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苔花】
“这次主题班会由中队长来主持。”
全班四十四道目光一起投向我,其中夹杂着许多嫉妒的眼神,也有羡慕的神情。
“我……”
一下课,一群学生齐刷刷地围住了我。“这次主题班会你好像没有把握,让给我呗!”同学一脸醋意地对我说。“就是,就是。”班长也跟着起哄说。我虽然被同学称为“北冰洋的高冷冰晶”,平时也不怎么动怒,如果真生气了,也只会瞪上几眼,可是这次,我一拍桌子,人一蹦三尺高,冲着围在我旁边的班干部大吼:“谁说我没把握!”说着,眼睛瞪着班长,把班长吓得躲到后边去了。
由于干部之间的内讧,所以我又成了高冷的代言人。
回到家,我就和妈妈苦心准备起来。妈妈负责写稿和做PPT,我负责背稿和筹备奖品。
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四。班队课前一节下课,我又被“包围”了,班长非常有把握地说:“虽说中队长和班长是同一级别的,但是班队课的质量是不是有高低之分呢!”我没理他。
上课时分,我从容不迫地走上了讲台,面对同学鞠躬。
讲了一半,我先来了个下马威:“我们什么时候能见缝插针地阅读呢?”接下来的回答让我失望:“我们可以在车上阅读。”
这个回答把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对那个同学说:“在车上看书是对眼睛有伤害的。但是你大胆发言,礼物也是会给你的。”
终于,当我演讲完时,掌声响了起来。
老师对我的评价是:很自信,随机应变能力很强。
这让我不经想起了一句歌词:苔花如米小,却是春时开。
我们的人生要充满自信,便会开出芬芳的花朵。
【篇二:苔花精神】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流转过往人世间,唯隙间苔花,余绕心间。——题记
春,绿意盎然。不过三月,小苑里便万物复苏。我行走于林荫间,寻觅这妩媚的春景。河畔边的柳树悄悄仰首,妖娆的身姿已被春天装饰得亭亭玉立;小道旁的野花像被春姑娘施了魔法般,竟争先恐后地绽放开来;明媚的春日暖阳恰如一盏温和的灯,将整个世界耀得暖洋洋的。带着一丝丝诗情暖意的风轻轻吹拂过我的脸颊,我的脸颊又回应了春的清新与明亮。意上台阶,目光却被这角落间别致小花所引,低首斜看。你好,小苔花。
不似穗花沁人心脾,不如牡丹争奇斗艳,这小苔花生的玲珑娇小。稻米一般无二,浑身呈米黄色,活脱像刚出生的小奶娃。只可惜连太阳也无法与它亲近一二,它只身生长于青苔角落边上。我很难想象它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一个寸草不生,连阳光也不会往来徘徊的地方。或许连野花都对它退避三舍,可它呢,却微微抬起自己的嫩叶,朝着太阳那方尽情地摆动着,它不愿染这是与非,也不在乎别人所思所想,只愿余生无悔,同花香远飞。
一场春秋,生生灭灭,浮华是非,小苑的景象荒渺无寂。几月的功夫,树梢上的绿叶就已慢慢泛黄,悉数落下。两道旁的红花,也羞愧地颔首低眉,只等那风一吹,便化作秋天的尘埃,和着那份春日的明艳动人,随风逝去。我自然是神色黯淡,没等那风来,便想悄然离开。低首望去,角落处的青苔已化作露水,旁边……是苔花!又遇见了,那一身傲骨,向阳而生的苔花!我心里猛地一惊,却只见那苔花身上当真闪着一束耀眼的白光。我才发现,并不是阳光不及这角落啊,只是这世间的是是非非,将阳光遮得严实,如今它身上,又闪烁起洁白的光辉呀!这光辉难道还不能与桂花,牡丹相媲美么?
