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人情冷暖】
呼呼——
车门一打开,一股冷气窜了进来,车上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又上来了一批人,这使得本来并不宽敞的公交车上显得更为拥挤。
一位孕妇也随着人们挤上了车子,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刚刚挤上来的时候受了点儿罪。一位老大爷开了口:“小伙子,你看这位准妈妈站着多累,你看能不能给她让个座?”小伙子看了看孕妇,眉头皱了皱,似乎欲言又止,最终吐出了两个字:“不让。”说完,把脸调向了车外,不再说话。
“唉,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连点起码的德性都没了,也难怪现在提起雷锋就有人笑了,都什么年代了。”有人忍不住了,立即发话了。
“是啊,年代不同了!”
“就是,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呢?”
“来,姑娘,阿姨给你让个座儿。”小伙子旁边的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早已站了起来。
“谢谢谢谢,太不好意思了!”那孕妇有些羞红了脸,笑了笑接连几个谢,瞥了小伙子一眼,用手护着肚子小心地坐下了。
小伙子依然稳稳地坐着,一动也不动,装着看窗外的样子,深沉得很呢!
“我可要好好教育我家的孙子,别像现在有些年轻人一样,这么少人性!”老大爷看也不看向小伙子,到底还是丢下了一句憋了半天的气话。
一时间,车窗里有点窒息,不少人看到小伙子那样,全都有些愤愤然,估计眼神一定比外面的冷风还要寒三度。
小伙子的脸色好像有些不抵这些射来的冷光,显得有点儿苍白,眉头自然不也轻松,他没说话,却装着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整个人像个雕像,凝固在那儿,静止了似的。
公交车又开了几站,下去上来了几拨人马。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前面发生的事情,聊的话题各自各的,有时又会平静了一段时间。
又一站到了,小伙子站起身来,走下车去。
“好冷啊!”有一个人惊呼,其实谁都已经发现冷气何处来,人们不约而同地都已望向了刚才小伙子刚坐的身旁的窗户,一个指宽的裂缝,像刀子一样给人寒气森森的感觉。
人们有些楞住了,甚至小伙子连下车都没在意,等回过神来再去张望,车已开动起来,连小伙子的背影也没看到。
那些先前说风凉话的人一个个不说话了。另一个小伙子赶紧上去,也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那个裂缝。这时,一个小姑娘发话了,清脆的声音送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妈妈,刚才我们是不是错怪那位哥哥了?”
那还用说吗?我们许多人总喜欢冷眼看人,把人往坏处想。事实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人性常在,人心本善。你的眼睛很多时间会欺骗你的,除非,除非你了解到事实的真相。
【篇二:人情与规则】
“博之以文,约之以礼”,中国古人就提出了生而为人,须得以礼束之。在今天,那些“礼”就变成了我们立身处世必须遵循的规则了。但同时我们国人又很重视“礼尚往来”的人情关系,于是这人情与规则之间就不可避免地会撞出些火花出来了。
材料中的这件事正是人情与规则发生冲突的时候的典例。
司机的做法虽然违背了守时的规则,但他做了之后,大家却都支持他的做法,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适时变通,照顾了学生的难处,又不过分影响乘客,显得很有分寸,富有人情味,大受众人的欢迎,也很暖了人心。是典型的正能量,体现了对普通人的关怀,自然大受人们的点赞。
这样的例子古代就有。商鞅,一个让秦迅速强大起来的政治家。他变通的是法治,讲的是治世之道。治国不法古,应当因地适时而变,他的变法体现了跨时代的前瞻性和创新性,而且在变法的内容上极具人情性。所谓人情性,就是关乎老百姓的民生,关乎大秦的国运。虽然遭到了秦国贵族阶级的反对,在他们那里似乎不见人情。但人情这种东西显然不可能没有偏向,对大多数百姓,对国家有益,商鞅个人遭受惨刑却成就了他历史上的英名。
法则可以突破,不必铁板一块,可以适时变通,这是古今证明了。但我们回到材料来,回到我们国情的现实来,像公交车司机这种突破约定的做法是否值得商榷呢?那种随意改变规则的做法如果可以的话,那么遵守规则是不是不那么重要了呢?
