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那年毕业少了伤感】
考完试从南校回到北校,一路上,我攒了许多的宣传单,紧紧攥在手中。因为我说,到了毕业的那一天,我们要在四楼把纸都叠成纸飞机,然后掷下去,就算被检查卫生的老师罚扫偌大的校园,我们也心甘情愿。
因为是最后一次了。
而当我回到教室之后,别人都已经回寝室收拾东西了,而说要和我一起去放飞机的人也不在,手里一摞厚厚的宣传单被我丢弃在空无一人的教室。
自己走了那条熟悉的回寝室的路,这样大规模的活动有过了几回,以致于我突然就忘了,这是最后一次。关于我初中三年的日子也就这样永远永远的离开了,并且,一去不复返。
呵,那些不美好不枯躁的日子,终将离我而去。
寝室的三楼拐角处,我正搬着被子下楼,有人仓促地抱住了我,带着嘤嘤的哭腔。我抱着被子,尴尬地被拥抱着,不悲不喜,我甚至觉得那是一幅极具喜感的画面,大概我从来都反应迟钝,以致于到现在才想起写下那时的感受。
后来也曾回过北校,门口的保安将我们拒之门外,想了个借口混了进去,像是偷粮食的耗子。学校布景没变,但楼下的布告牌中换了许多不熟悉的照片。北校的同学告诉我,这是附中的新老师。我努力的想找到一些不陌生的照片,只是徒劳而无功。
也不知道那个被我塞了一摞宣传单的书桌是否被他人使用,也不知他(她)是否在掀开抽屉时咒骂我没道德。
突然想起席慕荣的《一棵开花的树》——那落了一地的,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