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悦读】
曾经,有过这样一篇文章,我第一次读它,它便震撼了我的心灵,让我陷入沉思。它让我情不自禁地去反复体味,每一次都让我回味无穷。
这是一篇散文,它的名字叫做“轻轻掩门的一声清响”。不必说开头的引人入胜,也不必说文章的精彩纷呈,单是标题就已经令我的目光定格在这篇文章上。每个字都是那么精妙——“掩门”“清响”,多么优美,我不自觉地走入文章:
开头时,作者便用了自己的亲身经历,小时候父母为我们掩上门再离开的场景接着记叙了在上大学时,开始在掩门的那一响中“读人”的示例。最后,除了写“掩门”,还谢了“叩门”。那轻轻的叩门声,难道不也是一声清响吗?我读着便陶醉于其中,仿佛耳畔边都一直回荡着“清响”。
合上书,坐在窗边,我有托着下巴,思忖着。我的日常生活中,也有这样的“清响”吧。
读着开头,我的思绪又飞回到了夜晚。我的父母也像文中说的那样,为我关上房门,并且只发出那一丝铁与铁的碰撞声,仿佛是三角铁(一种乐器)敲出的一个动听的,清脆的音符,久久的在房间里回响。这也许是一首睡眠小曲吧!
目光向下移动,我的思绪又被拉回文章中,在掩门中“读人”是什么意思呢?我思索着。有的人在走出房间是从不关门,仿佛觉得关门与不关门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人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人是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离开房间的。他丝毫不在意其他人一双双备受惊吓的眼神和一阵阵“啧啧”声。这些人就是少了贴心与为他人着想的心。而那些轻轻关上房门的人,总是会令人钦佩。这不单是一个行为,更是一个人心灵之美的表现!
想到这儿,我豁然开朗——读人就是从关门这个小细节中读的。一个行为能表现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我的心中一阵畅快,我品味出了这篇文章的精髓:不光是掩门这样的一个行为,更有许多生活中的细节,是一个人道德品质的表现。
不知不觉,钟表上的分针走了一圈,这一个小时,多么享受,多么愉悦。不仅有我深思之后豁然开朗的哲理,更有在文章中咬文嚼字的愉悦!
【篇二:与冬之交】
春,是生机,是重生;夏,是热情,是奔放;秋,是凋零,是寂寞;冬,是冷酷,而又温暖的。与冬之交,是我一生之幸。
冬日里的梅花,那一身傲骨,独秀一枝,冷艳,芬芳。归家的万家灯火,其乐融融,温暖如春。冷,不怕,还有梅花。
我的冬,是那么平凡。今天,我要为你揭开别人的冬,一份感动,还有心碎。
大雪纷飞,鹅毛般的大雪落在地上,把人的脚掩埋了。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行人匆匆,无暇顾及身边的事,可……拐进一条巷子,敲响任意一扇门,没人回应。推开门,只有一个小院子,白雪皑皑,毫无生气。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进入你的鼻腔,走近一看,一支梅花!是大雪,让它苏醒了;是我的到来,让它散发出缕缕幽香;是我那叩门声,唤醒了它那尘封已久的记忆,一个血的故事。
那是一个冬天,灯火通明,全家都聚在一起吃团圆饭。那株梅花,看着自己的同伴,正准备沉沉睡去,只听“砰——”一声枪响。日本人,占领了这里。鲜红的血,中华儿女的血,溅在地上;逐渐,同伴都走了,只有它,还被日本军官当宝儿似的宠着。二十多年后,又一声枪响,血没有溅在雪地上,溅到了它的花瓣上。它感受到了一种冷酷无情,恨之入骨的血;它不是中华儿女的梅花,它只是一株带着日本人的血,肮脏的梅花!我拿起一根银针,刺破手指,把血染在她的花瓣上,拂袖而去。
自求多福吧。
这样的冬,令人心碎。
那个街道,一个流浪汉蜷缩在角落里,眼里有一种渴望回家的光芒。我轻轻地拉起他的手,希望为他找到一个愿意收留他的人家。谁肯收留他,谁就带他回家。我一家一家地寻找,终于有一家肯收留他了。我拍拍他身上的灰尘,名字也不留,走了。走了一段路,我回头看了看,发现他一直在望着我,泪水融化了地上的一片雪。
这个冬,令人感动。
这就是我与冬之交,与冬之交,是我一生之幸。
【篇三:我家的家训】
幼时,我便知道,我家的家训是“温润如玉”,我家的珍宝是千年的徽墨。只是不解的是这四个字、一砚墨,何以要如此重视?
