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牵动心灵的声音】
太阳肆无忌惮的烤着大地,掀起层层热浪,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绿荫下那群谈笑风生的老人也都不肯出门了。
书桌上一本本摞高高的面试题,实在让人发难。窗外的蝉竟还不知趣的叫着,“哗哗”的声音不绝于耳。
又是那琴声,这已不是我第一次听到了。大概是楼上的哪位邻居吧。阖眼听着,声音很小,但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有灵性,一个一个有规律的钻入我的耳朵。如行云流水般,如锦缎丝绸般,又似那未挽的长发流泻在浅白的衣襟上,四周满目青翠。清风微漾,手中的试题不再枯燥乏味,每一个知识点也变成了音符,在我耳边跳动,所有的烦闷蓦得烟消云散。
无数个清晨,无数个夜晚,除了荧烁的月光,和蓬勃的朝阳,一直陪伴我的还有楼上那琴声。无数次脑中便有了这样的画面:修长的手指在黑键白键间游走,不染一丝烟尘。一定是个惊鸿一瞥的姐姐吧。想着,又掉入了悠扬的琴声。
蝉儿还在枝头叫着,我却不以为喧嚣。想起那琴声。我决定去拜访楼上那位素未谋面的邻居。一阵清风拂过,房门徐徐打开,不禁使我诧异,眼前不是灵动婀娜的花季少女,素素的花布裙下,竟是一位满头银丝的慈祥老奶奶。谈笑间,才知那些曲儿是她上大学走的孙女教给她解闷的,我提起了那曲百听不厌的《烟雨江南》,她也笑着应了。
一双褶皱的手在黑白键间游走,又是那熟悉的音律。那声音宛若清风,拂过耳边,是夜里辗转梦回时,所听到的声音。老人半低着头,垂着眼帘掩下风清月白,花布裙角招展,木簪挽起一髻,古稀之年,竟在这尘世中活出了一支清流。老人家对生活的向往和热爱,全然注进了一个个音符,记入一章章歌谱,在充实自己的同时,也牵动着我的心灵……
【篇二:陶罐和铁罐两兄弟】
“真闷啊!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了!我终于见到阳光了!”铁罐揉了揉眼睛,四处张望着,耳边传来陶罐的声音。“铁罐兄弟,你还好吗?我们又见面了。”它们正说着话,突然,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陶罐放进了软软的箱子里,也随手捡起旁边的铁罐一起带走了。
这是什么地方呀?陶罐默默地看着周围:佛像,贝雕,木簪……一件件玲珑别致。“有新朋友来了,快看!”“呀,这个陶罐身上刻着双龙戏珠,好精致啊!”“哟,这个铁罐也真够丑的!”“哈哈哈,黑不溜秋的”……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笑着……铁罐听了低垂着脑袋,伤心极了。“兄弟你别伤心了,你不过是生了一层锈,打磨后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光彩夺目的。”陶罐边说边提醒大家不要笑话铁罐。铁罐很是感动,也很内疚。它想到自己以前经常奚落陶罐,陶罐该有多难过呀!它抬起头认真地对陶罐说:“对不起!对不起!”陶罐看着一脸认真的铁罐,温和的笑了。
从此,它们和博物馆里的小伙伴们过上了开心的生活。
【篇三:游古镇】
对于乌镇这个久负盛名的古镇,虽同在江南一带,但从未去过的我此番前去怀着的是“初来乍到,请多指教”的态度。
临行前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满心满眼满脑勾勒着我所想象的乌镇——小桥、流水、人家。一身长衫,一根木簪,一只船桨,一川烟雨。
刚到乌镇,她倒也没辜负我一对黑眼圈。三面竹树环合,入目一片生机,只一个入口便让人眼前一亮。沿着青石路往里走,缓步过地图牌,轻越小石桥,一副江南水乡的画卷缓缓展开在我面前:白墙黑瓦,青石地面,悠悠碧河,石拱灰桥,红黄木匾——好一幅古色古香的小镇画面!各个颜色呈现在眼前,却一丝也不突兀,相交织,相融合,相促进。千年前的繁华从中展现,又融于千年后的质朴。
乌镇似一位老者,过了张狂无比飞扬跋扈的年纪,而今在夕阳的暮色里,操着吴侬软语的温存,把她所看过的,所经历的,所领悟的尘世,细细述于我听。我似与她一同成长,从豆蔻少女变为半老徐娘,再到而今日暮西山,垂垂老矣。
我们买了一个钱包,蓝白漂染的外料和大红艳目的里料,似是千百年前乌镇姑娘出嫁的样子,我甚至听到那日锣鼓喧天,新郎高头大马,新娘面若桃花。银色的开关却又似多少年过去,乌镇阿婆静倚一旁,看这时代变迁,传统与现代结合。
乌镇满是故事,她在等一个人,一个能安静听她讲故事的人,一个不想和她分离的人。
有机会再去趟乌镇吧,褪去乍见之欢的喧嚣,换来久处不厌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