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惜春】
一转眼,又是春夏之交了。校园里除了躺了一地的米黄樟树花儿,其它的姹紫嫣红似乎都花落归根了。这不免使人感叹,又是一年春景悄然而过,犹如美梦辞去。
古往今来,人们都喜欢赞春,惜春,浓抹也好,淡抹也好,她的模样总是惹人喜爱。一阵清风徐来,便一碧千里,老树墨黑的树枝上早已泛出新绿,这些新生的花草树木宛如刚降世的婴孩,让人赏心悦目。南归的鸟在天空中打开了一幅玫红色的画卷,稍安顿下来,它们便在繁花嫩叶中歌唱起来,这又是一片莺啼鹂啭的景象。在新降雨水的鱼池中,鱼儿在清透的水中妩媚地游动着,渐渐地,便隐在倒垂的水草中了。人们稍留心些,就会发现无论天上地下,春已遍布每个角落。
人间四月天,如此良辰美景,最适宜去郊野踏青。八大山人的花海园里,熙熙攘攘,红绣球花一铺千里,如云如霞的一片,真是美不胜收。走进细看,一朵朵,一簇簇的小花,像粉红轻盈的棉花糖,紧紧依偎在一起。抬头一望,天空就像是一个蓝莹莹的玻璃球,那粉红就映在里面,流淌在里面。我犹如陷入了一个软绵绵的梦境里,也许这就是春的魅力,让人停下匆忙的脚步,还真让人有点“惫懒”的意味儿。再去看那鸡爪槭叶,火红的一片,像打开的一把把红伞,静谧地映在水洼中,宛如秋水中暗暗浮动的枫叶,倒像是秋景了,却又多添了一份艳丽。
等行到到那拱桥边,倒影着柳影的湖水中,几只纯白的水鸟静站在浅水边,人来人往的,它们倒似乎很习惯了。长长的橘红的细腿,再装备上黑色强劲的长嘴,使它们成了天生的捕鱼能手。它们小心翼翼的爪子轻起轻落,眨巴着褐色的眼珠,再敏捷的鱼儿也躲不过它们如枪弹出膛般地一击。于是,它们吃饱了,一只脚站立,一只脚蜷缩起来,把头埋在松软的羽毛中,悠闲自在极了。
叮叮呤呤的雨落下,在青瓦上弹奏着美妙的音符。雨帘从屋檐上散下来,将远景变得模模糊糊,这似乎在酝酿一个很幽远的梦。
落花无言,春便是在悄然中离去的。俏丽在枝头上的樱桃花轻盈地随风飘转而下,风吹落花,花却倚着风,这似乎是离别的拖延。一年的甘甜雨露孕出了青色的小果子,它们逐渐地变得鹅黄,再涂上胭脂,变得甜蜜起来了。斑鸠,喜鹊,乌鸦都过来了,叼着酸甜可口的红果子,饱餐了一顿。于是,纤细的桃花也纷纷落下了,溜圆的果实躲在绿叶丛中。梨树在一片飞花如雪后,也结出了青涩的果实。树变得越发茂盛,阳光灼灼,几只鸟在浓翠的树丫中,看不到影儿,叽叽喳喳地喊着热,夏天已经来了呀。
活力无限的初夏,尽管仍是花红柳绿,多少人仍会眷恋早春的温柔恬静。四季轮回,是自然规律,珍惜光阴便好。无论哪个季节,愿每个人的心境都盛开着永不凋零的繁花。
【篇二:惜春】
时针指着瞬间,那末什么指着永恒呢?
人总是愿意沉在永恒中。有的人沉迷在昨日的欢欣与愉悦,昨日便永恒;有的人醉在今日的狂喜与痴迷,今日便永恒;有的人期望着明日的绝美与虚无,明日便永恒。可一切,难道不是都在回忆,陶醉、遥盼中匆匆而过。永恒,便也不在了。
人,总说时间公平。何尝公平?于少儿,什么便都有始无终,什么都如朝气蓬勃的初日般刚刚生起,时间有头无尾,怎么不是永恒;于上帝,什么都无始无终,我们的昨天、今日、明朝都只不过弹指一挥间,时间似乎无踪无影,怎么又不是永恒?而于一般人,哪怕是在我的纸轻柔地舞动在似乎见证过历史而微微泛黄的纸上,时间也似乎无情地拖着我向前,向前,我的下巴飞速地掠过地上,尘土似乎要塞满我的已憋气的鼻子,可时间还是无情地拖着我,哎,终点似乎近在眼前。呼吸间仍能感觉到它的急促。
我无能为力,所能做的也只是叹息。时间又从叹息中过了。人生几时能如今日般可以充满活力?老,实在是件恐怖的事。那时,迟钝便注满了血液,全身的血管便似麻木。多么可怕!“劝君莫惜金缕衣,”哎,多少人为功名利禄而东奔西走,满身的风尘疲累,却又乐此不疲,这便是人的生活方式——无疑是正常不过了:“劝君须惜少年时”,少年时,这如花期般惊美却短暂的时间——恰如春日,油菜黄了,稻子绿了,燕子的妙音曼舞也显现在人们的眼前,可人们却已穿起短袖了。
我已15岁了,鸡年出生的人,却似猪般——颜先生道“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如今女子也有读书的机会,却怎会“日儿当空且伸腰”呢。
岁月,本就是迷人之物;流金岁月,便似乎更精美。人当黄昏时,便会回忆,于是这岁月便成了最珍爱的欢乐。倘若是痛苦的,那只会有莫名其妙的苍白与无尽的失落了。
朋友,时间不会在现在鞭打你,只会在那宁静之地质问你:“你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