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努力读懂你】
已经不记得与你初遇是什么时候,只是感觉这几年身边有你的陪伴,你在树下娇人掩泪悲痛地葬着娇美的花瓣,一遍而一遍的沉吟着对干花的悲痛之情;在于宝玉离别时,你虽伤感,却依旧拖着孱弱的身躯坚决的将曾经的少女情怀,推入熊熊燃烧的火炉,思绪烟飞云散……那一个个身影不断出现在我脑海,我在你的身上学到许多!
初识时,认为你就是个绣花枕头,虚有一个美丽漂亮的外表,整天到晚只知道哭哭哭,不像宝钗,外表漂亮又很干练,就连泼皮货都比你好。因为她能扛得住重担,而你在贾老太太走了后,你的反应依旧是经典,哭这不禁让我厌烦你。
再遇,我已有一些文学底蕴,也读了一些名著,对于你又充满了好奇,再一次捧起了你,再一次开始阅读起来。我又一次重新认识你,你有着深闺的优雅,对一切都能平静对待。而我又不解你的痴,一个男子而以,有何让你去恋。为何不像史湘云一般,痴爱不得便不再想,宝玉哥哥既不是你的良人,聪慧如你,想必你早知,为何还为她心痛?
这一次的相遇在你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你待人处事态度平和,不与他人同流,还有平时的一些待人接物和文学知识。
12岁时,我再一次翻开了你,又一次尝试读懂你,发现了你的敢爱敢恨。在知道宝玉要娶宝钗后,你并未哭闹,只是将曾经写的诗,全部丢进火炉中,自己却带着忧伤逝去。你一向清高不愿为任何事低头,可最终却落了个此等下场,怎能不让人怜惜?为了一份恩情,你堵上了多少,可以说是倾其所有。奈何,奈何?一代佳人最终烟消云散。
这一次读懂你让我学会了遇事果敢果断,待人敢爱敢恨,不犹豫。如此人生哪怕只有一次也会精彩!
我一天天长大,可我仍会试着读懂你!
【篇二:共享的深度】
这个城市的夏天,半是粗糙,半是温柔。零落的阳光洒在斑驳的小学校区斑驳墙壁上,留下一片片明亮的碎片。通往校门的路两旁,香樟绿得要滴出水来,不论是身处喧嚣的哪个人看了,都会心情愉悦。
“哈哈哈哈……”一阵煞风景的粗犷笑声从远处传来,砸进了我的耳朵,方才还沉浸在与老师聊天快感中的我立刻有些不满地循声望去,只望见一群半敞着制服的保安凑在一起,正野蛮得挥舞着警棍、聊得唾沫横飞。
我感到无趣便又埋下头只顾向校门外走去,快到门口时,才发现原来那些粗狂的保安中还围着一个蹲坐在地上的大人。我远远地驻足,驻足观察那个举止奇怪的大人,或者说那个表情呆呆的大个子——大约是个傻子。
他歪着头摆弄着手里的精致的竹编小笼子,一边与笼中绿油油的小螳螂,一边有些词不达意却又很勉强地与保安对话。
“哈哈哈你看这螳螂翅膀都翘了,活不长咯哈哈哈……”
“哪……哪有,我天天给……这个它喂食,好好的呢,只要每天啊……”看到傻大个被保安戏弄后仍一本正经分享自己养螂经验,我有一丝不忍。那些粗犷的保安时不时用保安棍拨弄拨弄傻大个手中的竹编小笼,时不时又用野蛮的笑声打断他就不流畅的热忱表达。我有些不满,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想着快点回到空调间里独享凉气,远离这片炽热的炎凉。
“哒哒哒”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汪老师好!”听到保安们突然收敛、毕恭毕敬的问好,也忍不住回头附和一声“汪老师好!”,这位汪老师微微一笑点头向我们致意。虽说是年过半百的老教师,但她那种端庄、老知识分子特有的强大气场着实感染到了我,不禁呆立在原处默默地看。
显然汪老师也注意到了那个傻大个,径直向他走去,然后在他面前蹲下,细心地请教起养螂经验来。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大个子兴奋的脸上,点亮了他的眼眸。
微风拂过,拂去了夏日的燥热,不知道什么时候保安已退到保安室去,只留下两个分享快乐和谐身影。我扬起嘴角,大步走出校门……
时代的进步下,人们共享单车、共享雨伞、共享篮球,共享一切可以共享的便利,但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却忘记了共享那一点一滴的快乐,触手可及却又不屑一顾的快乐。
“我们的校园并不大,可我觉得它很大,可以盛下很多思量。”这是汪老师在当年毕业典礼上说的一句话,当时的穿耳而过,现在却又分外清晰地浮现出来。听,微风在轻吟,螳螂不会像夏虫一般高唱,可我却听到了它的沉吟。
在微风与螳螂的沉吟间,彰显着生命与共享的深度。
【篇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说到诗经,立马就会想到《蒹葭》《关雎》,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句话却在我心里蔓延开来。
