在孤寞滋生的日子里,笑出温暖的你,不禁忆起,常年卧病在榻,不能行走,却每年给她十元压岁钱的你,不禁忆起,阳光明媚时,陪她一起晒太阳,喜欢抚摸她发顶的你……
一个月的记忆呼之欲出。她想起一个月前的星期四下午,兴高采烈地回家看到的却是你安详地躺在冰柜里沉睡的面容,一如当初,你的好,你的笑,你的一切化作一泓水,注入心底,不能动,一动就会溢出来。你是她的温暖,是她的太阳。她会在某个风轻云淡的日子里想起你,仿佛不曾有过悲伤迷惘,下一站的天堂,她想,一定是阳光温热,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