忽然,心生感动,愿这生生的时光不再枯萎,愿这洁白的光辉,也能透过尘灰,照耀在你我之间,眼下,我只待那苔花开之时再醉一回,回首浅尝新酒余味,便问心无愧。
【篇三:遇见苔花】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题记
天并不很蓝,有种浅灰的迷茫之感。想着数学竞赛的失利,心底也蒙上了迷茫的灰。
独自一人穿梭在繁杂街道,人潮涌动,车流如织。我茫然地看着人来车往,心底却无限落寞。没有人关心我这个孤单的身影,平凡的我很快淹没在人潮中。世界真大,我竟是如此渺小,轻轻松松便可消失遁迹,宛若泰戈尔诗中的那只小鸟,在天空飞过,却云淡风轻,却未曾留下丝毫痕迹。
不知不觉中路过一处幽静的公园,我沿着石阶小路拾级而上。突然脚底下一滑,险些摔倒。仔细一看,在台阶处长满青绿色的苔。青苔里还长出了星星点点鹅黄色的小花来。啊,这不就是苔花吧?以前外婆的老房子里有一口井,井的旁边就长满这种绿色的苔藓。又湿、又滑,一不小心,便会让人摔一跤。我盯着台阶处那点点的苔花,小小的,连片的,分不清彼此,却也是一派生机盎然。从来没有觉得这种苔花有多美,它们小如米粒,小到让人漠视它们的存在。不过,虽然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也很少有人关注,苔花却并没有因自己的渺小而显出丝毫卑怯,依然在青苔丛中灿烂地甚至是放肆地开放着,豁达地张开着它们细小得叫人难以分辨其形态的花瓣。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袁枚的这首诗。苔花虽微小如米,但却一定要象牡丹一样尽情绽放。因为在它的心中,它和牡丹一样,拥有同样广阔的天空。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也不可能阳光雨露都照顾每一个人,甚至有时候既无阳光也无雨露,但是——不管境遇多么糟糕,却仍然要像这苔花一样,努力地盛开,全力以赴地去生活。存在过,努力过,活出自己的精彩才是最重要的。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难道我还不如一朵小小的苔花吗?
抬头,浅灰色的天空绽放一方湛蓝。低首,苔花于青苔处,安然浅笑。
【篇四:苔花如米小】
诗人袁枚写:“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苔花在生长之处虽阳光难以照到,但它仍坚强绽放,如同牡丹。我想我们当中有不少如苔花的例子,而他们在幽暗处选择盛开,有两方面原因。
苔花之开,首先出于现实之考量。身在资源稀缺之处境,选择无畏盛开是唯一出路,养尊处优者尚可先富上两代再“富不过三代”,清贫者如苔花却必面对“不开则死”之选择。命运的残酷之于苔花一类,便是哪怕活着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亡。因此寒门大多出贵子,鲤鱼志在跃龙门,为改善自己生活状况的愿望是如此强烈,好似一只鹭鸶始终灼灼目光投向晴空,愿能“会接鸾凰别苇丛”。尤其让我想到苔花的是英国的狄更斯,我读过他的三部作品,无一不是穷苦男孩的奋斗路程,以及皆大欢喜的结尾团圆。在阳光找不到的街头巷尾,有多少青春正热烈而渺小地努力开放着——如最深的山沟里,解海龙曾摄下那双既要滴水,也欲燃烧的大眼睛。而这“如米小”的花朵往往已是大多数人尽一生之力的最高“天花板”;没事,苏东坡写下过“数十年之后,如持左契,交手相付”,开花不仅解救自己,也是为子孙后代奠基,抬高他们的上界,植下三槐。
但苔花之开同时也意喻着更高的东西,具有精神上的无上意义。能慰藉我们一次次推着巨石爬上山坡的,也只有“盛开”二字了,纵使我们或许不是牡丹。癌症患者能列出长长的遗愿清单,抑郁症者却只欲陷入被窝孤独离去,可见“开放”的确是关乎精神之存在。菲利普迪克抒写“生化人”的小说题为《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诙谐之中一针见血,区别人类与制造出的血肉之躯何其容易,不过是前者有无谓的梦想与疯狂却无止境的野心。所谓“见贤思齐”与其说是方法论不如说是人生观,不断向上求索、向外开放是人之最美好的本能。有时人们伸出手去并不是为了打破什么,而是明知绝望大于希望,仍要在哪怕几分钟内狠狠扼住命运之咽喉。海燕不期望风暴在振翅下放晴,桑地亚哥缠斗至死只抱回鱼的骨架,但振翅本身即是果实与胜利,而在缠斗中我们或可找到比鱼肉更苦涩与香美的答案。从这个角度说,苔花之开有如博尔赫斯的诗句,“花香无意义”,是盛开的行为而非花朵的大小,决定了苔花或许比温室中的牡丹更为锦绣。
这便是我对于苔花之开的一点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