初读这句话时脑海中就闪现出一幅画面,一位身形萧条的女子登上城楼眺望远方,她唱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她就这样孤孤单单的等候着他衣服纯青的士子。
《诗经》传达的就是这样直接的的喜悦或者忧伤,而不是被朱熹注的乌七八糟。朱熹这个人我是十分不喜欢的,随意曲解诗意。再后来《诗经》里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在曹操的《短歌行》里成了对贤才的思慕。那个孤单的女人在忧虑,曹操也在忧虑,他高唱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三国是男人的领土,那样的乱世阳光灼烈,所以曹操才会毫不掩饰地用诗经中的句子: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字不变,意境却不同。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曹操忧虑的是人生的短暂。记得席慕蓉写过一些很漂亮的句子:前世我是你手下的一朵莲,前世我是你佛前的一盏灯,前世我是一树唐朝的花,前世我是一座宋朝的楼。但是如果他们愿意,都可以获得更久远的存在,而曹操已经非常明晰地感受到人生的无常,他是绝对积极的人,他就像赤壁大火一样风风火火,所以他没有一直强调“沉吟至今”,而是用一种含蓄的方法表达出来,先前的境界也变的广袤起来,感慨归感慨,他绝对不会伤春悲秋的活着。
说着说着已离题甚远,“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是那名女子对他衣服纯青的士子的思念也是曹操对贤才的思慕;“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可以温柔旖旎也可以气势磅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可以低低吟诵也可以高声歌唱。
当前世埋下的一坛酒被挖出,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歌声又被重唱。
【篇四:我生活在幸福中】
原来,我以为自己并不幸福。
艾雪曾问我,幸福是什么。幸福,我沉吟,“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思考许久,很认真地回答。
那时的我一向以自我为中心,每天小心翼翼地生活,自然,没有注意到艾雪眼中刹那的哀伤……
幸福不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我失去了艾雪,仿如昨天又恍若隔世。我能感觉到有东西从我的指尖流过,我想抓住,只是太晚,死命地咬住嘴唇,想让苦涩溺死在疼痛里,没有用!我开始认真考虑我对幸福的解答,知道为什么我的字典中没有幸福吗,因为你已让我的幸福不再虚无,总被幸福包围的人最容易忘记自己的幸福,尤其,像我这样自私的人。
我终于失去了幸福。
艾雪、血艾,有时我会想你们两个是不是上帝给我的恩赐,虽然我不小心弄丢了我的艾雪……
血艾拿着课本做掩护,“丫头,你说幸福是什么?”我沉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福那是遥远的东西呢。见我不答,血艾极得意极得意地报出她的答案,“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然后独自笑得极放肆,放肆到忘记了数老的“夺命粉笔头”。由大喜到大悲,说的就是血艾。见血艾一脸委屈,原来我并不想笑的。转过身,低下头,实在没有忍住,一抽一抽最终到狂笑不止,数老没扔粉笔头,只是用他的“河东狮吼”狂哮一把,“你们两个给我出去。”有那么一瞬,我觉得自己还挺冤。
这就是幸福了,是我想要的幸福了,不是猫吃鱼,狗吃肉的平淡,没有奥特曼打小怪兽的轰轰烈烈,只是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一起闹,一起笑,一起在平凡的日子里创造属于我们的不平凡,这就是我的幸福。
其实,我一直都很幸福。
少年不知愁滋味,强说愁,这年代到处都是悲剧,这却是悲剧中的悲剧。艾雪说,人永远是一群被内心的遗传和憧憬所奴役的生物,夹在生命单行道上,走不远,也回不去。我想,艾雪其实是想告诉我,忘了她,努力寻找,努力把握自己的幸福,对不对?其实艾雪早就知道自己的离开,早就开始为我的幸福而努力,血艾、艾雪不会仅仅只是个巧合。
艾雪,你看,我多笨,失去了你才知道什么是幸福,好在你那么聪明。现在,拥有血艾和艾雪的我很幸福很幸福!
