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让座】
五点钟放学。我按照惯例乘坐十九路车,车上照样是人挤人,位子也没有,我也就习惯性的站在单人座的旁边。
车还是按着原定的轨道行驶,在经过其中一站时,正好有一个单人座的位子空了出来,这时,就在那空着的位子周围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和穿着黄衣的女人同时迈出脚准备坐那位子,但明显的由于距离远近的原因,那穿红衣服的女人快一步抢到那位子。而黄衣服也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就站在原地,打起电话,高声的欢笑,令周围人对这她所站的地方有点怯意。
这时汽车又驶了几站,车上的人照样不少,反而比之前的多更多。在车上也只听售票员往车内喊:“请大家往里走,往里走点!”而那黄衣服的女人却说:“里面的人不往里走,我们怎么往里走!”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落在售票员的耳中,这也让我更加深了对她的印象。这时,车上缓缓的上来一位手拄拐杖头发花白的大约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她恰好走到了黄衣服的旁边。黄衣服的眼神由厌恶、嫌弃到欢喜的转变,最后说:“唉!这年头,也不知道让位!”而那红衣服脸红的站起来让了座位。黄衣服一脸获胜的表情。
过了几天,又是在特定的时间里我照样的上了十九路车,车内照样的人挤人,位子也照样坐满了。我也习惯性的站在单人座旁,目光落到了那单人座上的人的身上,我只能觉得熟悉,也就没有多想。车行过了几站,在一站停下时,戏剧性的上来了一位同样手拄拐杖的,头发花白的老爷爷,站在了我身旁。我观察了一下车内并没有人要出来让位的意思,于是目光落到了那老爷爷身上,怜悯的望了一眼。然后同时戏剧化的看到坐在第二排单人坐的人就是那天穿黄衣服的女人,此刻她也同样的安然的坐在那位子上,对我旁边的老爷爷视而不见。我顿时觉得愤怒,于是拿起手机,伴装着和别人打电话的样子,说了那天的事和今天的事。也故意将声音放大,使周围的人包括她也听得清清楚楚。我挂掉了原来没有处在通话中的手机,满意的看着周围都将视线集中到那人的身上。
最后她不情愿的脸红的站起来让位,怨恨的瞪了我一眼,但我却满意地瞪着座位旁的一行字说:“咦,这位子怎么有‘老弱病残孕’专座的字样呢?”
这时耳边听到了一声“谢谢”这苍老而感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