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军港的码头】
军港的码头上,脚步匆匆的路人也会驻足而望:那个女孩,手中紧握一张缺了角的全家福,伸长了脖子朝茫茫的大海眺望着,期待着。
五岁,军港的码头。
每次爸爸离开家人去护航,我都会去送爸爸一程。灰蒙蒙的天,淫雨霏霏。我坐在爸爸的腿上,双手不停地捏着他那宽厚的手掌,有些温暖,我抿了抿嘴,抓得更紧了,朝车窗外望去,密布的乌云下细雨滑过车窗,留下道道滑痕,我显得有些不安。“爸爸!你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你,我舍不得。”“不久,就一阵子。”爸爸强扭过头,望了望正在鸣笛的军舰,挣脱了我用力抓他的小手,一手抓上行李,挎上包,消失在了众多军人登舰时的茫茫人海中我身子有些颤抖,平日与我嬉戏的爸爸,怎么说走就走呢?鼻梁一酸,没忍住奔腾的眼泪。望了望那烟雨中停靠在码头边上的军舰,我搓捻着衣角怯怯的想,很快就回来,没事的。当军舰又一次发出不耐烦的鸣笛声时,我明白,军舰将要离我而去,眼眶中再次涌起泪水,我想起爸爸曾对我说过要坚强,我用衣襟擦了擦眼角,抑制住又要涌起的泪,我知道,流泪时会模糊视野,减少看到爸爸的机会。我朝那快消失在烟雨中的军舰挥挥手。军港的码头,只留下女孩心绪万千,牵肠挂肚。
十五岁,军港的码头。
太阳火辣辣的直射的大地,我内心像有千百只蚂蚁爬过一样,又麻又乱,心里交错着许多复杂的情绪,脑子里就像塞进了一团乱麻。在这灼热的天气下,我依然坚持为老爸送行,内心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只化作担忧的一句“注意安全!”不知为什么,也许这就是成长吧,舍不得并不能满足我的内心需求。前几天有新闻播报,在亚丁湾的海盗甚是猖狂,已经劫持数只船只了,怎能让我安下心?颤颤的手心出了汗,心里痛苦得像被玻璃碴儿划割着,脸颊苍白的不成样子,紧闭的双眼已满含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水里浸泡了一样,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丝。老爸一把抓过我到怀里,深情的搂了我一下,我真的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我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老爸却强忍泪水转身而去,那背影,苍老了不少。我的泪再次夺眶而出,簌簌而下。军港的码头,只留下女孩愁肠百折,愁眉紧锁。
二十五岁,军港的码头。
强烈的晕船让我有些难受。我竭力平静一下自己,舰马上要靠码头了,出去这么久,家人一定很担心,我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家人看!坚持一下就好。就像父亲当年,我也肩负起了保卫祖国的责任,守护着那片蔚蓝的海洋,却还是魂牵梦萦,梦绕情牵。“嘟——嘟——”到码头啦!在舰上向下放眼搜寻着家人的身影,呀!看到啦!我急忙背上包,高兴得赶紧双手捂住心口,一颗心就像绽开了一朵花,平静的海面激起了欢乐的浪花,心情也像浪花一样欢腾着。我跑到父亲跟前,欣喜若狂,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霎时才发现父亲的两鬓已花白,腰比以前更弓了,父亲小声念叨着,帮我扶正了被风吹歪的军帽,这种痛我又何尝不知道?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是那么深刻,又是那么复杂,那么沉重。由于这是临时经过停靠,时间过得飞快,转眼45分钟就过去了,我也该上去了,我不想说任何话,也明白父亲能理解我心所想的一切。飞快地拎起背包离开,脑海中却久久不能褪去的,是父亲拥抱过我时留下的温暖,我明了,我肩上的责任,不仅仅是保卫祖国,更是要保护好自己。我的视野渐渐变得朦胧,直至泪如雨下。军港的码头,只留下父亲缅怀期待的背影。
那个父亲,时常在码头上,朝着茫茫的大海眺望着,对女儿满是祝福和牵挂。
【篇二:社戏码头】
沿着弯弯的河岸,我们来到了古色古香的社戏码头。
从前面看,戏台就是一座高高的楼阁,白的墙、黑的瓦、两边高高翘起的飞檐,看起来古色古香。中间是高大的戏台,八根暗红色的圆木柱子从楼下一直立上来,更显得戏台气势不凡。戏台两边悬挂着一副足有三四米高的对联,右边的上联以“社戏”起头,左边的下联以“码头”做呼应。再两边是有着雕花窗子的厢房,是唱戏时人们化妆和换戏服的地方。
转过一扇雕花木门,向上走一小段台阶,就来到了戏台上。原来这出口就在戏台上的一排黑色的木柜子后,从台下根本发现不了,真巧妙!我漫步在台上,这是一座简单的戏台,没有多余的装饰,顶上也没有剧院那么多先进的灯光设备。在它的身上已经上演过无数的故事:有英姿飒爽的《穆桂英挂帅》,有人们耳熟能详的《刘海砍樵》,有关于才子佳人的《西厢记》……
凝望着戏台,我仿佛看到了人们来看戏的热闹场景:夜幕降临了,戏台上五彩的灯全开了,戏台下人头攒动,有的人坐着自带的椅子一边磕着瓜子一遍看戏;有的人坐在湖边的石椅上跟着台上的人一起唱;还有的人坐在乌篷船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