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春天的草木】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在这个冰雪消融,到处万紫千红的时节,我和朋友们一起去踏春。
刚踏进公园,一阵春风便迎面吹来。我眯起眼睛,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眼前有一大片嫩绿的柳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着枝条,像位姑娘被风吹起柔顺的长发。“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这句诗如此自然地从我脑中冒出。
沿着路径往前走,耳边不断吹过风吹叶响的声音,还有那不知远近,模糊轻快的欢笑声。远处有几只小鸟,叫着从树上飞起,慢慢消失在蓝天的边缘。我目送着小鸟飞远,下意识地从口中吐出一句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过一座桥,我们看到了一株株飘着香气的紫丁香。扑鼻的香味儿让人不由自主停下前进的脚步,向丁香树走去。那小小的、密密的花,一个个小巧可爱,因为太多而压低了枝头。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诗,“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却被同行的朋友抢先了一步,念了出来。
过了丁香树,继续往前走,突然看见一片青绿色的草地。我走上前,准备细细观赏,却发现竟没有了那稚嫩的青绿,而是有些黄、有些枯的小草。真是“草色遥看近却无”,我有些不甘,笑着摇摇头。
再往前走,来到湖边的草地上。我们没有踩踏那些脆弱的小草,只是迎着有些暖意并夹着花香的风,静静地远望波光粼粼的湖面。“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不知为何,我轻轻吟出了这句流传千古的名句,设想着王安石当时的心境。
这次踏春,我感受到了春天的美好,也与千年之前的古人一起体味了春天的美景。
【篇二:老地方】
时隔多年,我又来到了这里。这充满回忆的老地方。
那是小区里的一个电房,不算很高,旁边突出来一格一格的。这给了那时顽皮的我一个灵感,爬上去。从此,那里变成了我的秘密基地,也变成了我的老地方。但随着长大,学业变得繁忙,我也不怎么去了,它也变成了心中的一个念想。
那里,陪伴了我的时光,分享我的快乐,安慰我的悲伤,带着考完试后的失落,我熟练地爬上去。坐在栏杆边,身后爬满的,是翠绿的爬山虎,风吹过那一片片大大的叶子,“沙沙”的,似乎在同我诉说着宽心的话。好像一个略带沙哑的低沉却温柔的声音,同我低低地交谈,把我的悲伤引出来,消失不见。头顶上,还有一棵极高的树,我坐起来时正好顶到树叶,那就好像一双手,轻抚着我的头,拍着我的肩。树上爬满了紫藤,开花时,像一穗圆圆的小葡萄,更像一串紫粉色的小铃铛,几个几个的挂在树梢上。风吹过时,带起了阵阵花香,甜甜的,却不腻,又仿佛听到那些紫色的小铃铛相撞,清脆却不刺耳,一切都那么温柔,像一个柔柔的怀抱,拥住我,让我忘记了悲伤,忘记了失落,只沦陷了,无法自拔,也不愿挣脱。这时的它,像一位安慰我的长者,伴我度过悲伤,快乐。
但那里,更像我的朋友,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它,我正因没有朋友而失落,它就那样神奇地出现了,悄悄的,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爬上去,坐下,吹着风,它就仿佛变成了“她”,好像成为了一个安静的女孩子。安静的侧脸,在风中轻飘的长发,让我忍不住的想和她说话。就像正常的朋友一样,“嘿,我们做朋友吧。”鬼使神差的,我发出了要求,神使鬼差的,她答应了“好”。从拘束,到熟悉,只需很短的时间。我说着,她用沙沙的叶响回应着我,我们一起谈,一起说笑。我仿佛看到,风吹过我们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吹动两颗紧闭的心。在这个下午,我决定,用我的一生去陪伴这个“老朋友”,老地方。
我想,我的老地方,其实并非一个多么“老”的地方,但它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从小到大,我的每一分快乐与悲伤,每一分挫折与成长,它都知道,有这爬山虎,有这紫藤,有这一树,有这一友,足矣。简简单单,恬恬淡淡,就够了,即使我真的有一天将“仗剑走天涯”,永远地离开这里,它也将以最质朴的样子,经过时间的考验,留在我心底,等待我回味。
【篇三:听秋的声音】
在我的印象里,家乡的秋是很难看到的。
好像还没怎么注意,叶就落了,好像还没怎么留心,草就枯了。
但是你能感到那渐冷的的天气,你能听到秋的声音。
秋风穿过整个小县城,像一只带点冰冷的手抚过大地。不像是春风的轻柔,也没有夏日的热气,更没有冬的狂暴……它带着泥土的气息,伴着沙沙的叶响,来到每个人的耳边,你能听到一片片轻叶落地的声音,鸟儿抖动翅膀的声响,连同那风儿的呼吸,如同秋风在耳边呓语。
听,风吹的声音。它说秋来了。
秋雨的降临,给小县城添了几分凉意。粒粒黄豆般大的雨珠,晶莹剔透,倒影着被渲上了灰白与暗黄的景色。它们带着希望,落入天地,带着使命,打落卷叶,带着梦,亲吻人们。“一场秋雨一场寒”,人们细数着过去的日子,再过不久,就“十场秋雨穿上棉了”。听,雨落的声音。它说秋在这儿同孩子们玩耍呢。
落叶,铺满了了无人清扫的小道。每到艳阳高照的日子,阳光斜斜洒在早已干枯的、深红暗黄的一层层落叶上时,我会感到无比的温暖。轻轻踩上去,“啪沙,“咔嚓”的脆响,分外动听。放学回家的最后一段路上,我就是听着这样的歌声,拉下一天的帷幕。
听,叶落的声音,它说秋马上就要走了。
“它要去哪儿呀?”
回答我的只是一声声“咔嚓”。
我想秋一定是位长发的姑娘,尽管我没有看到它的真面貌,但我听到它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