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的祖父】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十年,也不过弹指一挥,祖父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我一直不敢触碰思念祖父的那根弦,因为我知道,一旦触碰,那思念的潮水就会泛滥成灾,一寸一寸地将我淹没。
祖父在世的时候是个技艺精湛的木匠。附近的村子里谁家嫁女儿要置办嫁妆,谁家造新房要立柱上梁,谁家要添置新家具……祖父从不分活儿多活儿少,有求必应。
谁家桌角摇了,谁家蹬腿折了,谁家锅盖漏烟了,谁家砧板破了……祖父也从不推辞,三下两下帮他们修好了,从来都不收工钱。因此,在我们那一片很受大家的爱戴。在我儿时的记忆中,除了做木工活,家中还养蚕、种植水果……祖父总是在我们的睡梦中就开始了他一天的忙碌,几乎没有一天是闲着的。
每当夜幕降临,乡村变得宁静而柔美,月朗星稀,家门口的院子里,乡亲们搬着凳子陆陆续续地来了,摇着蒲扇,端着茶杯,捧着饭碗,小孩子们则三五成群或蹦着跳着,或依偎在大人的怀里,大家都来听祖父讲故事。
祖父的故事总也讲不完,从秦王汉武到唐宗宋祖,从岳母刺字到桃园结义,从神话传说到市井趣闻……这些故事就像走村串巷的小贩挑子里的谷塘,像杂货铺柜台里的三角包瓜子,像挑货郎担的老人手中的拨浪鼓一样吸引着我们。我常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祖父虽说只念过几年私塾,却嗜书如命。在祖父的枕边有一本很厚的字典,祖父常常翻看。小时候的我对此甚是奇怪。祖父便耐心教我查字典,我似懂非懂地应着,最终也没能学会,但祖父的谆谆教导却常常在我的耳际回荡。就这样,一边查一边看,祖父读了不少医书。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伤风咳嗽,祖父就去挖点草药,煎一煎,熬一熬,竟然都治愈了。
祖父的字写得极好。那时候,街上没有对联卖,每逢春节前夕是祖父最忙碌的日子。整个村子的对联,够祖父写上十天半个月了。谁家有几扇大门,几扇小门,需要几幅对联,几个斗方,祖父一清二楚。
乡亲们买了红纸,往祖父的八仙桌上一放,等着拿对联便是,偶尔有几户因为事忙没时间买红纸的,祖父总不忘匀出纸来给他们写好,抽空给他们送去。大年廿九,家家户户都贴上祖父写的春联。粮仓上的“五谷丰登”,牲口栏里的“六畜兴旺”,灶台上的“上天呈好事,下界保平安”,至于大门上的春联,祖父往往根据每家每户的情况来写,很少有雷同的。
做米酒前蒸好的糯米饭,夹好红糖,乡亲们干活回家的路上总能品尝到。做冬米糖的日子,做年糕的日子,做番薯面条的日子,做高粱烧酒的日子……祖父家总是热热闹闹,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人们品尝着,说笑着,一切都是那么祥和而又美好。
记忆中那些如花似梦的情景,眨眼就变成了回不去的过往。
十年前,八十多岁的祖父还很硬朗,我一直不曾意识到祖父也会老去,祖父的头发并未花白,祖父的脊背也不曾弯曲,在我的记忆中祖父还未曾拄过拐杖……是啊,其实我早该注意到祖父那一向整齐的发丝在暮风中有些凌乱,我早该觉察到祖父在送我们离开家的时候黯然失色的眼神,我早该看到晚风中祖父孤寂的身影已不再挺拔……
这些年,母亲心里总有疑惑,很多次欲言又止。她不明白,祖父生前最疼爱我,为什么祖父去世后我却很少提到祖父。她其实哪里懂得,我是对自己的不原谅,我不能原谅自己曾经的任性和粗心。
况且我心里一直固执地认为祖父还在世,我的脑海中曾经数度出现这样的情景:在我回老家的某个黄昏,夕阳洒遍老屋前的院子,落日的余晖下,祖父双手别在身后,站在桂花树旁,翘首以盼。我下车喊祖父,祖父听见我的喊声,嘴角和眉梢都上扬了,额前的皱纹也舒展了。我于是奔向他……
每次我总是希望自己能抓住祖父的手,挽住他的臂膀,再陪伴祖父走一走乡间的小路,再聆听一次他慈爱的教诲……然而,每次总是在我伸手的瞬间,我的祖父消失了。留下我傻傻地站在那里,我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我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每当这个时候,我才不得不相信我挚爱的祖父真的已经离我而去。我再也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感受不到他的温暖。于是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在我的脸上肆虐。
