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儿时的梅干菜和咸菜】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院子满地晒干菜,大缸里头是咸菜。”
晚秋冬初的清晨格外凉爽,农作物上全是白白的霜。哈一口气,只见阵阵热气从口中飘出,随后便在空中扩散开来。在一片缭绕的白色烟雾中,记忆中的院子大门徐徐打开了。
门外的是外公外婆。一旁的两辆电瓶车上放着满满两大袋雪里蕻,不用说,他们肯定又要腌咸菜,烧梅干菜了。
腌菜的流程并不复杂,看了许多年,我也颇有心得。
第一步,洗。两百多斤的雪里蕻洗起来可真不容易。外婆会先用扫把把整个院子打扫一遍,再用水冲洗一遍,等到水泥地开始干了,才会开始在地上把菜铺开,一一清洗。她仔仔细细地去黄叶、老枯叶,里里外外都洗了个遍,单单是洗菜,就要花上一两天。
第二步,晒。要把洗好的菜放在阴凉少光处,让它吹个一两天。外婆就会把菜用绳子掉在一个通风少光的房间里。这两天内,如果有枯黄的叶子,她就会及时摘掉,同时,外公也会上山采石。没见外公外婆相互吆喝,却见他俩似乎商量好了一样,分工配合如此默契。
第三步,腌。两百斤的菜,外公必须找两口大缸,他找的一般都是是陶缸。在腌咸菜的前一天,他会事先把选定的大缸洗好晾干,保证它光洁如新。放入雪里蕻时,外婆就会把衣服袖子撸起来,并扯开喉咙放声大叫:“金子栋,汪晨阳,快来——帮忙啊——”听到这一声令下,我们兄弟俩自然是忙不迭地跑下去帮忙。虽然两个人个子不大,力气却不小。双手拧着雪里蕻,一棵一棵地放进去,放一层,便铺一层盐,最后用石头压住。接下来就一切由外公搞定,一个星期翻晒一下,以免它们烂掉。
腌咸菜要腌一个多月,当腌熟后,就可以烧梅干菜了。
外公是绝看不上市面上的冬笋的,他总要亲自拿上刀具,上山去挖几只最鲜嫩肥美的幼笋,再拾点柴。他说,这才配得上一个月腌制成的好咸菜。
外婆则剪开了米袋子,铺在地上,用石头压住,再把烧好的梅干菜放上去,阳光下,那淡棕透绿的梅干菜香飘十里,惹得我们都不由自主要赶来帮忙,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能在外婆外公不注意下偷偷吃一口,再一口……看着我们这副馋样,外公笑了,外婆笑了。曾问过外婆为啥每一年都不厌其烦地腌,“你妈你爸也喜欢吃啊,从小吃着这长大的呢。”那语气,喜滋滋,是满满的骄傲。
回忆随呵出的雾气渐渐散去,眼前的外公满脸皱纹,粗糙的手——他们老了,可是还是放不下儿女们,也放不了侄子与孙子。这梅干菜与咸菜之所以如此厚重得令人难忘,正是因为它包含外公外婆的汗水与爱吧。
【篇二:吃不厌的咸菜】
外婆腌的咸菜又脆又鲜,不光我爱吃,左邻右舍也赞不绝口。
记得去年十一国庆周我去外婆家,外婆刚从菜市场上买回一大捆雪里蕻。我脱口而出:“外婆,这回我得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腌咸菜的。”“傻孩子,早着呢,先得把菜放在通风处晾干!”外婆冲我笑了笑。
几天后,外婆把晾干的雪里蕻收拾起来,捧进厨房,才着手腌菜。我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只见外婆先端出一口小石缸,在缸底铺一层菜,随之往菜上撒一层盐,再铺一层菜,撒一层盐。就这样,一层又一层叠上去。她边铺,边一个劲儿地把菜往下压紧。直到离缸沿还差一虎口为止。接着,外婆捧起事先备好的一块木枕,拼命地往下按压,只听雪里蕻不约而同地唱响了“咯吱、咯吱”的小乐曲。一眨眼,淡绿色的水泡泡不断地往上冒。最后,外婆在雪里蕻上盖了层塑料纸,从小院里搬来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压在上面,还蒙了一层厚尼龙,顺着缸沿用细绳子扎紧了。
过了一个月,外婆打电话过来说咸菜可以上桌了。我便迫不及待地赶过去,只见外婆把取出来的咸菜先用清水洗净,切成碎块,倒入油锅里和肉丝一起翻炒,加入些糖和味精。不一会儿,一盘香喷喷的咸菜炒肉丝新鲜出炉了。我急忙拿起筷子,夹了一撮就往嘴里送。哇,不尝不知道,一尝忘不了。
过些时候,邻居们也来尝外婆刚做好的咸菜,大家都说很好吃呢。果然,外婆腌的咸菜又脆又鲜,不光我爱吃,左邻右舍也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