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装睡】
哈哈!你们知道吗?我这活宝弟弟呀,竟然学会了装睡!
下午,我在写作业,弟弟在睡觉。突然,弟弟哇哇大哭起来。哎呀,弟弟醒啦!
我冲过去,掀开被子,伸出手,正准备抱他,结果——弟弟不但不哭了,而且睡得特香。“呃——刚才大概是我幻听了吧?”我想着,又走回去写作业。
“哇——哇——”还没写两个字,又听见弟弟的哭声,我只好又飞奔过去,却发现弟弟并没有醒。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唉,反正是无法写作业了,索性就拿本书,坐在床上,边看书边看弟弟。
几分钟过去了,只见弟弟偷偷地睁开了眼睛,向四周看了看,张大嘴巴,正要哇哇大哭时,我冷不丁出现在他面前。弟弟被吓了一跳,愣住了,他擦擦眼睛,似乎在想:“姐姐怎么在我面前?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我是哭好、笑好还是继续装睡好?装睡算了!”弟弟快速把眼睛闭上,继续装睡。但是这一招呀,对了解他的我根本没用,我把脸凑到他面前,盯住他。过了一会儿,他的一只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我见了,赶紧躲起来,准备又吓他一跳。但这回他没有睡,而是张大嘴,哇哇地大哭起来,但我既没抱他也没哄他,而是坐在床上看着他。
弟弟见我无动于衷,便哭得越来越大声,简直震耳欲聋,吵得人不得安生。但我看破他的“诡计”,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弟弟见我迟迟没有反应,便慢慢地不哭了(哭有什么用呢?),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把他抱了起来,放在腿上,捏着他的脸:“你是从哪儿学会装睡的?”
【篇二:谁说父爱只如山】
父爱如山,爱得深沉!在每个小孩的心里,父亲都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尽管他严厉苛刻,但对我们关怀备至。或是送手指饼,或是竹笋炒肉。父亲在每个孩子心中是个大英雄,他能教会我们深刻的道理。他能用手将我们举得老高老高,站在他肩上总能看得很远,趴在他背上总能感到很踏实……
父亲就像座山,他能用宽大的臂膀为我们撑起一片小小的蓝天!
但在我看来,父爱亦如水!
那是个下着雪的冬天,母亲去走亲戚了,家里就剩下我和父亲两人,起床的时候就觉得不大舒服。看着桌上父亲做的菜,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差,味口一下子全无。我胡乱吃了几口,就匆匆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睡在被窝里,只觉电视机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头越来越闷,身子越来越沉,一阵燥热感爬满了我的身体,我轻声叫着父亲。父亲走过来,看着满脸通红的我,急忙用手背试了试我的额头,接着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他又来到了床边,只见他换上那件大风衣,轻轻抱起我,像抱起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一般,将我裹在他那件大而温暖的风衣里,踏进了风雪中。
一路上,我被父亲紧紧抱着,我将头缩在他的风衣里,紧紧地偎在他怀中。这里靠上去虽然没有他那宽大的背踏实,但却让人更加温暖。听着风衣外呼啸的北风,听着地上雪花被父亲踩碎时哀号,我静静地享受父亲怀中的温暖,闭上眼,不去理会风衣外的世界。
到了医院,父亲将我放在病床上,我睁开眼,看着父亲不断搓着通红的手,父亲冻得通红的鼻尖,冻得发紫的嘴唇,渐渐地,我眼前模糊了,不知道是因为父亲嘴里呼出的水汽,还是我湿润的眼泪。
回家时已经很晚了,父亲将我放在床上,就自己去忙了。父亲叫醒我时,手里多了碗冒着热气的稀粥,散发出淡淡的米香。虽不怎么好吃,但却透出浓浓的父爱。或许是早上没吃多少的缘故吧,父亲做的饭菜我吃得特别香。看着我好笑的吃相,父亲紧锁的眉头才慢慢散开!
那一夜我睡得特香,我记不起我蹬了多少次被子,但我记得有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轻轻帮我盖上了微微敞开的被子。
父爱如山,爱得深沉;但父爱亦如水,爱得细腻!
【篇三:奶奶的锅巴】
我最爱吃的,是奶奶的锅巴,脆而不硬,有嚼劲。
远远地,看到小屋上方炊烟袅袅,我的心里便涌上一阵抑制不住的欣喜。每当这时我会挣脱了姐姐的手,撒野似的冲进小屋,眨着一双挺无辜的而又贪婪的小眼睛,紧盯着纹丝不动的锅盖,并不说话,可眼里的欢喜不容小视。
奶奶瞧见了,总嗔怪道:“馋猫又来了,整日里就想着吃,也不叫人。”我便讪讪地笑,甜甜的补上一句:“奶奶好!”
土灶的灶台上洁白无瑕的磁砖上已被渲染上了一层黏乎乎的油渍。奶奶看着火,而我则巴巴地,盯着灶台,恨不得飞进锅里去,没法,只得无奈地细数时间如细漏般地在指间缓缓流过,每秒长似千年。
渴望并未随时间而消磨,反而愈来愈盛。我有点规矩地坐在奶奶身边,却有不安分地对奶奶动手动脚。抹一手的灰,然后亲密地捏了捏奶奶只剩下一层皮的皱脸和柔软的耳垂。不经意间,奶奶上上下下就都留满了我的印迹。又在笑闹间,我不时吻着我的“杰作”,假装懂事地拿湿毛巾把她的脸擦成一张花猫脸。于是,我们又相拥而笑。
终于,满锅的米饭熟了,我便跑到灶台前站好,不好意思地指着锅沿上的锅巴。于是,满锅的锅巴都成了我的,连姐姐艳羡的神色也被全被忽略。我逐渐成了这口锅和这口锅里的锅巴的常客。我一直以为,这口锅和神话里的一样,盛产取之不竭的锅巴。
可是,后来我再也吃不到锅巴了。家庭变故,奶奶病重,那个老灶台,那口锅,被所有人遗忘。可我却总是忘不了——忘不了那饱含奶奶味道的小屋,忘不了生产源源不断锅巴的那口老锅,忘不了奶奶和我在灶台前的美好时光,当然,最忘不了还是那奶奶为我特制的令我欢欣的、特香特脆的锅巴。
最终,那个说要一辈子为我做锅巴的人还是食言了。在烟火氤氲间,她一撒手,便永远离开了我,还带走了所有曾给我的爱。
再也找不到一个人,任由我在她脸上作画;再也找不到一个人,专心地为我制作锅巴;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将对我所有的爱都倾注于我爱的食物上了。
我后来品尝过许多人为我做的锅巴,却总是久违了那份感觉——没了爱的甜美,没了渴望和喜乐。
如果有,那时,只在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