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夜登泰山】
我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了,只能看得见脚下很小一部分的地方。摘下眼镜,轻轻擦拭,擦拭后的镜片很快又覆盖上了一层“白雾”。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刚刚走到半山腰,便起了雾。雾把山体上的景物隐藏起来,让雄伟的泰山,又增添了几分神秘,越让人想要看到它的真面目。空气十分的潮湿,到处充满了泥土的芳香。深吸一口气,清凉的感觉充满全身,一种回归自然,返璞归真的感兴顿时涌上了心头。
顺着陡峭的台阶继续向上攀登,一个由大理石砌成的门映入了眼帘。在朦胧的白雾中,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上面有字。用手电筒向文字的方向照去,“升仙坊”三个字终于清楚地出现了。果然,这里云雾缭绕,神秘莫测,犹如仙境一般,这里大概就是升仙的地方吧。
一阵阵鞋底碰撞台阶的声音传入耳中,抬头向上望去,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黑鸦鸦的人群,正在缓缓向上蠕动着。我那双原本像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此时充满了力量,让我有了继续前进的力量。
在一个拐角处的石壁上,有几个红色的大字。想要读懂它的欲望油然而生。走到离石壁最近的地方,用手电筒照射着看过去的却是一片白茫茫。我的心如同那落入水中的石头,瞬间沉到了底部。但我仍不甘心,取下眼镜轻轻擦拭后戴上,屏住呼吸,生怕呼出来的水汽挡住视线。但最终只看到了“邓颖超”三个字的落款。
经过一段时间的奋斗,一道红绿相间的门出现在了视线中,金黄色的门牌上赫然写着“南天门”。
【篇二:那一天我与旧北京相遇】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影像,你从未见过,但终有一天,你会蓦然之间与他们四目相对,就这样美好遇见。
当所有无意成为刻意,当拒绝的话语被默默咽回肚子里,你无法不为这份遇见而惶恐、不安以及小小的雀跃。我与旧北京,便是如此。
我口中的旧北京,在东城区的胡同里。我一直坚信这是原始的北京。不在故宫,不在颐和园,不在天安门,只在这里,沉淀着历史的幽香与那些鲜活的人们。这是旧北京,像是某种神秘厚重的沉香,像是留声机里斑驳着的乐章,它们的确已只留在过去,但它们不老,它们在沉默中喧嚣。
南锣鼓巷是一段被粉刷的往事。但依旧是黑瓦白墙,窄窄的胡同,但这里不乏音乐厅、酒吧和各种吃食。它呈现的是古韵里的现代风貌。我用手机照下街边那栋不知何物的106号,又辗转树后静静的“三棵树”旅馆;怀里还捧着鲜榨果汁,鼻子却又被炒年糕勾走了魂;一边和同伴争论店名“这儿没玉米汁儿”的奇妙构想,一转眼便窜进卖音乐盒的小店对百种精致的艺术品爱不释手。望不到头的巷弄,缤纷的市场,在这种炎炎夏日,也玩得不亦乐乎。
眼里闪过一家拼图手工店,就径直走进去,对每一份可爱的小礼物大呼萌物,即使对其华而不实的价格望而却步。一条昏暗的小巷里还原了极其有特色的音乐画报,滴着着水珠的牌匾清晰地印着“音乐咖啡厅”五个黑体字,水晶门帘摇晃着,带动了屋里走动的侍者的身影。经过一个路口,转角的清吧门口坐着扇着摇扇的老大爷,不禁一动,咔擦照下这份美景……
相比之下,不作为商业开发的豆腐池胡同就冷清多了。刚下过雨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避过水坑,路边繁茂的树又将本就不宽的天遮了个大半。一行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只听得见脚步声。忽然从后面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响的声音,又咻地一下从身边虐过远去了,时间却还停滞在车铃响得正欢的时候。胡同里的院门全长一个样,两三级窄窄的水泥糊的台阶和一扇朱红的门。一路走过来,这大红门映着白墙,灵动地装点了这片静谧。而后红门口站着一老妇一大爷,大爷撑着伞笑着说:“今儿个我没吃早饭,吃了个中饭就出来啦!”那话一出口北京味儿正宗得不得了,听的人极是享受,浓郁的氛围也油然而生了。
很多感触,只有自己了解,及时你们看的是同一片风景,也不一定就所有人都喜欢。
那一天,我与旧北京相遇,这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