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乡村的声音】
爷爷家在四川的一个梨村,那里是动植物的乐园。
听!“布谷,布谷,布谷”布谷鸟唱起了悦耳的歌。“嘎,嘎,嘎”鸭妈妈带着一群刚出生的小鸭子在池塘里欢快地嬉戏。“哞,哞,哞”水牛在田里为农民伯伯卖力地工作。走在长满鱼腥草的小路上,淡淡的清香迎面而来,让人心情格外舒爽。山坡上,梨树上开着雪白的小花,一阵微风吹来,花瓣吹落一地,仿佛是下了一场梨花雨。春天因为这些小精灵的点缀,让田间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听!“知了,知了,知了”,树上的“演奏家”知了,为夏天音乐会拉开了序幕。萤火虫不约而同地来到田间,把“舞台”照亮。“呱,呱,呱”青蛙那空灵般的声音在田间响起。蛐蛐快乐地叫着,仿佛在为青蛙伴奏。蜻蜓们穿着薄纱在空中舞蹈,粉色的荷花在随风摇曳,池里的红鲤鱼在乐曲中翩翩起舞。
听!“咕,咕,咕”一群灰褐色的大雁排着“人”字形的队伍从蔚蓝的天空飞过。啡色的大梨子缀满枝头,让人垂涎欲滴。玉米露出金黄色的牙,呵呵的笑着。(高粱红着脸,举起红红的火把,为秋天的到来欢呼。“突,突,突”拖拉机在田野里忙碌的收割着,“轰,轰,轰”晒坝上的打谷机响起,一袋袋新鲜的大米破壳而出。爷爷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着一望无垠的庄稼开心的笑着。
听!“呜,呜,呜”北风使劲地吹着,可田里的庄稼不惧严寒,即使白霜覆盖,也会努力的生长着。田间永远都有着一片翠绿。豌豆尖捋捋嫩绿的胡须,一列列整齐的麦子已有五六寸长,像士兵一样守卫着田阵地。“啊,啊,啊”年猪拼命的叫着跑躲着,杀猪匠死劲地追着跑着,爷爷看着乐着……“杀了年猪就过年。”热热闹闹中,又将迎接新的期盼。
鸟语、花香、虫鸣把乡村爷爷家装扮成一副五彩的画卷。我爱乡村爷爷家,因为这里有我捡鸡蛋时的小小满足,因为这里有我放山羊留下的行行脚印,因为这里有我采摘梨子的串串笑声……
【篇二:这么近,那么远】
校园里从不缺少树木花草。每每有一时半刻闲暇时光,我总喜欢在校园里走走看看。有一日,国际部附近几棵蛰伏许久的树,竟挂满了红艳艳的花朵。我感叹、欣赏,却不知其名,只是远远地看着它。
直到回家与父母谈及此事,才知那花名为木槿。我只知木槿花开,只知其美丽,却不知它的习性,甚至连名字也叫不出来。
——我离它近,却觉得远。
好几次陪母亲出去买菜,路过一些小屋院落,若是附近生着几丛花草,那接下来便是我最觉难堪的时候。母亲会指点着这些花草,问我它们的名字,而我往往回答不上来。我不想知道太多,花木于我只像王阳明所说的那样,我看了它,它们才会一时明白过来,印进了我的心里。我喜欢这种感觉,反倒不想知道花草名称,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有时也会有例外,尤其是当脚步快到无暇赏花看草的时候,诗词文章,甚至是百度百科,就显得尤为重要。我总喜欢忙里偷闲看上一点,把一些好词句拈来读一读,想借此拉近我和自然的距离。
——距离看似拉近了,但我感觉,我依然离自然很远。
看过季羡林老先生写的二月兰,见过古时文人墨客记述春景的文字,那句“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更是记得烂熟于心。可是,再怎么美好,再怎么绮丽,再怎么缱绻,也都只是别人眼中的风景,我只能凭想象描绘出那样唯美的画面。直到有一日真正见了盛放的海棠,我才懂那句“故烧高烛照红妆”;看过了一地细小的棠梨花瓣,才品出了一点“点点梨花雨”的意境。
——我只愿揣着初次见面般紧张而喜悦的心情,倾听风掠过叶片,细嗅花果的芳香,不想在屏幕里、百科中,哪怕是文人的字里行间里感知自然。
仿佛又回到了暮春三月,在花开得最好的时候,和母亲去公园赏花。一路走来,一路云蒸霞蔚,就连树下那些点点凋零的花瓣,衬着青翠的草地,也变成了春日的宁馨儿。我不知花名,不解花语,却也感受到了自然之美,风物之盛,妙处胜过了查阅品读,亦难与君说。
我明白,我始终和自然保持着一种距离。它这么近,容我一举手一投足,便可触及;它又那么远,远到我至今也解不开它吐息间的秘密。我只愿悄悄地走近,看花开叶落,纵使相逢我不识,若是有一片自然美景常驻心底,我亦无愧。
【篇三:你有多重要】
有人问,你最喜欢什么花?我笑着说,梨花。这时,记忆里那首外婆常唱的童谣便在耳边萦绕起来,“忘不了故乡,年年梨花放。染白了山冈,我的小村庄……”
回想起来,我的整个童年时期都是浸在梨花香里,是在外婆的陪伴下度过的。年年岁岁,院落间那棵梨树开花依旧。纵然外婆的陪伴悄无声息,却让我感到有枝可依。外婆,我该怎么形容你有多重要。
故乡早春的雨总是淅淅沥沥的,雨水细密如银丝,顺着青瓦片的弧度扯下来。我托着下巴坐在屋檐下,看老梨树新长出的透亮的叶。仿佛就在那不经意的某刻,梨花稀疏着各自绽放,再抬头,已是白花花的一片。我满心欢喜,笑着嚷着朝屋里跑去,急着给你报信,“快来看呀外婆,梨花开了,梨花开了。”你在火灶旁摇着蒲扇熬粥,一时间走不开,也乐呵呵地透过窗子眯起眼睛看,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像一朵小小的梨花,被岁月染了色。一会儿雨停了,凉风扑面,携着梨花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还记得吗?外婆你总是会披上一件棉薄衫,从屋里走出来,坐在梨树下,为我唱那首童谣,旋律盈耳。
待梨花开得再盛些,快要凋谢却还未谢的时候,便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几个比我大的孩子都挎着篮子爬上树去摘梨花,而我太小,你生怕我跌着便不许我爬树。我也不闲着,他们在树上摘,我便在树下摇,卯足了劲儿的摇,不知道是风的缘故,还是我人小力气大,梨花摇落了满地,噗噗生香。落在我的头发里,也落在你的银发间,像下一场梨花雨。我忙不迭地弯腰去捡,捡满一盒便连同其他孩子的都递给你。你在一旁认真的碾磨,细碎的月光倾洒下来,为你镀上一层柔软的光。每年这个时候,外婆你都会给我们这些孩子做梨花糕吃,而每一块梨花糕,都镌刻着你掌心的纹路,充斥着爱的纯真滋味。夜深了,你停下手里的活儿,与我们在夜凉如水的庭院里闲坐,一轮圆月浑然高挂,花树璀璨,月光照射在洁白的梨花上,闪烁出细碎的鱼鳞般光泽。
故乡的生活仿佛一直这样平淡,没有什么特别,也激不起什么涟漪,却让人感到真切的幸福。
幸福本就是细微的,琐碎的。就像你所给予我的一样,虽然我从不曾说过,但外婆你一直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