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于无声处】
清晨,生物钟如约把我叫醒,奇怪的是,今天没有朝阳照在我的脸上。我从窗户探出头去,一滴雨珠正好落下来。打不成篮球的懊恼把我又逼回到床上。
一个多小时的回笼觉后,外面的水洼已经是一大摊一大摊了。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外面雨点击打车库铁皮的声音。“鬼天气!”我暗骂一声。
补完课,路上的积水已经很深,但雨未曾减小,也没有要减小的意思。我下午的一系列计划也只能泡汤。
无奈的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意林》,不时望望外面,暗暗庆幸这雨不算太大,声音也挺小,要不然我也只有睡觉的份了。
我面朝外面坐下,欲要放松一下。只望见雨滴落在水洼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水花;雨点滴在石砖上,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打湿它;雨点又打在树叶上,在一片一片之间欢跃。我内心的苦闷一扫而光,真想加入这雨的盛事。
下雨了,老家的玉米地怎么样了?我想。也许,雨珠正悄悄地落在地里——旱了半年的玉米,此刻,全部、一丝不剩地吸收了充足的水分,玉米的脸色有了好转,又张开自己的怀抱去迎接每一位“信使”。这是玉米与雨滴的一次邂逅,也是天空与大地的一次邂逅。
渐渐地,雨小了,天空中的云色也不再如此的沉重,整个世界也都亮堂了起来。最后,雨停了,更加清新的空气混杂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即使太阳没有出来,玉米的腰杆子也挺得直直的。雨滴,从它的头上,顺着身子,一直滑到根部,成为了大地的一部分,有些则紧紧地吸附在它身上。
也不止是玉米们,连路边的野草、野花、大树们也精神抖擞地摇曳生姿,携着身上的清亮迎风张扬自己;就连小巧的蜻蜓都出来活动了,在一个又一个的水洼上跳着动人的芭蕾,点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这世间的万物,被雨滋润过后,都仿佛接受了圣洁的洗礼一样,用自己焕然一新的面貌,亲切地迎接这个世界。
雨,它悄无声息地、轻轻地抚摸着它爱的、这世间的一切,滋润它们,赐予它们甘霖,给予它们身体、心理上的抚慰。同时,雨的到来也让愁了半年的农民笑逐颜开,悄悄地告诉他们今年的收成不算太坏。
“多亏了这场及时雨啊!”大家都这么说。
这场雨,不似春雨,太过柔嫩,不似夏雨,太过激烈,也不似秋雨,说来就来。它含情脉脉,润物安恬,于无声处。
【篇二:于无声处】
当我徜徉于早春寒露的草叶时间时,总在心里想着夏日沁脾的荷香;当我穿梭在金秋的红叶间时,总在心里想着降冬时屋檐下可爱的冰柱。我总是这样贪婪地幻想着,希望把我爱和爱我的东西全部都集结在我身边,只是除了那道令我魂牵梦绕的家乡菜,可它又总于无声处霸占着我心中的一隅。
闽之小城,依山傍水,自然总少不了些许或粗或细的吃食,外乡人总是固执的认定那里只有雷茶、烧卖……却一点也不知道,那道令我着迷的韭菜包子。
每次回到故乡,外婆总会为我好好蒸上一大盘韭菜包子,因为她知道我爱吃。其实我以前对于它的喜爱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痴狂的地步,只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功课繁重,回家的机会少了,总是隔上好长一段时间才可以见到外婆外公,才越发感到它的美味。
韭菜包子样式简单,造型可爱,陷是亮晶晶、翠绿翠绿的,总夹着一团团猪肉的红,它的做法简单,却又异常耗时,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外婆坐在圆圆的餐桌旁,一板一眼给我包韭菜包。手指间的一压一按,那样的灵巧却又让人看了心安而有力。好不容易把做好的韭菜包放上蒸笼,外婆才终于得了空闲,在洋溢着米粉香和韭菜香的厨房中,我看着外婆不住揉捏着酸痛的肩时,我心中难免有些感伤,走过去挽起袖子,用我那还不够结实的手为她揉肩,在氤氲的水汽里,我看见的是她那苍白的头发和日渐佝偻的背影,我的眼在弥漫的水汽中模糊了,轻声说:“婆婆下次别做那么多了,太麻烦人了。”可婆婆总是说:“哎呀,傻丫头,哪会呀,这道菜是你最喜欢吃的,做起来一点也不累人,别担心哈!”我几乎有些固执的说,:“婆婆,别做了,实在不行,下次回来的时候,去外面买点吃就好了。”外婆用她那有些苍老的手握着我的手,转个身对我说:“丫头呀,外面做的哪有家里做的干净,自己孙女吃的不能马虎。”水汽氤氲,外婆的笑是那样的温暖,于无声处滋润着我的心,让人安心而有力。
后来妈妈也在超市买了米粉、韭菜,累得腰酸背痛,却总做不好,味道远比不上外婆。是家乡的水更好吗?其原因总说不清,我不知道外婆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把平凡的菜做成我心中永恒的记忆,总于无声处提醒我,对那乡那人的记忆。
【篇三:于无声处】
嶙峋绝壁之上,一簇簇洁白,立于无声处。
望着海平线远方寂静的小岛,耳边伴随着船机的轰鸣声和嘶叫的海风声,在炎炎烈日下的小船快速靠岸。
汽笛,风帆;灯塔,浊浪……
一切都安静,无声。只有树丛间偶尔传来的两三声鸟鸣,就连一向呼啸而行的风也低调下来。我登上这座无人岛开始漫步,探索。
路,是人走出来的。依照鲁迅先生所言,我便开始“伐竹取道”,这无人岛上,实在没有路可以言,遍地爬满了荆棘,一不小心就会留下一道血色的划痕。在吃了几回苦头之后,我走得很仔细。小岛并不大,在沙滩上随意走走,也就绕了一圈。但是由于这崎岖的山“路”,我走了半天仍不见有下山的趋势。
随着高度不断上升,我感觉太阳仿佛就在头顶。都说海边的阳光最毒,我的脖胫、后背已经烤得通红。四周仍旧寂静得听不见一点儿声音。林子也渐渐稀疏起来,连鸟也消失了。
我艰难地翻过一块巨石,就像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在山的另一面是近乎垂直的断崖!在石壁上生着一片接一片的白色低矮植物。在烈日下反射出耀眼的白光,我被这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那是多么纯粹的白!在这岛上无声的立着,如同严冬的雪一样静谧,好像已经恭候我多时。我一路无声前行,他们也同样无声地等待着我,我寻了一处落脚点从悬崖上下来,静静地欣赏。
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杂音,丝竹悦耳,却分了心神。做一次无声之旅是多么难得。看着眼前的梦幻,我忽然明白了。
每个人都在前行,有的半路折退,有的误入歧途。只有把自己置于无声中,才能听见自己的内心,才能像这无声的白,屹立在悬崖之上,风吹、雨、日晒都不倒。
回到家中,我马上查那抹白色的由来,一番周折,终于查到了。
许久以后的某天,路过喧闹的街,看见花店里一个绿色的身影,我忙询问是否是那个名字,得到肯定后,我不禁感叹,随后摇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