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母女之战】
我和母亲的战争一打就是十几年。
战争的初级阶段,母亲的教诲如和风细雨般,点滴在心头,那时,我像一只小鸟被她拿在手中,我被她庞大的形象所屈服,我渐渐长大了,开始觉得母亲有些唠叨了。
然而不仅如此,母亲的脾气也变得暴燥起来了。
战争的中级阶段写满了我的“屈辱”。我常被她打得“呼天喊地”。母亲打我的“英雄事迹”在我们村可以说是闻者色变。
母亲本着不打不成才的指导思想,问心无愧地“殴打”着我。我估摸着如果当时有现场摄象的话,那一定会被列入不可公映的限制级影片。在我的记忆中,妈妈的手和家中的戒尺常和我的肌肤“亲密接触”,这里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呢!
我和奶奶一起上街买鞋子,老板问我穿多大的鞋我哑然,他继续道:“你在家没用尺量一下吗?我嘿嘿地说:“我家的尺子可不是用来量鞋的,它可是我的‘专用’”。老板感到非常惊奇,可他没再问了。而我获罪的名目也很多:我吃饭搭嘴要挨一筷子,有时上学我到朋友家等她们,如果一不小心被妈妈看见,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我整天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当然,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战争的末期,我开始知道正当使用自己的权力了。我曾经用笔在草稿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打倒法西斯”,这体现了我自幼就有谦谦君子的风度,动口——不,动笔不动手。最让我感到屈辱的还不是皮肉之苦,而是一件突如其来的“冤枉事件”,不过时间一长,我也不去憎恨了,因为什么事要习惯了,就不再奇怪了。
我上初中以后,战局开始有了转机,虽然有时受点气,但我已经是气势十足,是输阵不输人,我常会和她顶嘴。
我从小就有会用辩证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料定了战争的最终结局。
在妈妈常拿出来教育我一句话中,我开始渐渐体谅她了。那时,她叹息地说:“我也不想打你骂你了,你可要争气,自己要知分寸。”可妈妈有时还是会唠叨两句,她常外出打工,可她总放心不下我们,一星期打好几次电话,问长问短。那天是她的生日,奶奶叫我打个电话给她,我再三考虑还是打了,妈妈问我有什么事,我一听见她的声音,我便开始颤抖,带着急促的声音说了一声:“妈妈生日快乐”,妈妈停顿了一下,我想她一定在看今天的日子,因为她常把自己的生日忘记了,妈妈抽泣着说:“我女儿懂事了。”
当然,我和母亲的战争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