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幸福就在人生此岸】
泰戈尔有一首小诗:“河的此岸暗自叹息:我相信,一切欢乐都在对岸;河的彼岸一声长叹:唉,也许,幸福尽在对岸。”我们的人生心态往往如此,总是把太多的眼光投向对岸的风光,却未看到自己手上拥有的幸福。其实只要把握住自己的人生方向,幸福就在人生此岸。
不盲目羡慕别人,去拥有淡然随心的幸福。李太白不羡慕官场的富贵荣华,舍去力士脱靴,玉环研墨的厚遇,“仰天大笑出门去”,一把剑,一壶酒走遍山水,找到了洒脱淳朴的幸福。正是这份从容随心,让他“酒入豪肠,三分化为剑气,七分酿成月亮,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走出了官场后的他站在了唐诗的云端,受到万千世人敬仰。若他一味追求和别的庸人一样的仕途目标,又岂会有耀世的诗仙李白?正是深谙幸福是心底的追求,不因他人的风光而易志,坚持自己内心的声音,镌刻成这个比别人风光百倍的李白,也铸成了整个盛唐之势。我们总要羡慕别人的成功,往往这种羡慕令我们盲目,为何只顾对岸草木繁盛,却不看此岸花开正好?所以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吧,诗意的人生需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然随心。
发掘人生的闪光点,拥有人生辉煌的幸福。春盛时,便依卧栏杆看这山花烂漫;夏茂时,便手持凉扇赏这湖光潋滟;秋繁时,便身披风叶观这风轻云淡;冬荣时,便裹紧衣衫味这雪白浪漫。正如发现好的风景一样,人生的闪光点也需要发掘。奥运冠军焦刘洋小时候对未来感到茫然,放弃游泳或是放弃学业,令她难以抉择。她在深思之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继续游泳。并且在2008年之后改进了技术,刻苦训练,最后站在了世界最高的领奖台上。她善于发掘人生的闪光点,充分利用自己的长处,最终拥有了实现梦想的幸福。幸福就在此岸,关键在于如何发现并且实现它。
珍惜现在拥有的,就是最大的幸福。我们手上拥有的幸福其实很多。亲人的关怀,朋友的问候,像阳光一样温暖着我们的心灵。然而我们总是有一种错觉,觉得别人比我们都幸福。其实不然,我们不是不幸福,而是不去珍惜。只要我们肯握紧人生中拥有的,幸福便会蔓延在心中。阿里木一生守着烤肉架,炭火缭绕,映衬出他厚实而满足的脸庞。他是幸福的,这份幸福来源于与妻子安稳的生活,来源于捐助希望小学的道德满足。他珍惜他所拥有的一切,他拥有淡然平静的幸福。
此岸风景独好,何必留恋彼岸遥不可及的风光?沏一杯清茶,在清香中品味诗意淡然的人生,通向未来的路还很远,且行且珍惜。
幸福就在人生此岸。
【篇二:人性此岸与计算机性彼岸的斗争】
苹果公司总裁库克说,他不担心计算机像人类一样能够思考的未来,却担心人类掉入计算机失却价值观、同理心、罔顾事情后果的思考回路。
我本以为,人性与计算机性应是泾渭分明的,人性的此岸,同情心的朝阳烘暖了大地,人们看得见它投下的光影分界线中隔一道鸿沟望着“计算机性”的彼岸,此地莺歌燕舞,绿树红花,彼处却是极寒,飞雪的冰冷吞没了每一寸角落。
那么什么时候,人性五彩斑斓的此岸便突然开始被彼岸同化了呢?“人工智能之父”图灵忽地跃入脑际。图灵最早地相信,“机器能够思考”,然而他在研究中畅想的那个人工智能创造的未来,却举步维艰——因为其同性恋的身份,图灵被捕入狱,甚而受到酷刑班的非人虐待。在狱中写给有人的书信结尾,他写了这么三行字:“图灵相信机器能够思考/图灵‘对人撒谎’/因而推出机器不能思考。”其中“对人撒谎”在英文中一语双关,暗示其与主流不同的性取向——这下库克的话一时明白起来:人们鄙弃图灵对计算机未来的梦想正如不齿其同性恋的身份,他们害怕那个人工智能与人匹敌的未来,自己却变成了残害人、没有同情与理解,罔顾后果的“机器”。
他们在杞人忧天那个人工智能以冰冷残酷的计算机性对人类加以毁灭的恐怖未来前,以自己的那颗“计算机心”与人工智能“将心比心”了起来。
前有希特勒以千千万万犹太人的生命计算得到自己纳粹统治坚硬的基础,如今曼城的演唱会,拉斯维加斯的音乐节,享受着自己人生中绝美的一天的人们遭到无差别的屠杀——曾几何时,相隔万里的“人性此岸”与“计算机彼岸”开始以彼岸的壮大,将冰雪倾入本事春暖花开的彼岸。
或许你会觉得大屠杀这样的事情石破天惊,离我们太遥远,那么不妨想想我们自己。恰如王开岭先生所说,我们面对灾难,开始关心的只是“数量群体”,而非“个体”——即死亡个数成为了我们漠然的理由,我们丧失了那份悲悯去想,“个数”背后,是一个、一个、又一个有自己的一份引人入胜的人生的人啊!孔孟之道要求我们以自己生来对自己老父老母与幼儿的爱推己及人地扩大这样一份爱,但随着圣人作古,历史的车轮滚滚开往现今,我们又开始“计算”。
我们已经看到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站在人性此岸的我们就没有希望了吗?当然不是的。纳粹的步步紧逼的魔爪还没伸到一个密室的时候,一个叫安妮的小姑娘用美好的文笔,记录着她的人生,她懵懂的爱情。曼城恐袭之后的一个夜晚,人们又从家里走了出来。他们仍集结在一起,那位当时开着演唱会的小姑娘也回来了,他们一起大合唱曼切斯特出最著名的乐队、最耳熟能详的歌《不要在愤怒中回顾》。从这些事件里,我们都看到了,温暖的人心在此岸捂着冻坏了的嫩芽,他们用勇敢、用团结、用同情使他们又再次焕发生机。
作家村上春树在日本发生沙林毒气无差别屠杀时,毅然回国实地走访收集了几十位受害者的“证言”——他要还原受到伤害的人们的面貌,他们如我们一样的生活在这件事之后脱了轨,而非是没有脸没有生活的数字。他把“证言”集结成《地下》一书,唤醒我们被冷冰冰的数字计算封冻的湖面下,亟待苏醒的、深邃的那些反思、同情、价值判断还有斗志。
固而,我想请库克先生放心,不论是眼光长远的作家,还是普通人都已经站上前线。一场恶战却是已经打响——但它必然,必然会以唯人性才有,唯人性本有的温情与团结,还人性此岸以一个湖面上沉鳞竞跃,小树抽枝的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