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宿命】
看不出燃烧的灿烂,云层里只有淡淡黄,那就是夕阳,红霞飘在视线隔绝的天空,眼中只有不晴的云。
坠出云的光线还在穿梭,这个世界还没有暗,墨色藏在光的尽头。
瞳孔倒影着繁华,那些鲜艳在重复中麻木,所有的影子浑浊躺下,看不见却不息的风,晃动单薄的碎片。
画面,无穷的画面,闪烁在游离之间。
是因为寂寞,所以想要说些什么,可也因为寂寞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这不是夜,不是晨光微亮,这是阳光带着火毒,大地带着灼热,可寂寞却如火般煅烧着自我。
天空是蓝的,树叶晃动着,风微微呻吟。宿命,宿命消磨着我挣扎的勇气;宿命,宿命将我拉扯入不可逃逆的命运。
沉默潜藏了战争号角,血肉融着战鼓,我在喘息,没了硝烟的血腥,那些风飞扬起泥土,灵魂不愿安息的寂寞。时间凝结成图像,夹在了历史书的纸页间,没有可歌可泣,没有渊源流唱,这只是孤单的灯火,在宿命中疯狂摇曳,不愿安息。
枷锁,牢牢牵绊着生生世世的灵魂,是存在的目的,是生存的意义。解脱看的到,那是战士的勇气,解开,伴随亡者摇曳着风烟,是无边风尘淹没孤寂的血衣。
这是不安于终结的灵魂。你在哭泣!这是对无边宿命的眷恋。或许,该有让自我可以终结的结局。
【篇二:人的宿命】
人是为周遭的环境所持续影响的,这点本不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其所生存的环境决定了他们所养成的不同行为习性。
但我认为,这一切不该仅归咎于环境所赋予而来之物。
人之本质,万不可妄下定义,不论如何,终归是为人,支配人们行为的是他们自己本身。既然不可否认一个人行动的主权在他自己的手上,如此,若悉数推责任于环境,是否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呢。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在淤泥与浑水中被孕育而生,却仍怒放出风姿绰约的淡雅高洁之花,清雅兮只可远观之而不可亵玩焉。
生于何处何时,生为何物,俱不重要,普天下之众生皆因生而高贵,此世中本就不应有也素不会存在绝对的公平相等,正如高岭之花盛放于高处不胜寒的山巅,而清贵而出尘不染的青莲则绽开于淤泥间。
此世间万物,每一个存在对于它自己本身都有存在的价值。任凭谁也不该因花儿的雍容艳丽而否认任何哪怕一棵小草的生命。
古有诗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是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何来沾染这俗世红尘呢。
且不说这世事是非,俱可全凭一张嘴道说白黑。
一枝莲花是如何也不会开成一朵罂粟,这是它的本质。而人之本质,亦如此。
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亦非臧否人物的理由,毕竟理由是借口的另一个别称。人的世界不止简单的善与恶,就仿佛这个我们得以存活的世界不只有单一的黑与白,这世道无常有太多总错复杂而无形的蛛网,作为无声的限制。
甚至是桎梏。
时常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想被弃之如敝履,惟独自知分寸,在这起伏跌宕的浮沉里步步小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璞玉可以雕琢成玉饰,但它的本质仍是玉石,即便美玉蒙尘,它也依旧是此世中的美质之物,拭去尘灰,便可如故。
一个人的宿命,在于那个人自己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