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不被批判打倒】
金秋十月,天高气爽,真是爬山的好季节。于是乎,我便与几名志同道合的同学趁着秋游的大好时机向老山发出了挑战,发誓:一定要成为最早登上顶峰的“雨中学子”。
刚上山时,同学们都十分兴奋,大家边爬边聊天,仿佛爬像老山这种野山并没有多累。然而,忽然,一位同学大喊道:“垃圾!”说着,他便指向了不远的前方。“是谁这么缺德?本来登山道就又小又陡,还没有防护措施,如果其他的登山者踩到并因此摔倒,那不是更恶劣?”“一点都不为别人着想!”“一点都不为环境着想!”顿时,同学们便纷纷批判了起来。前一秒,同学们还只是学生,可现在,同学们则更像哲学家、思想家,丝毫不逊于鲁迅先生。本以为,同学们会顺手捡起垃圾,却不曾料到大家以“成为登顶第一人”为由,议论完便走。临走前,还抛下一句:“垃圾又不是我们扔的,能为别人指出错误就不错了,为这些败类善后可不是我们的责任。”企图以一句话撇清自己与垃圾的关系。
一步、两步、三步……正当我迈开步伐,想要与同伴一同离开时,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那满地的垃圾堵住了,喘不过气来,越往前走,便越难受。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我停下了脚步,思索着。
还记得历史课上刚讲过不到一天的赫鲁晓夫,也曾为了让苏联摆脱“斯大林模式”而一味地批判。一开始,人民是拥护他的,然而,赫鲁晓夫却让人民失望了:全盘否认“斯大林模式”,轻视重工业,还让那些本来怀着远大志向的青年们“上山下乡”当农民。最终,人民不再爱戴赫鲁晓夫,反而更加痴迷于“斯大林模式”。粮食依然短缺,人民依然抱怨,这就是赫鲁晓夫交给苏维埃的答卷。为何他会失败?是因为他的批判。他只顾反对这一模式,却无法站在人民的立场思考问题,这样一想,他的遗臭万年也情有可原了。
“不能成为像赫鲁晓夫这样的人!不能随同学一同上山!不能只顾批判!”一阵慷慨激昂的呐喊从我的心中迸发出来。
“我选择留下!”我几乎使尽了全部力气,朝渐行渐远的同伴喊去。“你为何要对垃圾如此认真?你不想成为‘登顶第一人’了吗?”同学们纷纷表示不解。但我,依旧坚定不移地留了下来,清理着每个人都深恶痛疾的东西——垃圾!
半小时后,当我携着最后一份垃圾下山时,同学们也从另一头下来了。“山上并不好玩,也有许多垃圾,那些人真没素质!”“那为何不拾起它们呢?这对你我都有益啊!”我微笑着,慢条斯理地回答着。因为我知道:光批判是无用的,只有付出行动,才不会被批判打倒!
【篇二:“纯粹理性”,应当被批判吗?】
去年三月,谷歌人工智能alphago与韩国围棋棋手李世石下五番棋,四比一胜;今年五月,alphago三番对决围棋等级分世界第一柯洁,全胜,其中一盘以半目优势碾压柯洁,此外二盘柯洁皆中盘告负。
事后棋手们说,人工智能太可怕了:不会狂喜,不会恐惧,不会心态起伏,因而不会失误;更可怕的是,人工智能的目标有且只有赢,不在乎赢多少——因而,半目之差,是碾压之势。
人的造物很多时候都是人自我愿望的投射:我们要求绝对的理性,而拒绝七情,我们希望像计算机那样思考: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最优解。一部分人的愿望引发了一部分人的担忧,担忧人们向计算机学习如何处理感情,最终陷入功利主义的泥潭。
而实际上,这两种对立的态度,都是片面而不必要存在的。
人们常有一种误解,认为理性是更自然,更符合物种进化规律的部分。而我认为,理性属于文明,感情才是让自然界中的一员——人类,生生不息存在下去的基础:恐惧使我们肾上腺素急剧增高,进而使我们发挥潜能,逃离危险;爱意则使我们维持亲密关系,愿意抚育后代,进而物种得以延续,家庭结构得以代代传承,进而构筑了文明。而伴随相生的,感情的负面影响,则是冲动暴力,和自私自利。有人误把自私认作一种极度理性的利己主义表现,但殊不知自私是天性,巢中幼鸟尚且嘶啼以博取更多照料,排斥同辈,况乎人类呢?所幸我们有理性,有通过理性构建起的道德伦理体系。如果说绝对理性是计算机的逻辑,是每个人都在追求的逻辑,其实这种逻辑不见得有多糟糕:一个绝对理性的社会必然是一个绝对正义,绝对道德的社会,只是缺少人的天性中炽烈的,烧灼的,危险的,深情的一部分,人类的价值观可能会趋于前所未有的完美,而与情感相关的憎恶,怜悯或将不复焉存。
如上所述,理性与感性似乎是拮抗的,实则也有协同之处:人们希望自己快乐,而所爱之人快乐会使自己快乐,因而爱一人者,为爱情牺牲,爱众人者,为世界奉献。这种逻辑与计算机的最优解逻辑,其实是相似的。因而我们能够也必须认识到,人的理性与感情互相依存,生物的逻辑与计算机的逻辑在深层次上高度统一,而这也是人之为人的原因,是人性的诠释。
谷歌AI与现在大部分AI用的算法都是神经网络系统,这个相当具有“人味”的名字也许说明了,结合计算机与人的优势,我们可以更好地使社会进步,使文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