祖父说不想每到清明节我们为了给他上坟而奔波劳累,因此,他的墓地就选在路边的山脚,是一个很向阳的地方,坟前的松柏是祖父亲手栽种的,如今更加显得苍翠挺秀,坟后是大片的映山红和翠竹。我每每开车经过那里,都感到祖父仍在目送我,那样慈祥,那样温暖。
又是一年清明节,我想带上两盆祖父生前最爱的鲜花,捎上一盒祖父总舍不得吃要留给我们吃的糕点,做上几个以前祖父总为我们精心准备的可口的菜肴,静静地陪祖父坐一坐,聊一聊,告诉他:祖母安好,兄弟妯娌和睦,家中偶有喜事,他最放心不下的人,其实都已经在风雨中成长,一切都好。祖父也应安好。
【篇二:忆曾祖父】
对于曾祖父的记忆,不算模糊,也不算清楚。在记忆的海洋里,那条船久久不沉。
三岁时,我认识了曾祖父。那是一个矮矮的微微驼背的老人。头发约莫寸长,白发密布,黑瘦的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像一丛被踩过的茅草。手上长满了老茧,十分扎人。
曾祖父的记忆,是从他堂屋高高的门槛开始的。
那道门槛不过是一块长方体石头上压着一块木板罢了。那时人小,个子太矮,第一次进曾祖父家的门槛,准备翻进去。我把右脚搭在门槛上,双手紧紧抓住门槛,左脚用力猛蹬地面,用出吃奶的气力,非但没翻过去,反摔了个“狗吃屎”。这时,曾祖父走过来,一把抱起我进了屋。他的手好瘦,皮包骨头,青筋突起,满是裂口。这是一双饱经沧桑的手!
我和曾祖父混熟后,甚至敢扯扯他的白眉毛,曾祖父就用那拐杖“打”我的屁股……
上学后,曾祖父时不时给我几块零花钱。那时父母管教很严,不让我买零食,曾祖父总瞒着父母给我。每当我跳出门去,他总会微微一笑,像孩子一般的灿烂。
午饭后,曾祖父和我常到屋后的竹林乘凉。竹林很大,翠绿的竹林像绿色的童话,也像一首抒情的诗。夏风拂过,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像是一首美妙而动听的童谣,让人心旷神怡。正午的阳光透过繁密的竹叶,在地上漏出斑驳的光影。鸟儿在林间婉转歌唱。竹林后面的一泓山泉,“叮咚”作响,悦耳动听。曾祖父坐在石凳上,摇着蒲扇,眯着眼,很是享受。我坐在曾祖父面前,听他讲故事,什么“王二小”、“小兵张嘎”、“董存瑞”……我听得津津有味,一会儿,我就枕着曾祖父的膝盖睡着了……
后来我到城里读书了,见曾祖父的时间少了。
一天,妈妈告诉我曾祖父走了,真是晴天霹雳,泪水在我眼眶打转……
曾祖父带给我的记忆是美好的,让这份美好的记忆化作绵绵的思念,流露笔端。
【篇三:祖父与我】
“文中祖父是一个怎样的人?”颜老师环视全班问道。祖父,祖父?萧红笔下的祖父是唯一给她温暖的人。那我的祖父呢?上次见到祖父又是何时?
我的祖父年已八旬,头顶微秃,须发也花白了,他身上满是岁月的沧桑。
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繁忙,无法看护我,因此由祖父祖母看管我。在我印象中,祖父是个简朴的人,穿着从不花哨。但祖父的口袋却充满魔力,总能掏出各式各样的东西。于是每天幼儿园放学,看到祖父站在门外向我招手成了一个充满惊喜的盼头。当我扑进祖父怀里,他便会从兜里掏出一包糖果,一块巧克力,甚至一根棒冰。我总是认为祖父会变魔术,而且总能变出我最喜爱的食品。只是我并不知道,当看到我脸上惊讶又幸福的神情时,祖父满脸的皱纹似乎都被抹平了一样。
祖父有糖尿病,所以身边总备了一大袋的药。每天祖父吃药的时候,我都会坐在旁边“监视”他,不时提醒:“这个吃过了,那个还没吃”。这时祖父就会望着一脸认真的我说:“好!好!听你的!”祖父手抖,所以老是把药片抖落到地上,我立马钻到桌子底下去找。因此,祖父说我是“药片监查员”。
除了药片,祖父还要喝中药。有一回,祖父熬了一大锅中药,我误以为是可乐,想去祖父那里讨一口。祖父猜不透我的“企图”,好心提醒我:“苦的。”我不信:可乐怎么是苦的呢?祖父拗不过我,只好给我喝。结果我尝了一口,顿时吐了出来,好苦!我生气地对祖父说:“这不是可乐!”祖父哈哈大笑,瞅着直皱眉的我说:“这是中药。”可我还硬说可乐坏了,祖父也拿我没办法。
“文中祖父是一个……”颜老师总结课文。我这才发现自己是世上最不孝顺的孙女,祖父在我身上花了多少的心血可我却没有回报。直到奶奶去世的那天,我才发现爷爷是那么的苍老,脸上的皱纹是那么的深,如烙印一般。
亲爱的爷爷,周末我一定来看您!
