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并且我确信自己是用眼来看这个世界的。在自认为纡徐着度过了1.5倍十年的光阴,也许曾经从未料到的,我会写这样一篇文章来悼念我的过往。
我看不清这个世界,它只在我的视网膜上投下一个模糊的影子。透过厚厚的略带弧度的镜片,我看到它的所谓影像。总而言之,我憎恨这个充斥着虚假的林林总总的世界。
我看到墙上的温度计血红的示数,看到桌前的时钟像拉磨的驴一般不停地圈,看到空荡荡的冰冷的窗台,看到窗外形形色色的人来人往,以及挖掘机模样的摧毁土地的怪物。事实上,我只是看着印有格子的纸,还有一只看似坚挺的笔。仿佛我眼前的世界,仅此而已。
然而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目光是有多短浅,这样的视野有多狭隘。就像你把你所认知的事强加在我头上一样。我不知道一次回家的行程就可以改变这么多,还是你倔强地想要宇根本无意的我斗气。我茫然地看着你写下的激愤的文字,看着我所不熟知的人同你一起应和。这种感觉让我不知所措。但当自己努力想要对自己说这不是我的错,却发现我竟然无力对人澄清哪怕是自己的心。
他们没有错因为你是他们的朋友,你也没有错因为你已失去,应和的人也没有错因为他们未曾经历。好像一切的矛头全都指向我证明是我错了么。为什么看到你含泪字我会心虚地无力去争辩?也许是我不该无端闯入那份和谐,到头来也不会阴差阳错成为你们的导火索。我愈发怀疑自己近视加深,然而摆在眼前的确是血淋淋的事实。
解释在这一刻变得苍白。我无法改变你眼中的世界,因为我们注定了形同陌路。或许我们本就是被强牵系在一起,背道而驰是上天的安排。让它就此尘封罢。年轻的誓言同样年轻地经不起考验。
突然很想回家看一看,那里有蓝的不带瑕疵的天空,有饱含着水分的清新而香甜的空气,有一眼望不到边的青翠的山峦,有我所能感受到的那份熟悉。
我想我始终做不到诗人的豁达,能够在看破世事后有安然离世的勇气。你给我的伤掩埋在我所不能遗忘的角落,像我摆脱不掉的天生与眼镜为伍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