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一个人一世界】
真的,我不喜欢群居。
我一直在为自己不喜欢大厦林立、车水马龙的城市找借口。蓦然间,发现答案居然是我不喜欢高密集程度的群居生活。
密得插不进一棵小草的被割裂地体无完肤的土地,重得吸不进一口清新的污浊的无缝不入的空气,还有,冷漠的人群。
不!你看那些职员们不是亲密合作井井有条吗?还有邻里打照面时的微笑,还有陌生人之间也彬彬有礼的温和,还有那无时无刻不挂在嘴边的“对不起”?冷漠的人?
社会的高度发展已不允许一个人一个世界的生活模式,它像一只无形的手把各个角落里的人抓出来,按照它的想法把这些人揉捏在一起,用那个挂在驴头前的红萝卜教给我们:学会沟通,学会融入这一切,哪怕是虚假的也行。
于是,人们不得不悲哀地发现人们必须舍弃自我,而这正是他为了生存,为了自我不得不接受的现实。就算用甜美的笑容也掩不住心底的疲倦,就算用温和的言语也扫不去心底的无可奈何。
生存和生活的抉择让人快要窒息,有些人毅然决定过一个人的生活。
拒绝了方便快捷的高科技,我自有“躬耕”的乐趣;拒绝了形形色色的人际关系网,我自有风花雪月相待看的闲适。
合作有时可以出成果,有时却会阻断个人的思泉。最重要的不是缺少朋友,而是缺少思想深处的默契与交流。
所以,我不相信挤在几百万人口中,每天忙于应酬的人能写出什么好诗文。我想,苏轼的《水调歌头》怕也是宴散后,月凉如水,一人浅吟一杯酒,在细斟细酌中流出来的吧,至于陶渊明,本是个隐士,写出如此恬静的诗也就不足为奇了。
真的,我们需要放松,不要勉强的笑,勉强的搭讪,就那么淡淡地淡淡地透过灰铅似的面孔看远处灰铅似的天。一个人似的闲闲地做着事,却把心情过滤一遍,摒弃了闲言碎语,摒弃了一切在平时似乎非想不可的事,在自己心的周围延伸出一圈野玫瑰,把自己的身体,思想变成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什么都想,什么都不想。
我一直在为自己不喜欢人来人往,匆匆忙忙的生活找理由。蓦然间,发现答案居然是我固执地要保留精神天空的一片世界。
真的,我不喜欢群居。
【篇二:确幸轻悄岁月静好】
一碗微烫的茶水捧在手中,轻啜一口,那紧随浓郁的苦涩过后在舌尖绽开的那一抹清甜,便是对小确幸最好的诠释。
睁开朦胧的睡眼,梦里杏花春雨间牧童的笛声悠远,缭绕酒香飘入鼻翼,微冷的春日里醇香的醅酒便是最大的满足。月凉如水浸江间,凄凄切切惨将别之际忽得琵琶仙乐助兴,把酒言欢间觅得知音又一人,岂不是心头一丝慰藉?昏暗的烛光映影西窗,墨香晕开思念的泪痕浸透纸张。此时即使仅是与恋人私语的想象也足以安抚愁肠。灯火明灭,刀剑上镌刻的铭文似在诉说着光荣的战史,角声划破肃秋的萧凉。擂鼓震天血染沙场,铁甲溅血后只因故国的弦音泪下而思乡。一点蜜糖漾起水中愉悦的涟漪,一环一环向外荡起了小确幸。
闭上清澈的双眸,梦醒只听得人声鼎沸中长歌飘然渺茫醒人头脑,只见得千夫指下一抹鼓励的微笑重燃斗志,只嗅得墨涩里惊喜的花香沁人心脾。可否明白在书店千寻万觅无影踪,回首惊觉那书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欢喜?可否知道深夜晚归之时,家中仍留存明灯照亮回家路的温暖?是否了解上课时完美的回答出一个问题后在心头迸开的欢喜?是否体会过与亲密的朋友分享一个秘密的窃喜、一丁点快乐的波动,有时转瞬即逝,有时酿成满心的舒畅,流淌在心底充盈在胸口……
敛下纤长的睫羽,将这微不可察的幸运轻轻捕获,悄悄珍藏。让他成为安静与平淡中的一抹亮色。用心体味生活,感受细节,便能轻易抓住这一只喜悦之蝶,让它舞动斑斓的羽翼,形成狂喜的风暴。百般无聊时一曲动人的旋律,饭足后一时舒心的小憩,都可以成为孕育蝶的茧,只待他日蜕变。珍惜这份幸福,它会成为生命中最美好的点缀,藏匿脑海。
梦里梦外,闪烁的灯火映在闪烁的瞳眸中。一点点微明的亮洒向心灵世界,便发出了耀眼明媚的日光。微小而确切的幸福充盈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间,只待被发现。珍藏并会享受这一抹惊喜,就会享受生活,成为一个幸福的人。
【篇三:岁月如歌】