轻轻的叩门声,只见外公捧着一张素色宣纸进来,纸上书着四个大字:温润如玉。外公带着笑意问我:“这四个字可认得?”我不耐烦地说:“自然是‘温润如玉’。”外公依然是笑:“那纸上的墨迹可认得?”我这才定睛看那宣纸:墨迹饱满厚重,色泽乌黑发亮,显然那是极好的墨。然而墨迹虽浓、虽黑,却一丝不渗,与素色宣纸相衬得极为和谐,让人心旷神怡。虽有幽香扑鼻,但又不扰人鼻息,与竹子的清香完美融合……我心思百转,已明了那便是家中珍宝——徽墨,却似乎被墨迹浸润、洗礼,迟迟开不了口。外公见我似有所悟,转身离去,耳畔却传来风送来的低语:“记住家训‘温润如玉’,汝已错过此家训一次,切不可再错过。”
外公的箴言飘入我心,或许温润如玉便是让人温暖、让人舒服,如玉一般不耀眼、不夺目,却韵味非凡、滋润人心。
我拥住那家训,除去那张扬,割下那骄傲,左手玉,右手徽墨,不再错过……
【篇四:年的味道】
以后的日子里,我竟然也很少踏进那间烟雾缭绕的厨房,再深吸一口发酵过的面团里裹着的干涩又清甜的麦香。其实,一家人挤在小小的房间里各自忙乱,吵吵嚷嚷,才算是过年。
窗外爆竹声,才十一点刚过,就噼里啪啦地响。
或许是年三十儿那一天年意已盛,城市摇身变空荡,昔日熙攘的人群如若蒸发般,或聚或散,老老小小,都飘向天涯海角家的方向。不知肩上是疲惫还是热切的渴盼,大包小包拎满双手,一步几个踉跄地踏上归家的征程。人在那里,魂在那里。
三十下午,门铃忙碌。
姨妈是家里最年长的大姐,咚咚几声清亮的叩门声一响,总是扔下活儿,在扑满白面的围裙上胡乱抹抹手,忙忙碌碌地笑着去开门。怎能不让人开怀呢!门后的都是炽热的笑颜,家里人身着红衣,敲开的都是辞旧迎新和团聚的喜悦!
舅舅、舅妈、哥哥、姐姐便都先先后后的进了门,女人们都二话不说地进了灶房,包饺子却成了最大的重头戏!姨妈、舅妈、母亲和姐,小小的空间里挤进那么多人,每个人却都找到了自己的一方阵地,心有灵犀地接了长辈手中的活:擀面的、和馅的、捏角的、又或是揉着下一盆面团的,竟各有分工,井然有序!我试图挤进去,却常常没有落脚的地儿。比锅还要大上几圈的竹茬子上不一会便整齐地弧状码起一圈又一圈的饺子,煞是好看。几筷子扑到热锅开水里,下一子呼啦啦地都激起了滚滚白气。
过年,最喜欢歪头看舅妈擀皮儿,一双沾满白面的手将那结满白面疙瘩的面杖轻压,刀切的小面块拿手掌压扁,再用左手两指轻轻抄起边角,飞快地顺时针旋转,面杖游走于掌心间,前后滚搓,直到边缘薄,中间厚的最佳境界——这门手艺,仰慕不来,更学不来!
这可得让那些关中汉子乘了闲——又赶上过年,多好的美事!男人们谈笑风生,手边也总不忘摆上几小杯茶。边聊边喝,热雾氤氲。女人们只好扯起嗓子谈天说地,磕唠家常,又是全然不同的话题。热热闹闹,气势非凡!
摆满了一大桌,年夜饭算是齐整了——自家的年夜饭,总少不了自制冻肉,咬一口鲜嫩爽滑,再咬一口,冰、凉、酸!家人围坐圆桌,你争我抢道来一年的笑意。脸是通红的,谁都要把那白酒嘬上几口,喝干,再斟满,麻辣,幸福!
再来一口,才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