显然,在今天以法治国的今天来讲,不是重要不重要的问题,而且非常重要。如果没有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原则底线,那么就容易像梅菲斯特同浮士德骗取交易一样诱惑勾引上门,而且更糟糕的事是,人家至少是被知识所诱惑,而凡人大都则是因欲念驱使被私心所惑。如果只谈人情不谈法则,那么拉帮结派,贪污腐败,互相包庇,罪恶丛生,那这个国家还会有希望吗?因为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叔本华也认为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许多人主张克己禁欲,而不是沉湎于欲望之海然后难于自拔,以致带来不甘与痛苦,堕落与沉沦。
由此可见,人情与法则两者缺一不可,过分强调某一面都可能带来灾难,所以儒家才提出了中庸之道。在这样的世界上,我们需要人情关怀,但时代的发展,更需要法则的约束,原则的坚守,尤其在我们中国这一个人情大于天的国度里,更不容轻忽。
【篇三:不失人情血性,方为万物之灵】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人类作为万物之灵,自进化开始便向食物链顶端爬去,但如今,因为科技的发展,人工智能大潮对人类的万物之灵地位虎视眈眈。在此背景下,现任苹果公司总裁库克却不担心这种情况,唯独担心人类反而像计算机一样思考,失去价值观和同情心。在我看来,人类能被称得上万物之灵,是因为人情和血性,若失去了这些,自然就称不上是人类了。
世间万物,将人类与其它物种区分开的是什么?是人类独立的思考判断力和价值观,我认为这便是人情和血性。这种血性是理性和感性并存的方式,是一种超乎法律与教条的人文情怀,是一种不同于任何生命体的灵气。
正是因为人类拥有人情血性,人间才称得上是复杂的人间。这种人情是无神论者的教条,周国平在他的作品《守望的距离》和《精神家园》中多次体现,不论是不是宗教徒,信仰是十分重要的,它决定了这个生命体的存在方式和地位。举个例子,自古代罗马帝国开始,法律体系和其内容便不断地更迭修订;这不是人工智能的程序修复,是切实地根据人文道德和价值取向而做出的补充和修缮。不仅如此,在日本等国家,法庭上设有陪审团,在判刑时起到了重要作用,这样的陪审团也是人们血性和价值观的产物,可见法律都因之而改变。人间也正因为这样的人情,使社会在不同价值判断下流露出的世间冷暖与人间百态。
如若失去了这般血性,那人生便像是无声默片,失去了灵气与悲喜。冰冷机器的运转无疑会替代徒有虚名的生命力的跳动。失去血性的一个人,会变成坐拥数套房产却声称没钱在网络上寻求捐款为女儿救命的豺狼虎豹;那么失去血性的一群人会变成引起恐慌和变乱的恐怖分子;那失去血性的社会和世界呢?失去价值观的一个人,会变成身出名校而不心系国家与民族,徒为自己利益而放弃思想的赚钱机器;那么失去价值观的一群人会变成侵蚀国家的贪官污吏,会变成犯罪累累的亡命之徒;那么失去价值观的社会和世界呢?人类社会中,万物之灵的灵气若是消失了,那么科幻电影中的灭亡之日会不会成为现实?
