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和她】
她是一个维吾尔族姑娘,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和她相识于小学。那天是开学报到的日子,老师让大家把积灰已久的桌椅擦一擦再坐下,没带纸巾也没有抹布的我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擦好坐下,却不好意思开口向别人借张纸,眼看着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还站着,对新环境的恐惧和不安一瞬间涌上心头,我眼眶一酸,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
就在我要哭出声时,一只攥着一块抹布、白瓷一般的小手伸到了我眼前晃了晃。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大眼睛长睫毛的维族小女孩关切地看着我,见我眼泪汪汪,她更着急了,用不太熟练的汉语问:“你……你怎么了,没事吧?”我吸了吸鼻子,觉得有点丢人,但还是不好意思地说了缘由。
听完她就弯起了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笑了起来。可我一点都没觉得难堪,她的笑看起来太善良亲切了,我甚至觉得把它看成嘲笑简直是一种亵渎。就这样,在用完了她一整包纸擦桌子擦眼泪后,我们成了彼此在小学里的第一个朋友。
小学那会儿个个烂漫天真,傻得冒泡,对世界的认知也仅限于自己视线所及。所以,当她拒绝我一起去我家吃红烧肉的邀请时,我是有些难过的。我问她原因,她嗫嚅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有些生气了,孩子总是任性又自我,我们开始了长达一个星期的冷战。
然而,小孩子又向来健忘,一块奶糖就粘合了我们友谊的裂缝。我还是好奇,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能吃猪肉?”她托着下巴,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也有些困惑地回答:“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妈不让我吃。”“你偷偷吃不就行了,不会有人知道的。红烧肉真的特别好吃,你吃不到真的太可惜了。”她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行的,我妈说绝对不能吃。”“吃了会死吗?”我看她这么坚持,不由更好奇了。“我觉得不会,但我妈说是比死更不能忍受的事。”听了这话,我不由打了个寒战,说:“那你还是不要吃了。”她笑着看我:“我不能陪你吃,你是不是还不高兴?”我摇了摇头,因为自己之前的任性有些不好意思,说:“红烧肉没你重要。”
我们渐渐长大,进入了不同的高中,距离没有稀释友谊的浓度,反而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真挚隽永的情谊。周末我们时常相约去对方的家里做客,我们一起聊天,一起读书,一起学习。在对方的陪伴下,共同进步,一起成长。
但友谊是清晰简单的。我和她在一起时,极少会留意到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同,友谊会冲淡许多看似无法调和的矛盾,民族不同从来不足以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和障碍,我想,我和她大概能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篇二:活在阳光下的人】
一米六五的个子,在家中排行老二,长得也并不漂亮,在脸颊周围还零零星星分布着一些小斑点,要是笑起来就越发地明显了。说成绩也不算理想。但,她的容貌并不能遮掩她高洁的心灵,成绩也绝非可取代一切。她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了,在她的身上却闪耀着迷人的色彩——她,就是我的好姐姐。
姐姐的命很苦,出生的年代不好,白白受了六年的苦,过了一个乏味的童年。在她小时,家里还不富裕。别人家的小孩都装饰得花花绿绿的,嫩嫩的小脸蛋也抹得像红彤彤的小太阳。可她却只能呆呆地望着,徒有羡鱼情啊!后来是家人给她买了一个束发的小物件,她才把干瘪得发黄的头发扎了起来。从那以后她便每天都到河边理理她那干涩的头发,不知有多高兴。也许对她来说,这就是最好的装扮了吧!
这样一看也确实比以前美了一些。但在别人眼中她还是个永远也变不成白天鹅的丑小鸭。她也深知自己不可能改变别人的看法,渐渐地学会了自我安慰。现在每当有人再故意嘲笑她时,她就笑呵呵地说:“世间万物的存在都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如果没有我的丑,你们的美从哪儿来呢?”这短短的一句话中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让对方也有些无言以对,灰溜溜的走开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算是大胜而归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她的三年初中也结束了。我在和她一起聊天时,她总会津津乐道地谈她对同学的一些怀念。
有一次她就对我说:“为什么我们人总是在失去过某些东西时,他才会懂得去好好地珍惜呢?现在想想过去的那些日子,它们都已成为了一页一页的阅历。但是,翻来看又会发现每一页都会有不同的感受,每一页都有不同的收获和惊喜,每一页都有值得留念的人情事景。真想回过头去再来一遍”。我在一旁开玩笑说:“要不我借你三年怎样?”她会意地笑了笑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时间最终也会把我送到头。一辈子重重复复地过有什么意思呢?”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她又接着讲道:“要可惜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了。我们不要总想着停留在昨天,而害怕去面对明天,最重要的是努力过好今天。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可靠的。”听她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了她的那份情,那份意,那份苦苦的怀念。
听她说话真是感触颇多啊!觉得自己来到了精神的世界,我在那里慢慢地遨游,用心去体会那里的一草一木,山光水色,所得的感受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烈。忽然间,一缕阳光投在了我的脸上,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人,她对我说:“做人应该要乐观写。”而那个人正是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