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泥巴与陶土】
老李刚回到家,就看见儿子坐在火炉旁捣弄那些泥巴,老李的脸就拉了下来。儿子堂堂一个大学毕业生,不去找工作,就一直呆在家里研究那些泥巴——儿子口中的陶土。管他叫什么土,在老李眼中就是一烂泥巴。老李跟儿子谈过这件事情,但儿子说,这是他的梦想,他想把这个手艺传承下去。老李没再说什么,认为儿子只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多久就会去找工作。
但一两个月过去了,儿子依旧没有去找工作。这天,老李回到家,看见儿子坐在火炉旁,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弄这些泥巴?玩这个有什么用?又赚不了钱,不能当饭吃!”“再等几天。”儿子只说了这一句,就从身边拿起陶土,自顾自捣弄起来。
这几天,老李回到家,都能看到陶土有着不小的变化:先是有了初步的形状,后来就有了些颜色,最终,在老李惊奇的目光下,逐渐变成了一个精美的花瓶。
儿子拿起花瓶,说:“其实我一直都在工作,我的工作就是陶土工艺。可能你们会认为这不是正经的工作,不能赚大钱,这些东西在你们眼里只是烂泥巴,但这对于我来说,承载着我的梦想。而且,家里的花瓶,饭钵,这些都是用陶土做成的。其实,一件事物的好坏,关键在于你看待事物的眼光,眼光不同,价值也就不同。”老李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默不作声地拿起那个花瓶,向房间里走去。
之后,老李看见儿子在做陶土工艺时,会停下来看看,时不时还会去帮忙呢!
【篇二:承一捧陶土,献一腔热血】
1918年的京城街头。只见他双手同蝴蝶一般穿梭陶土之间,十根手指头灵巧娴熟,不断变幻花样来。指尖互相搓捻,或钻孔,或勾勒。无需多时,一条气势磅礴“巨红龙”就赫然呈现在人们眼前。再看这小小的摊铺上,摆满了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小泥人儿。有些个堆不下的,索性就将一个角儿的脚搭在另一个角儿的头上,不甚滑稽。这些满满当当的小泥人儿,都出自“阿归”之手。他打小便跟着师傅在街边捏泥人,承得了一身好手艺。这不,这条“巨红龙”很快就引来了大波学生驻足欣赏。巨龙摆尾,长须飘摇,利爪腾空,好一副似飞不飞的模样!学生们眼里饱含着热切真挚的光,震得他心中一阵激荡。他们都清楚“巨红龙”代表了什么,阿归自己也晓得得很,怎一颗亮亮堂堂的赤子丹心啊!
但也有人总不明白。常有“假洋鬼子”,“地痞流氓”找上茬儿来。最过分的一次,一群人把阿归的摊给掀了,说他占了“他们的”地界。师傅太老了,撑不住面儿。阿归对这些人的不耻感到深深的羞愧与愤恨。这片方方正正的土地,怎就是“他们的”了?第二天,人们没有在阿归的摊上看见“巨红龙”,却看见了一批批“凶神恶煞”的丑陋模样儿,顶头一大红纸上写着,“地主贱卖”。围观的有人一下认出是谁,大家都哄笑起来,实在是像极了!这群人远远的站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那么一瞬间表情似乎与那泥人儿上的别无二致!捏人,先学会做人。这是师傅告诉阿归的。此后,再没人惹过阿归。
1919年,就在那个春寒料峭的时节,阿归的师傅走了。他都那样老了,脸上的皱纹像是裂开的泥土,声音沙哑得像一把钝钝的刻刀。他的那双如枯槁般长满茧子的手已经带他自己、带着阿归见证过太多太多。即便这样,在他走的前几日,他还拉着阿归给他读《新青年》。那是一月十五日的《新青年》第六卷第一号,鲁迅先生写到: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读到这段,阿归看到师傅已昏老至浑浊的眼里发出奇异深沉的光来。
师傅走后没过多久,五四运动爆发了。当学生们都涌上街头,当各处都喊出铿锵口号,整个街道沦为了他们最坚定的革命战场。阿归混入人群之中高高举起“巨红龙”,阳光直直穿过它身上一个个斑驳又坚毅的鳞片,把阿归的心胸照的亮堂。阿归想起了那些学生看到“巨红龙”时眼里的光,想起了师傅走前那炽热的神情,想起了鲁迅先生掷地有声的话语。此时,他才真正承得了师傅的手艺、师傅的高尚品德、和千千万万中国人民那来之不易的勇气和对祖国喷涌而出的深情厚意。
他低下头,泣不成声。
“如若今后没有炬火,你便是唯一的光。”
—后记
【篇三:玩泥巴】
广阔的田野上,总是立着几座白皑皑的蔬菜大棚;万里无云的天空中,偶尔“叽叽喳喳”飞过几只麻雀……我却喜欢这宁静的田野和遍地的泥土,几乎整天都宅在“田野妈妈”的怀抱里,玩泥巴。
背上我的玩耍工具,踏上我的“小毛驴”(滑板车),顺着昨日的足迹,一路哼着小曲儿,一会儿就“到站”了。
坐下来,用小铁锹往泥土里使劲一插,然后用足力一撬,铁锹上面的泥土,就与下面的泥土分开了,再把泥土轻轻放在脚旁。重复着这一连串动作,一会儿工夫,一个小坑就搞定了。接着,打一桶水,倒入小坑。准备好了!可是,我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对了!是“馅料”,做泥巴团子怎么可以少了它呢!
我抓起剪刀,挎着竹篮,顺着路边,挑野菜。想要团子做得好吃,那得挑新鲜的野菜。左一束,右一把,没费多大功夫,就满满一篮了。别看现在满满一篮,洗起来就不然了。一场“冷水澡”后,似乎很冷似的,野菜全都挤在了一起,“缩”成一团。
哈,准备工作总算做好了!我回到小坑旁,先把野菜馅料放在一边,然后系上围裙,撸起袖子,那样子跟爸爸下厨时,没多大区别。我先抓起一把泥土,泡在小坑里,等它完全浸湿,费劲儿掏出来时,原本松散的泥土,转眼变成一坨软塌塌的烂泥,趴在我的手心。嘿,要的就是这个模样!最后,我把泥巴压扁,放上洗好的野菜馅料,搓成圆,洒点儿水,不一会儿,一个黑黝黝的泥巴团子就大功告成了!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杰作”,向大家展示。小青姨妈看见了笑着说,她小时候,就喜欢和我妈妈一起做泥巴团子。
也许,我喜欢玩泥巴,就是妈妈的遗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