法律视人性为修订条件;诺贝尔奖视人性为颁奖条件;人类更应视人性为存在条件。老舍曾这样看待人类生活“有光有影”、“有悲有喜”;二战后战败国士兵忏悔自己“无人道主义”的杀戮;汉字拼成的句子因为不同的感情而衍生出成千上万种理解……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难道这些是所谓的人工智能所能替代的吗?我想不是的,这一切正是人类作为万物之灵才拥有的血性和人情,使之变得不可替代、无法替代。
唯有万物之灵,唯有人情血性,才能使人工智能中的黑白剪影,变成带有情感和故事的花地,变成有生命力跃动的草原,变成有温情的极地,变成温柔湿润的森林小溪。
【篇四:用人情融化“坚冰”】
你在繁荣的信息时代享受自动化的便利,你在人工智能的发展下对人类闲适的未来有了信心。你开始喜欢上了这种被严格操控的精准度,即使不分昼夜也能一贯地严谨。你的心中筑起了一块块计算机时代的“坚冰”,你是愿意像计算机一样思考,还是从一个饱含人性的角度,用价值观和同情心,来融化这些坚硬?希望你能恪守住人情的柔软,希望你即使被“坚冰”包围,也依旧有融化它们的勇气。
今年的中国法律界引发了一场由人工智能带来的变革。一台输入了全部法律法规和相应处罚措施的计算机将投入民事审判的使用,然而当计算机得出审判结果后,法庭依旧会有一个团队依此进行重新量刑。这台计算机的使用,弥补了审判员们可能存在的对条例的误解疏忽,然而最后人为量刑的加入,更是最好地体现了人情,成为在法律的坚冰面前,不可忽视的存在。因儿子入狱而无法安度晚年的双亲,为他们提供老年生活的保障;为母亲服刑却依旧年幼孩子特设定期看望的权利……这些温暖人心的举措,都是由于人心中价值观和同情心的存在,充分考虑行刑的后果而产生的。我们无法想象如果除去了人为量刑的环节,服刑将是一个多么残酷冷血的历程。与此相似的,美国有一位年过八十的老法官,依旧服务于民事判刑的第一线,他能将法规与人情完美地融合,拥有着为人称道的善心。当地人因此更规范行事,心中永远保留着对世界的温情。或许生活中的许多方面需要用规则来坚守,但人情让世界有了该有的温度。
朱自清爬月台可能真的有悖站台规定,但我们更愿意去欣赏父爱的体现;交警拦停所有车辆为行路缓慢的老人让行或许真的不符合指挥规则,但我们看到了社会大爱的存在。我们在如同计算机般机械的道路上走了太久,有时候情感的丰盈,令这个充斥机械的世界有了更明媚的光景。
有一个话题一直在如今被讨论得很热烈。人工智能风生水起的当下,未来的机械会不会超越、甚至控制人类?答案是不一的,但就当今来看,如果人类思想中独有的价值观和同情心无法注入人工智能,我们就无法否认未来的机器人会血腥地按照定式主宰世界。人情,令我们的世界拥有了争端中的和谐,有了行为的底线。令思维没有坚冰,令每一个罔顾后果消失在人情生长的地方。
时代喜欢改变,但无论如何,请用心脏生活。
【篇五:大师人情】
闲时读书,书读多了,偶然有这样一个奇妙的发现。
那些大师笔下有最有意思的人情,大杂院里大家搬着板凳围在树下谈天,小胡同里清晨便有人嚷着嗓子问早……这些相处的细节,朴质到偶有一天你打开书页,会觉得是大师们窥探了你的生活。这些大师无疑是最通人情的生活家。
但在现实中,这些大师很多都会给人留下不通人情的印象。闭门谢客者有之,孤僻乖张者有之,更有夸张的,离群索居,避免和太多的人交流接触。
那么,这些大师究竟通不通人情?
我认为这里的人情不是同一种人情。
大师笔下充满烟火气息的人情,是小说家的素养。左拉曾经说:“小说家就是用冷峻的眼光观察每一个时代。”他们必须去观察,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文学作品是一个时代的反映。他们需要用手中的笔去记录和描写人情——人们的生活状态,交往方式,甚至是衣食住行,然后通过所写的个体或者群体去反映时代。
而生活中相处的人情是小我之间的日常交往。写作者大多需要安静的生活状态,喧闹的环境使人浮躁,而安静促成理智和思考。梭罗隐居乡村数年,才写成了著名的哲学散文集《瓦尔登湖》。我们可以认为,是安静成就了他的理智之语。
显然,能成为大师者,需要知人情而远离人情。
杨绛和先生钱钟书,大门上常年贴有字条“谢绝拜访”,甚至连逢年过节都不破例。有好友劝她不要过分严苛,该通的人情还是要通的。她确实通,通在了别处。他把目光放在了底层的群众身上,踩着老旧的人力三轮车给她送鸡蛋的老王,一辈子没离开过所守的三亩农地的农妇。她说:“世态人情,比清风明月更饶有滋味,可当书读,可作戏看。”
杨绛把此人情与彼人情分得很开。繁杂琐碎的人情交往客气而疏离,虚伪奉承的笑脸只是浪费力气。她关注的,是世态人情,是贫寒人的相互接济,是苦中求乐的八卦闲聊,是村妇摇不停的蒲扇,是早餐店里的尘世烟火。
大师们体察的是世态人情,摒弃的是琐碎的人情交往。如此,才能体悟真正的世间众生千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