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团结起来力量大】
今天下午,我们班新订的书桌凳到了,许多家长、同学都到学校来搬桌子和凳子了。
在桌凳还没到之前,我坐在秋千上想:我们的桌凳是什么颜色的?米黄色?白色?有多大呢?多高呢?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新书桌是什么样子了!
终于,下午四点多桌凳都到了,它们呈浅蓝色,有两个桌兜,一看就是不一样!大约70厘米高,别看我个儿低,但书桌坐上去正正好!接下来就到了“大工程”了——搬桌子!我们的教室在四楼,我抬头向上看,那么高,这么多的桌凳猴年马月能搬完啊?在我苦恼时,有的家长和同学们已经撸起袖子加油干了,我顿时也来了干劲!
我搬起了一个桌子,正要往楼梯上搬,可是,我搬不动呀!(真尴尬!)没办法,我只好搬凳子,我抬起了两个凳子腿儿,使劲往上一拽,两个凳子被我搬起来了!我提着两个凳子向楼上爬,“吭哧吭哧!吭哧吭哧……”凳子终于搬到楼上去了,我把凳子放在桌子下面,又飞快的下楼,继续搬。等我再次下到楼下去时,令我惊奇的是,桌凳已经被搬去了一半了,看来,我们的速度并不慢呢啊!
等我再上去的时候,书桌已经搬完了,看着整洁干净的教室,我不由得十分高兴,和同学们欢呼雀跃起来!教室装饰前和装饰后,差别也太大了!真是团结起来力量大呀!
这时,我想到一首歌送给我们全班老师,家长和同学们:“一只竹篙耶,难渡汪洋海。众人划桨哟,开动大帆船……你加我,我加你,大家心相连……一只巴掌哟,拍也拍不响。万人鼓掌哟,声呀声震天,声震天!”
【篇二:乡柳】
也不知是谁,在他的坟头插了一支柳。那柳枝特别瘦,病病歪歪地在风里弯着,让人回想起他佝偻的背。
他生前是个孤僻的怪老头。一个人住在村前河边打点鱼卖卖,还有几分地种种,很少跟村里人有啥往来。跟村里的小孩提起他,效果和“老虎来了”差不多,有时更加能吓唬人。也没有哪个孩子跟他说过话,总之连大人们都避着他,他一定是个可怕的人。
没事干的时候,他就坐在他那间破屋前,抽根烟,对着河边的柳树发呆。那些柳树都是他自己种的,长得很丑,歪的、半枯的、长疯了的,千奇百怪。有人经过时,他就直勾勾地盯着,头随着你前行的方向转过去。村口太静了,他耳朵一向听力好的出奇。一有动静,他猛地回头,速度快得把人吓一跳,又盯得人心里发毛,一副随时准备跳起来,用鱼叉把你赶走的表情。人一走,他又对着柳树发呆,失魂落魄得像截枯木。
春天来时,萧条了一个冬天的柳树总算有了点儿柳树的样子。嫩绿色的,一点一点,一枝一枝,连带他的屋子也明媚了一点。某日早晨我起得特别早,偷跑出来溜跶时,听见他居然在唱着什么歌,稀疏的柳条里掩着他佝偻的背影,有一句没一句地,在风里拖得特别长。
与想象中的沙哑不同,他的嗓门洪亮,一字一字很清晰,方言也特别有韵味,只是当时我一个字都没听懂。现在我依稀记得曲调,却怎么也想不起他咿咿呀呀的语句。
鸡犬不时地乱叫几声。太阳终于渐渐有了一点暖意。我知道村里的人们都醒了,兴许早起的快要出门了。转身跑回去之时前,我瞥见他对我笑了一笑,苍老地,疲惫地。只是我赶着回去,当时并未在意。
后来⋯⋯后来的记忆中就不再有这个人了。
直到某一天,村口的唢呐声震天。村里人议论纷纷,原来这个老头儿还有个儿子啊。他屋旁杨柳依依,蝉声里一枝枝娇弱地绿着,柳下却再没有了那个枯木一般的老人。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一天天在柳下做什么。只可惜,再多的柳枝,再多的牵挂,留不住游子的心。
年年清明,他坟头都会插一支柳,但从来没有哪一枝长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