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茉莉愁几许】
“环佩青衣,盈盈素靥,临风无限清幽。出尘标格,和月最温柔。堪爱芳怀淡雅,纵离别,未肯衔愁。浸沉水,多情化作,杯底暗香流。凝眸,犹记得,菱花镜里,绿鬓梢头。胜冰雪聪明,知己谁求?馥郁诗心长系,听古韵,一曲相酬。歌声远,余香绕枕,吹梦下扬州。”——柳永《满庭芳·茉莉》。
垂柳斜阳,孤窗残笛,宣白落笔全是你。大抵是这样的晚景,大概是偶路过花店瞥见茉莉,便想起了你。恬淡,素雅,馨香,这是茉莉的形象,又何尝不像你呢——涵雨姐姐。
你最爱的便是茉莉吧。年少时你是我的玩伴,亦是温柔文静的邻家大姐姐。你家的院子里总爱摆几盆茉莉,以致整个院子里都氤氲着淡淡的茉莉香气。炎炎夏日,你早晚都会给茉莉浇水,哼着轻快的曲调,似一道明丽的风景。闲暇时你会坐在茉莉旁看书,嘴角轻扬,怡然如画,不知是人似花还是花似人了。花开的盛夏,你会折一枝茉莉插到我的发间,我亦如此。洁白玲珑的的茉莉安静躺在你乌黑的绸发里,美得好像仙子一般。每每这样做罢我都会叫你“仙女姐姐”,你总是腼腆的笑,跑来捉我,那发间的茉莉也显得灵动起来。你还会教我念许多关于茉莉的诗词,教我唱那首脍炙人口的《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到现在我听到这熟悉的旋律都会忍不住想到你。那些年的夏月,我的生命总是充斥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你对茉莉像对一个脆弱的婴孩,每每花期过后,你都小心翼翼的修剪花枝,反反复复看好几遍。到了冬季茉莉的休眠期,你更是呵护备至,细心周到到让小小的我咂舌。所以我总觉得你的茉莉开得格外的好,似乎多了一层艳丽明媚之色。你爱极了茉莉花,你的书签,你的裙子,你的书皮封面……都是姿态不一的茉莉,我开玩笑说你都快成茉莉精了,你总是笑而不语。你说你最爱茉莉的性格,那时我不懂,一朵花能有什么性格呢?你的眼里总有那时幼稚的我不懂的柔和,仿佛一朵茉莉就盛开在你眼底。
后来,你搬走了,留下的只有一个茉莉香包和我满满的惆怅。时过境迁,我已不是那个半人高的孩子了。我开始有些懂的你口中的茉莉的性格,那种沉稳的宁静致远的性格。可我却再也没见过你了。生命就是这样来来往往,许多人,在你还来不及懂得的时候就消失了,可他们留下的,去足以你挂念一辈子。故事远去几华里,我等结局轻叹息。琴声里愁几许关于你,缘分竟默许你离去。旧屋老墙添新绿,又一年过去,我却再未提起茉莉提起你。轻弹一首别离放不下你,溯溪寻过你的消息。道一声故人珍重几许,庭院开满茉莉。
却等不到你。
【篇二:我心中的那株茉莉】
又下雨了,我站站在窗台边,静静的听着雨声,默默的看着眼前那一盆只剩枯枝的茉莉,眼泪滑过脸颊,往事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生机勃勃的春天,住在乡下年过八旬的太婆送了我一株茉莉,她说:“琪琪,这是我最喜欢的话,你要好好的照顾它,你也要像它一样坚强”。
这株茉莉好小,我很担心养不活它,没有想到几天之后,它变得强壮了许多,我细心的照顾着它,慢慢的它长大了,有了花骨朵,开出了白白的,小小的花,看见花儿就像看见太婆那笑得连眼睛也眯成一条线的脸蛋。
又过来几天我去浇花时,花朵调谢了,叶子也掉了许多,我正在想:怎么办,是我浇太多水了吗?怎么像太婆交待啊!这时妈妈回来了,慌慌张张的说太婆从山坡上摔了下来,伤得不轻,要我们回去,后来听医生说,太婆年龄大了,只能一直躺在床上了。
太婆说得最多的就是:又天黑了!天还没有亮吗?我让她睡一会儿,她说她害怕睡着了,在也醒不来了,听着她的话,我不禁潸然泪下。
回到家里,我更加细心的照顾茉莉。我相信这株茉莉长好了,太婆的病也好了,可是它却不领情,越来越枯黄,越来越枯黄……终于它枯萎,光秃秃的枝干上写满了凄凉。而我接到了太婆去世的电话,顿时我脑子里写满了一篇空白,慌忙的仍下手中的活,打的回老家,尽管两旁的树“嗖嗖”地往后移,可我还觉得车开得好慢。
回到了家,只看见灵柩,而太婆就安静的躺在里面,任凭我嘶心裂肺地喊她,睁开眼睛,回到我的只有她一脸的安详,太婆就这样走了,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
现在我只能用这株枯萎的茉莉来怀念太婆,怀念她慈祥的面庞,亲切的话语。
枯萎的茉莉啊!你永远绽放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