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慢下来的精彩】
曾经漫步在城市华灯初上的街头,身边的人都低着头匆忙地快步擦肩而过。我一直在想,马不停蹄地奔赴前方,那里的风景是更美的吗?更精彩的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缠绵婉转的女声悠然将我从思绪中拉回,我不由得怔住,慢下了脚步。
祖母带我来到园林欣赏昆曲《牡丹亭》。我平日里只爱听些欧美电音或华语流行歌,本对这些意兴阑珊,自是觉得毫无趣味。那一声柔唤伴着竹笛、小鼓之声,我心中像是平静的湖水被投入一粒石子,泛起一圈圈涟漪。
园林静寂,此时少有人行。这声音流水一样穿过双桥,从雕梁画栋蒹落入我的心里,如花落满蹊。沿着青砖铺就的小径,踩着软软的苔藓,我的目光穿林越水,终于远远地瞧见在一扇深红的花窗内有一挥舞着水袖的女子,隔河相望,只见一张华美的面孔、一身飘逸的戏服。举手投足之间,浅笑嫣然,歌声柔曼悠远。
那位女子,穿一身五彩斑斓的裙装,人如出水芙蓉,冰清玉洁,或许便是曲中所写之女主人公杜丽娘了吧。这时,一位英俊的书生携柳枝而来,儒雅的念白,细腻的唱腔,令人沉醉。午后的小院里,三百多年前的凄美故事,重新映入人们眼帘,却未被岁月流逝冲淡色彩。他们的目光,像是山顶未化完的雪,那么纯净。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他们的一唱一和演绎着云烟间的古时往事……
表演结束之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祖母笑着问我;“感觉如何?听得懂吗?”我还沉浸在刚才《牡丹亭》的韵味之中,却不能理解其中的意义,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慢一点,再慢一点,去跟着它的节奏走。”祖母摸了摸我的头,“昆曲是民间文化的瑰宝,有句话说得好呀,‘美不自美,因人而彰’。可惜在这个快节奏的大时代里,还有多少人能慢下脚步,驻足欣赏呢?”她的语气里有些许遗憾。
丝竹悠扬,昆曲唱出了百转情思,唱出了千般哀怨。在纷纷扰扰的城市中,请你慢一点,再慢一点,侧耳聆听。闭上眼,我又一次沉浸其中,水袖间那流传千年的精彩,袅娜而来……
【篇二:花港观鱼】
花港观鱼是一座美丽的大公园,是西湖十景之一。
步入公园大门,透过葱郁的树丛,远远地望见一座八角亭,那亭子就是牡丹亭。走过草坪中的卵石小路,踏入牡丹亭,牡丹园的景色尽收眼底。黄的、粉的、红的牡丹像亭亭玉立的仙女站在丛中,旁边还有许多蝴蝶为她们跳舞呢!
继续往前走,就来到了孔雀园。一只只孔雀高昂着头,挺着胸,傲慢地走来走去。突然,一只孔雀开屏了,五彩的尾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楚楚动人,就像一把闪亮的大扇子。
走过孔雀园,就来到了湖滨长廊。白漆的柱子,红漆的栏杆,一眼望不到头。一些柱子上爬满了常青藤,游人们坐在栏杆边的椅子上享受着从西湖上吹来的徐徐凉风。
花港观鱼真美丽啊,你们也可以去慢慢游览、细细品味哦!
