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人性冷暖,与科技何干】
听科技界的巨头议论业界热点时,总是令人充满期待与遐想,仿佛我们又会迎来一次科技的变革。只是,这次库克的重点似乎放在人类身上而非人工智能。计算式的思考与人性温度的博弈,看似意外,实际上,是情理之中。
谈到与计算机思维最近的人类,莫当于“程序猿”一族。人们总是调侃这一类人的木讷、不通人情世故,甚至编造日常生活因程序思维出糗的段子为乐。然而这些笑话,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网络平台上排遣无聊的谈资。现实中看,他们对社会并无危害,库克何来忧虑一说?
我想,我们常冠以计算机快速、精准的赞誉。计算机代表了数字化、逻辑化、规则化,秉着结果最优的信条和目的,完成每一件事。使它处理过的每一份材料,都像是疾驰的车上的零件,能发挥其最大的作用,只是或弃或舍,用途几何,由不得材料的意见做主。
在计算机的世界里,效率和利益是终极目标,人类的道德观,价值观不包含在内,计算机也不会同情或理解人类的感情。如此模式,本不应在人类的身上发迹,然而周围平时对医生的演讲中,极不情愿的坦言他眼中的医生是理性思维的俘虏,本应慈悲为怀,医者仁心,如今却视病人如视病例,在行医中忽略病人作为人的一面,甚至被斥为“训练有素的狗”。同样的,在社会中被大众痛斥的行业,声讨的个人,大多都是如计算机一般“冷酷”的思维方式。
他们视人为既有价值,潜在价值,并以特征概之,曾经的礼义廉耻、尊信重道,被弃之于旁。如此来看,我们一边摒弃身而为人的自尊,人类感性的温暖及人情伦理悲悯之心,一边又试图使计算机像人类一样思考,创造拥有人性温度的人工智能。这仿佛一个恶略的玩笑,一个天大的讽刺!
然而,历史上,工业革命中的工人被草草视为工厂的产值与资本家的利润,大航海时代,生为人类的黑人被当做货物,在狭小黑暗的船舱辗转各州,贩卖为奴。同样的,各国各朝各代都有暴君压榨手下的人民,物化他们的百姓。英国玛丽女爵杀少女已取彼鲜血保己之青春,商朝纣王施人以极刑只为娱乐自己博美人一笑。
由此观之,冷血、不义的思维,从很早以前便以发迹,而非只是现在才蔓延在人类社会中的毒瘤。这种不以人为人的思维,是伴随着人类的历史走到今天,而非现代社会快速发展的产物,也非科技时代技术爆发的后果。
每一个时代都有圣人的悲悯同情、人性启迪,每一个时代也有暴戾、残酷和冷血。究其中本原,推当中变数,从来都是人类本身。外物从不主动侵染人类,毁灭人类的是我们自己,而创造未来的仍是我们自己。所谓“人类像计算机”一样思考的忧虑,实际上是人类处理科技与人性、利益与道德、变革与伦理关系的失衡。
尼采在他的时代无法容忍人们“过快的”生活节奏,讽刺“掐着手表的思考”。这位大哲人所处的时代,较于今天已是优哉游哉,何忙之有?于尼采,他看见的,不过是社会的步调挤压了人们的精神空间,剥夺了深度思考所必要的悠然,使人丧失了本应于他人沟通交流的时间。弱化了爱与感情,又何来同情?人类本应是感性动物,因此在情感不再被认为有价值,道德与同情不再举足轻重的社会,人可能不再是人。
尼采说,众多书中,他尤爱以血书者。是的,重视发由心生的感情,重回一个“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年代,而不是《金锁记》中用黄金的枷角劈杀了周围至亲的悲惨生活。重新爱上那些“不认为有价值的”东西,那些幻想,那些荒诞如《堂吉珂德》,那些飘摇如“鲲鹏之论”,那些缥缈不可琢磨的文史哲学和构筑了生活的美学。在此之后,我们会发掘出内心仍有的一腔热血,曾经的朴素的价值观也会重新浮现。在人与人的维系之中,何谓同情已然在心间。
因为,人性的本质,是于同类的悲悯与人生的热爱,星火不灭。
【篇二:人性的弱点】
一天,鸟儿们聚在一起聊天,以打发无聊寂寞的生活。
天鹅高傲地说:“我有一身洁白无瑕的羽毛和飞越喜马拉雅山的能耐。再看看乌鸦,一身黑毛,和我形成鲜明的对比,还被人落到一个不好的名号。”
乌鸦反击说:“黑有什么,况且我有脑子,我知道用石子装瓶子喝水,我知道把坚果从很高的地方扔下去,摔不碎的话还能在公路上让汽车帮我碾碎。而啄木鸟呢?只知道不停破坏树木。”
啄木鸟不乐意了,分辩说:“我是在帮助树木,帮它们清除害虫。你们怎么不说麻雀,麻雀可是当年四害之一,糟蹋粮食不说,还随地屙屎。”
麻雀一听上火了,说:“人类不是已经给我们平反昭雪了吗?我们能捕食害虫。至于随地屙屎,那不是每种鸟都做的事吗?鸟本来就吃得多,飞行要消耗大量能量,随地屙屎很常见,你们在森林不经常这样吗?有些鸟还经常被人类奴役,要我说,失去自由还不如一死了之。”
百灵鸟反驳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人们喜欢我们,我们也给人类唱歌,做公平的等价交换,还能过上衣食不愁的生活,不信你问鹦鹉老兄,我们可是人类的好朋友。不像……”
这样的争辩无休无止,各说各的理,这些鸟只看到自己的优点和别人的缺点,人类何尝不是如此呢?