【篇五:雾中沉吟】
余问:山名雾山,何故?僧云:恒孕雾故。时、雾浓雨骤,四望群峰都没,茫茫如大海,白雾乱翔,素虮长制,涛吞浪吐,浮天无岸,余蹲危石上,若飘泊于风潮岛屿间,近处微露一二点青苍。
这是古大光明山奇丽朦胧景色最真实的写照。
雾中山是中国历史上最古老的佛山之一,山之深处的开化寺始建于东汉明帝永平十六年,较之最早建立的佛教寺庙——白马寺,只晚了区区六年。在漫漫历史长河中是微不足道的。可为何大众都只记住了白马寺的圣名而望却了雾中山的价值所在?
我想,原因有两点。
其一,这与人类爱慕虚荣的天性有关。第一名,永远是光芒万丈的,永远是被牢记的。可是,却没有人记住第二个登上月球的人。
其二,雾中山内的佛教历史名存实亡。雾中山的伟大身份是可敬的,而它多桀的命运也是可悲的。雾中山的山门、佛寺曾毁于明代,虽清人将之修复,但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又遭破坏。虽称谓上的雾中山的佛教历史足有几千年,但实际建筑上却仅有数十载罢了。因此,人们更喜欢那些能被直接用肉眼捕捉到的宗教建筑文化,忽视了它内在的精髓。
四望云峦,混茫交塞。郁郁葱葱的老树,以及那绿苔古道,都是雾中山在与命运抗衡中的沉吟。它永远不会服输!不知,千年前的繁荣昌盛何时能再现?
【篇六:抵达】
我想我是在飞逝。
窗外的新叶只消一个午睡便入了秋,我跟随一只野猫进入了一片荒芜。我在等待着一个人,虽然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我知道,这一切必定会发生……
他来了,却不是朝向我,我的心撕裂般地在叫喊。野猫跳上我的肩头,一爪抓破我的脸,它说:“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你为什么还是看不见?”
我看见脚下的土地开始飞速后撤,眨眼间,我被带离这里。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已无鲜艳。我恐惧,想呼救,可四周纯净、混沌的黑暗,似乎还在等待盘古开辟出一个地和天。恍惚间,在浩渺的天边,似是有一个微弱的光点,我挣扎起身开始奔跑,不管摔伤的膝盖是不是已经血流如注,也不管赤裸的脚下是不是荆棘遍野。
我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的夙愿,但看见身边有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与我并驾齐驱。突然,我被带离,不自主地上了车,想回身却已无可能,心中迸发出无名的怒火,指着对面的男子,厉声质问:“你安于此,乐于此,怎知你也将逝于此?”他头也不抬,低声沉吟:“你既知这一切都是定数,又怎仍叫嚷不休?”我愤怒地挥拳打去,打碎了他的鼻子。回首,那只野猫不知何时又上了我的肩头,不待我开口,又是一爪:“怎么你还是参不透?”
我焦急,我痛苦,我高叫,却发现已然失去了声音。
我的手臂恣意生长,脚深扎地底。我想我可能成了一棵树,静静地站着,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每天清晨太阳升起时,我会流下浑浊的泪水,以感怀,以感激。
我静默伫立,他终于来了,比我高大许多,声音如同惊雷,在大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坑里走出形色不一的人和动物们。他们挺直着脊背,低垂着头,低声沉吟:“你的苦难,即是你存在的意义。”
我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依然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出神,不知几时,那猫儿已经爬到了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