【篇三:关于花开的作文】
一瓢冷雨浇醒了一幕清秋,初睛的曦辰并不耀眼,直直穿过辊起的轻尘投束在地面上,瞬时又给房间蒙上淡淡的鹅黄,阳后台的绿植被这突来的暮雨润得水灵,鲜嫩地低垂首,仿佛能掐出水来。惟独那一旁的仙人掌,落寞地高昂脖颈,长吁短叹,只怪这天不尽人意,今年怕又开不花。
这么叹着,忽又听到楼下传来的苏调,若有似无,委婉娆动,似是深闺中怨妇低语霏霏,香味混着曲声轻拂耳畔,只留得“相思”“花草”二三词而已。
“怎地,在想什么事?”不知何时,爷爷已踱到我身后,他推推鼻梁上老旧的镀金眼镜,出神望着那盆仙人掌,似在仔细搜寻查留下的黄白点,无奈叹口气,“怎地这还没开花。”话语后只是缄默,寂得揉不进一丝杂粹。良久,爷爷发呆累了继而转过身来,轻呼一声,尴尬地抽动面颊的肌肉:“只作日那”摩丹亭”呦的,今年又听不了了。”
我暗自好笑,经爷爷浑厚乡调的加工,牡丹亭却成了那”摩丹亭”,这特定的称谓一叫便是三年,他常与楼下邻里谈起这戏里的故事反倒也流传开了。
那日,闲然无事便听评弹,吴侬软语,一曲九回,只觉在天上人间走一遭,最是那“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凄凄掺掺,听得断肠。殊知,刚与爷爷讲这事,便如着魔般一发不可收拾,讲了两三遍,他总似听不完听不够。到最后,便要我教他用收音机。爷爷自小就愚笨,此等苦差事,我定不同意,拗不过他,只能指那一隅中的仙人掌,说如若它花开便教他。
真乃愚人也!爷爷竟毫不犹豫直口答应下来,日日扒在阳台上,摇着竹箩小扇也成了捧着温热的保暖袋,不知来往几次,依旧不见仙人掌花开,有些气馁。
又忆起令日,爷爷总能在我敲门前一刻打开门,天真地认为他有顺风耳的本领,常得意地向伙伴们炫耀,殊不知,每日的爷爷都扒在阳台上伴着那仙人掌等我回家。
我忽然很想将那牡丹亭再讲一遍,耳畔依旧小调,身旁却没了爷爷,那傲然挺立的仙人掌依然没有开花,反是那角落中的黄白相间的菊花拥簇着照片中黑白的人儿开得绚烂,静然绽放。
【篇四:让星光照亮前路】
遥挂天际的明星,千百年来一直是人们心中美好的寄托。
从嫦娥奔月,牛郎织女的神话传说,到屈原欲“登九天抚彗星”,再到万户负风筝火药身探宇宙,至如今华夏航天事业如火如荼发展蓬勃,皆是中华儿女对“星”的追求与探索。
在西方,“星”与“明星”都译成“star”一词,在古华夏“明星”即是天边最亮的,指引旅人前行的启明星。而今的明星,也可译成如此——启明之星,照你前路,予你光明。
“追星”一词,自1998年小虎队的巡回演出以来,广泛流传于人们中,而其实在古代,也早有“追星”之实。曾有一叫魏万的人,甚为仰慕太白之风采,自河南始,跋涉三千余里,风餐露宿追逐李白的游踪,至扬州方得偿所愿。苏东坡堪称宋代文学集大成者,从古至今无数人慕其才学,仰其风骨。苏东坡初至杭州为刺史,为助一卖扇商贩还债,挥笔弄墨,题字作画于扇面之上,本滞销的纸扇顷刻之间被一抢而空。时人予苏子瞻之仰慕足可见一斑。写出《牡丹亭》的汤显祖,被当时万千女子所慕。有一女唤俞二娘,尚待字闺中,日日品读《牡丹亭》,以蝇头小字批注其侧,终郁郁而去,临逝仍握着拿戏本。汤显祖也不由感概:“何自为情死,悲伤必有神。一时文字业,天下有心人。”无论何朝何代,总有人能为人所不敢为,为人所不能为,总有人让你一见如故心有所触,故而仰之慕之,从此便成为心中璀璨亮目而难以企及的“明星”。
“追星”无错,每个人心中都有仰慕钦佩之人,错在盲目,盲而仿之,盲而从之。三国末年,竹林七贤因其惊人绝世的文学造诣和不羁于世的处世之姿,备受争议。有人羡阮籍“嗜酒荒放,露头散发,裸袒箕踞”,效而仿之,“去巾帻,脱衣服,露丑恶”,终得一“同禽兽”之结语,引为笑谈。亦有人仿效竹林七贤“清谈”,却不知所云,反显得不伦不类。只见嵇康纵情歌酒,而未见其《广陵》惊世;只见阮籍穷途哭返,而不见其哀世悯人。独仿其形效其姿,而不学其才明其志——如何不引人笑讽?传荆州有一男子,迷恋白居易之诗作如痴如狂,“自颈以下遍刺白居易诗”。至疯至狂,无异于此。在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损毫厘的千年之前,竟还有如此狂热之人,委实让人瞠目。而今亦有不少人刺明星名章于臂膀之上,见之仍难免唏嘘。心之所往,当是铭于心,镌于骨,由心而生的尊崇,身体力行地追逐,而非仅仅浅浮于肤的“切肤之爱。”