【篇四:祖父的背影】
一顶老式的圆礼帽,一件长及膝盖的呢子风衣,左手是数十年不离的旧棋谱,右手一副厚极了的老花镜儿,随时都可以腾出来,怜爱地摸摸孙儿的头。尽管岁月使他的背有些老迈地弓下去,但他仍毫不动摇地站立着。洁白的头发有些长,有风过时,像飞舞的蒲公英般在空中飘散。
这个老人是我的祖父。和蔼的、身怀棋艺的、自强不屈的、坚毅而从容的祖父。祖父令我崇拜,这种崇拜,使我希望成为他这样的人。
我回头望着祖父的背影,走进了中学校门。耳边是祖父的那句话:
“有的棋手擅长用马,有的棋手擅长用车,有的棋手擅长用象……”祖父说过人皆有所长。我是相信他的,我会找到善用的棋子。正如棋坛中一样,这里的高手有很多,他们对技法的熟知和巧妙的运用令人难以想象,在这之中我的技法显得有些平凡。
不过,我并不担心。我得用我稚拙的棋艺继续试探下去。假使遭遇了挫折,我也有内心的一点安慰——一切只待周末,祖父便可以继续教我下棋。祖父的棋艺教学如细水长流。我喜欢这种平缓宁静的生活。要是学校中的学习也能有这般轻缓就好了。
祖父说的话,似乎还没有体现出来。我仍未找到我擅长的那颗棋子。我独自站在新发的榜单下,身边走过一批批的学生。他们的脚步声在入耳时化作了棋子落下的声音,有着清脆的回响。学校中佼佼者们讲的似乎是另一种语言,就像棋坛高手们口中诡奇易变的妙诀。
我想,我的出发点也许错了。也许一个卒子永远只能望着车马象士的背影。
祖父的洞察力一贯很强。他看出了我的疑虑。他坐下来,将眼镜仔细地戴好,甚至连圆礼帽也放在一旁,似乎打算长长地谈一谈。我们谁都没有开口,但我的眼中没有丝毫隐瞒--我也如此地想知道我的那颗棋子到底在哪里。祖父点点头,从棋盘上收走了一个又一个棋子。竹子棋盘与棋子相碰,有悠长清脆的回响。空荡荡的棋盘亮了出来。“这就是你所擅长的。”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祖父再次击破了沉默的空气“这也正是我所擅长的。”他真会开玩笑,我想。“我有的只是一个你看起来不错的整体。”祖父停顿一下,我真的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理解他的话。“但即使只是这样一个整体,”那个声音带有些哽咽,“仍大于任何光鲜亮丽的布局之和。”“你一定用你的熟练与坚定,下出最好的那盘棋。”祖父的声音忽又变得铿锵起来。“那就是对一个没有天赋的人的最大的褒奖。”那份铿锵带有棋落竹盘的清脆悠远,又充满了力量。
我至今仍在仰望祖父的背影。他也一定知道有一天我会超越他而不只是达到。我将坚持前行,一刻不停。我的棋艺在不断地增长,我也在不断地成长着。
【篇五:遇见祖父】
(根据萧红名著《呼兰河传》改写)
寒假到了,我和家人们一起坐高铁到呼兰河玩。十小时过去了,正当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列车员告诉我们:“呼兰河到了!”我们连忙穿上厚厚的衣服,戴上帽子。
一下车,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呼兰河的许多人前来欢迎我们的到来。
我们来到呼兰河的街道上,看到不管大街还是小巷,地上都结满了冰层。我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没走几步,看见了祖父,他是一位个子很高的老人家,看起来身体健康,手里总拿着一个手杖,嘴里抽着旱烟管。
这时,祖父也看见了我,便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我,觉得我很好骗,就对我说:“你看,天上的家雀好可爱呀!喏,那一只,有一根白羽毛呢!呀,看那只,还有一根红羽毛呢!好漂亮呀!”听了祖父的话,我不禁抬起了头,有些纳闷:“咦,天上啥也没有呀。”
祖父趁我抬头的功夫,把我的帽子摘了下来。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帽子不见了,便问祖父:“我的帽子呢?”祖父笑了笑,我便知道,他把我的帽子藏起来了。我爬到祖父的身上,向他要帽子,他却说:“我才没拿你的帽子呢,是家雀把你的帽子叼走了!”我四处张望,终于在一棵树上找到了我的帽子。“看,家雀把你的帽子叼到树上去了!”祖父笑盈盈地说。
和祖父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开心,一晃就过了几天。妈妈说:“我们要回家了。”于是,我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呼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