春寒料峭,天空像是倒翻了墨水瓶,蓝的深远,蓝的透彻。虽是晴天,但冷风却如凉水割着皮肤生疼。
我因上课着急,匆匆拽上一件衣服就往外跑,蓬着头发,包半耷拉在肩上,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提着鞋就往外冲。母亲在背后大喊:“着什么急,回来。外面冷,多穿点再走,听见没有!”。我嘴里叼着面包,含糊的说道:“哎呀,都要迟到了。”。父亲瘫在沙发上叹口气“她都多大了,自己知道该穿多少,你别老唠叨了。”说着,拿起车钥匙推着我下楼了。母亲又喊:“你干嘛,才刚回来!”“我送娃。”父亲向母亲挥挥手。
天空还是那么蓝,像海的颜色,上面的白云估计就是浪花吧。我拉着父亲的手,很久没拉过了,才发现他的手是那样的粗大,略微泛黄的手上印满细细的皱纹。我抬眼望他的眼是那样混沌、沧桑,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我是何曾记得他年轻时那清亮的眼睛,如泉水里面包满对我和母亲的爱。
父亲人老实,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也总爱胡买东西,一大包一大包的,里面却没有一件是自己的。初夏,天空渐渐暗下去,我和父亲决定去外面转转。你注意到今天的月亮不是很圆,像个半个黄澄澄的柚子被随手撂在餐桌上,泛着微光。蝉声不断,此起彼伏,好像在开家庭聚会,你一言,我一语,时而会哄堂大笑。母亲突然打来电话:“宝,照顾好我老公,他还是个孩子。”那一字一句仿佛被裹了蜜,放在糖罐里。温暖顺着灯光拨洒下来。
我长大了,到了叛逆的时候越发爱与父亲顶嘴,暮然回首才发现父亲的皱纹多了,话语少了,但尽管我如何对他无理他的爱却从未消减。
牵起父亲的手,闭上眼。一曲光阴奏毕,月凉如水,岁月如歌。
【篇四:埋在时间深处的美好】
悲伤的秋千,总有微风陪伴,孤寂的夜,总有繁星点点,蓦然回首,而你却不在我身边。
——题记
悄悄走过城市的大街小道,空气中,夹杂着一些浑浊的潮湿进入了我的鼻道,我无力地坐在路旁的长椅上,望着眼前的吐绿之柳。
正是一个花开盛时,斜阳入房,我张开了惺忪的睡眼,换了身上单薄的睡衣,走出屋子。一片金黄色的麦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灿烂,烟囱冒出缕缕白烟,破旧的瓦房显得更加凄凉,却也使我久久不能忘怀。
吃完午饭后,我在老屋附近悠闲地散步。乡间小道上,一幅繁花绚烂的景象,枝桠亲抚着我的脸,小湖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几个大人坐在石栏上,一边闲聊一边握紧了鱼竿,而一旁的孩子则弹起钢珠,那是乡下最好的消遣时间的方式。我蹲下身来,看着他们玩……不知不觉,已到黄昏,我抬起头,看见缕缕白烟飘向天际,又慢慢消失,不见了踪影,那是家的记号。
月亮悄悄爬上星空,爷爷躺在门前的摇椅上,悠闲地摇着蒲扇,望向眼前的麦田和早已歇息的耕牛,那是他的所有。我向麦田望去,原本金灿灿的麦田在夜的笼罩下也变得黯淡,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香樟树下,野猫四处逃窜,燕儿低飞。随即,一滴滴雨珠儿跌落,爷爷起身进了屋,我趴在窗口,见花儿们浸湿了衣裳,月亮仿佛被乌云排挤,渐渐消失了踪影,微风拂来,吹散思绪的缠绕,院前鸡舍围着那千年不变的红砖,无人理会……
月隐星现,清风以归,微黄的街灯为晚归的人们照亮回家的路。
花谢花繁,万物归一,我开始行走在街道上,云雾笼罩在城市的上空,仿佛窒息般,吵杂的车笛声时而响起时而消逝。
岁月匆匆,划过波澜不惊的湖面。
看着已经修葺一新的故屋,屋前的麦田早已荒芜,屋檐下,雨“滴滴答答”地下着,如水之月映照着故居,这一切仿佛在催促着我。“爷爷,您在吗?”我脱口而出,回应我的是一片寂静。我开始飞奔在乡间小道,叶黄枝枯,月凉如水,七年来,物是人非,乡村改变了模样,没有了家的回忆。
我呆呆地站在十字交错的路口,红、绿、黄交映在眼前,该笑或哭?
埋在时间深处的美好,已支离崩坏,时光匆匆走过,却又无迹可循,只有记忆深处还留着一缕淡淡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