【篇三:“共享”时代下的人性】
如今的人们处于科技发展的共享时代,可在那平静和谐的背后,隐藏着的人性还那么纯洁吗?
街道上一辆辆的共享的单车,来来往往。当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时,那黄色显得更加耀眼了,好似朝气蓬勃的我们。可在转眼之间,夕阳余晖已落满大地,共享单车变得暗淡无光,像佝偻的老人,它们望着那最后一丝斜阳,好似在无声的恳求着什么。
人性,还是那么纯洁吗?在高大的建筑之中,人心是否已迷茫在金钱、权利的厮杀中?可只有一人向我解释。
他头顶一个棒球帽,左手拎着个黑色塑料袋,右手的肩上挎着一个单肩包,他的脸是那么的普通,可他的笑容却是永远那么亲切。他总是雷打不动地维护共享单车,检查座椅,拧紧螺丝钉,上漆,这些一气呵成的动作仿佛他已经做了千万遍。曾经有人劝他:“你不是干这行的,为什么夺冠闲事儿呢?”可他只是淡然的回复一句:“举手之劳而已。”日复一日,他忍受着行人的嘲讽,风雨的击打,可从未停歇这件不足挂齿的事儿。我想人性还是纯洁的吧。
可在那阴暗的角落中,总有一辆辆共享单车在无声的哭泣——虽然什么声音都没有;总有一辆辆共享单车在凝望着路口的行人——虽然什么视线也没有。这样悲惨的事实却有很多人用“实际行动”向我解释。我想人性还是纯洁的吗?
城市中匆匆来往的上班族,对共享单车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回望一眼,那被抛弃的共享单车只是在独自伤神;不务正业的青年小伙儿,总是将它们“五马分尸”,只留下那残破的身躯,那肆虐的行为彰显着它们的悲哀;甚至作为中学生的我们,也偶会玩性大发,将他们一辆辆推到,只有那已在冰冷地面上的他们绝望地看着我们……
共享时代背后的人性还是那么纯洁吗?在高大宏伟的建筑越来越密集,科学技术进步的越来越快的同时,“人之初,性本善”已渐渐没了踪迹。在我眼中,纯洁的人性“陶后鲜有闻”,自私自利的人性“宜乎众人亦”。
【篇四:人性光辉闪耀时】
最近,人工智能的频繁出现让人开始战栗。
他们的一切实用技能看起来比人类高级先进的多,不少人开始是担忧未来的世界若是被这些“冷血”的机器支配,人类该何去何从?殊不知,我们早已在计算机时代的泥沼中深陷挣扎,愈陷愈深。
很早之前,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就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提出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的概念。工具理性是指行动者从纯粹追求效果最大化的角度考虑,而漠视人的情感和精神价值;而价值理性就是将理性的注意力集中在行为本身所代表的价值,无条件的固有价值的纯粹信仰,不管是否取得成就。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矛盾与统一。人类社会往往因为无法找到这两者间的平衡点而沦陷。
今日,工具理性盛行,而价值理性缺失,导致出现了价值真空。太多的人以金钱物质财富为上,导致他们早已无视真正的内心需求。他们不也是“老板”一声令下,就去执行的的“机器”吗?不过人类畏惧接受自己无人性的事实,美名曰“工作狂人”罢了。
10年前,乔老带着“苹果公司”横空出世,计算机第一次如此亲民的出现在大众视野,服务人类。本应由人类支配计算机如今却本末倒置。美国演讲家SarahTukkle曾说过:“计算机不仅改变了我们的所作所为,更改变了我们是谁。”我们或许不在以内心精神财富至上,一味不择手段获取利益的最大化,价值观的沦陷不值得我们去反思吗?
自然法则“优胜劣汰”,强者存,弱者亡,以己之见,是并不适应当今人类社会的。过分理性和以个人为中心并不会真正推动社会更好的发展。变强大的一个目标也应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弱势。怜悯弱小,是同情心的表现之一。倘若连这点最基本的人性都丧失,又与野生的猛兽有什么区别呢?
人,终究是活在现实,并非虚拟;人的高贵在于灵魂。我们有责任过好此生,也应该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容纳大大小小的麻烦事和困难,去体谅同在此生的人,亲人,朋友或者不相干的人。而这些源于人类内心深处纯粹的情感远远比金钱利益重要得多。爱,理解,和平,热情,尊重,才是道德价值的核心,是计算机永远无法体会的。
希腊现实主义诗人卡瓦菲斯在《城市》中写到:“既然在这里,在这个小小的角落浪费生命,你就已经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将它毁掉。”人有一生也只有一生,去体会这些真挚、感性与生活,莫要让利益毁掉你的下半生。
“最稳妥的永远只是做我们面前最切身的事。”此生就是我们面前最切身的事。而这也是人性之所以存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