被誉为“最像贝多芬的音乐家”的瓦格纳刚刚结束一场《致爱丽丝》的演奏,一个叫波恩的青年气势汹汹地跑来质问他:“你凭什么说自己最像贝多芬?”“先生,我从未说过自己最像贝多芬,我只不过是在认真的跟贝多芬学习而已。”波恩哈哈大笑,“跟贝多芬学习?你见过他吗?”波恩抱臂而站,洋洋得意道:“我不仅见过他、有他的亲笔签名,我还去过贝多芬一生所去的所有地方!”最后他总结“——这个‘最像贝多芬的’称号,应当属于我!”此时,一位观众站起来,“那么,现在请波恩先生为我们演奏一曲《致爱丽丝》,好吗?”波恩脸色瞬间僵硬——他根本不懂钢琴。精神上的追逐,远比单纯身体上的追逐要更重要。任何一位“明星”都不应该被单单奉于“神坛”之上,空予爱慕,而是应当成为真正的启明之星,为你指引前行的方向。
最高的爱慕是尊敬,最好的追逐是学习。追星,让星光真正照亮你的前路,而不要迷醉在星辉之下,一醉不醒。
【篇五:关于昆曲的作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题记
行走在江南水乡烟雨朦胧的青石小道上,早已忘却了那悄然绽放的油纸伞,忘却了那如丁香一般的姑娘,却始终忘不了“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这句唱词。它源于昆曲《牡丹亭》。
苏州昆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码头,诞生了昆曲,一场独领风骚数百年的传奇。水道纵横的古城,舳舻相接,酒旗如林,市井繁华。漫步于灰瓦白墙的街巷,古朴扑面而来,一如百年前昆曲诞生时的样子。耳畔优雅婉转的吴侬软语低低萦绕,恰似那缠绵悱恻的经典唱词。
“原来咤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贵族小姐杜丽娘无意间游览自家后花园,发现万紫千红的花朵竟与断井颓垣相伴,黯然零落,无人欣赏。美景良辰空自流逝,让她倍觉惊异,十分惋惜。其实,这何尝不是她对自己美好的青春被禁锢、被扼杀的感叹?所以柳生一句“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一下子就激起了少女心底的共鸣。一个不得志的文人,一位不出深闺的女子,在牡丹亭下向时代发出最强烈的控诉。
同样忘不了的,还有那“破不喇马嵬驿舍,冷清清佛堂倒斜,一代红颜为君绝,千秋遗恨滴罗巾血。”安史之乱,杨贵妃香消玉殒,带走了盛唐的繁华。撼人心弦的唱词里,夜静悄悄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将士们余怒未消的吆喝出奇的遥远,我只看到马嵬坡下抽泣的男人,此刻他不是一位君王,而是一个痛失所爱的极度无奈的男人。
就这样,在昆曲里,我收获了许许多多的感动。
可是,待昆曲的巅峰过去,待汤显祖、洪昇等昆曲大师与世长辞,昆曲也渐渐走向了没落。
昆曲是民间的艺术,更是贵族的艺术。当满族统治者将家班解散时,昆曲便失去了它的活力。不再像从前那样为百姓发声,而是彻底沦为了统治阶级玩乐的工具,与此同时,曾给昆曲带来盛名的典词雅句,却越来越成为它与民众间的隔阂。“花雅之争”,昆曲彻底落败,从此便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水墨苏州依旧,每年仍吸引着大批的文人雅士慕名前来,却没人关心正渐渐走向消亡的昆曲。我看着日新月异的太仓南码头,哪有半点曾今水墨山川的影子?心里不禁一紧。两耳使劲地听着,盼望着能捕捉到一丝昆曲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