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相关作文

【篇一:古镇印象】

一踏入恩阳古镇,古,便迎面扑来。

房子是古的。青瓦矮房临河而立,一排排,一座座,衔接得天衣无缝。瓦楞上的青青苔藓,时不时掉落几滴水珠子,落在檐下的石阶上。石阶上的凹槽里,记录着水滴擦过岁月的声声回响。有些人家的门前立着两个大石墩,石墩上各蹲着一只石狮子。那狮子神情严肃,目光坚毅,尖利的牙寒气逼人。它们如同两个忠诚的卫士,寸步不离地看护着家园。

巷子是古的。凹凸不平的石板小街,随青瓦矮房,蜿蜒延伸。数不清的巷子,交错环绕。窄巷子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行走,宽一点的可容四五个人并行。这些巷子,四通八达,却又似一座迷宫。绕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常常走了好几个巷子,发现又回到了原点,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迷了路,不得不请当地人给你带路。否则你会继续绕上个大半天。

河是古的。走出迷宫,来到临河的街口,泥土草木的清香袭来。眼前是一条宽阔的河流,这便是古老的恩阳河。阳光静静地撒下来,河面波光粼粼,金色的斑点摇曳,如跳动的珍珠。当那些珍珠欢腾着汇聚成一片时,变成了一条金色的丝带。河边的石坝子上,几个妇人正洗衣服。她们一边用木棒拍打着石头上的衣服,一边聊着家常,水花子在拍拍声里飞溅,跳跃。

几个小孩在她们周围追逐,嬉戏,有时,会用手捧起一捧水,抛向对方,吓得伙伴儿咯咯笑着跑开。

茶是古的。临河的一条小街,竹椅竹凳,悠然闲坐,再泡一杯盖碗茶,那感觉真妙不可言。

清风拂过,茶香扑鼻而来。光这一闻,就令人沉醉。揭开茶碗小盖,随碗沿轻轻滑过,只见茶水中,青青茶叶漂浮,色如翡翠。茶水绿中微黄,品上一小口,清香之气漫过舌尖,渗入全身,和着河岸的草木味儿,泥土味儿,微风味儿,河水味儿,犹如置身仙境。又如乘坐于一只小船上,缓缓漂荡。所有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被抛到九霄云外。

古镇的古,其实无法用言语描绘。只能置身期间,去细细感受。

【篇二:听雨】

断断续续地下了几天的雨,到了黄昏又淋淋沥沥地下了起来。细柔的雨丝密密地斜织着,雨声便如春蚕嚼桑叶一般,将嘈闹的声音压下去。雨雾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润湿了我的回忆……

我的老家的房顶是用青瓦做的,青瓦为人们遮风避雨年复一年。而如今,这些瓦房据说快要被拆除了。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对于幼时习惯檐下听雨的我而言,瓦屋却有难得的好处。对住在高楼里的人,完整意义上的听雨是不存在的,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损失。雨是世界上最轻灵的东西,怎么能够将那厚重的钢筋水泥敲响?瓦屋就不同了,它不像高楼那样庞大、那样坚硬,雨敲在上面,立即发出好听的声音。清澈的声音声声入耳,点滴在心。住在瓦屋里的人就有亲近大自然的福气了。

瓦似乎是专门为雨制造的乐器。平日里它们一言不发,一旦雨滴接踵而来,瓦也就丁丁的响起。那声音像古筝,清脆,且韵味十足。雨势越大,瓦声就越激昂,如千军万马一般飞腾、交战。雨势弱下去了,瓦声也跟着弱下去,就如两军激战后的休息。

雨丝能扯动昔日的事情,雨声也能呼唤往日的情感。听雨,就是倾听灵魂的对话,听真情的倾泻,听心灵的呼唤。人生的境遇不同,听雨的感受也就不同。年少无知时,并不在意也无法理解雨声的涵意;到饱经世事的老人时,才会理解雨的涵意。原来雨声所敲打的,并不只有岁月的快乐,也有昔日的磨难。

听雨便如听风、听雷一般,没有一颗快乐的心,没有对生命、对大自然的热爱,就无法进入那诗一般的美妙境界。

【篇三:故乡】

回不去的都是故乡。

——题记

方门,我十岁时跟随父母在外生活过的一个江南村庄,在那儿我度过了一千多个日夜,站在童年的尾巴上与青春相遇。于此,聊以此文记述我对方门难以言明的,微妙的情感。

一夜未眠,从暗夜中回过头来时已听得鸡鸣,夜晚马克杯中的咖啡,无礼地趴在杯底。窗外天色深蓝,寥阔无云,启明星光芒明亮清冷。披衣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在晨与夜相拥的时刻。

行走在方门曲折狭长的小巷中,晨雾还未消散,在光明中渐渐被稀释,晨色为蓝。早起的着深色衣服的老人在晨光中蹒跚,像黑色的字符。

人影依旧稀疏,独自跑到村北看老屋的残骸。穿过南方盈月般的拱门走入破败的庭院,青石板铺就的小院枯草荒芜。青瓦破碎散了一地,暗红的梁柱在冷风中突兀地立着,摇摇欲坠。残败的老屋像一条大鱼的尸体。散落的青瓦是它的鳞片,破烂的雕花木窗是它曾流光溢彩的眼睛。它也曾载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度过时间河流,完成生命的旅程。如今它却沉在河底,在岁月中沉沦。

颓圮的青色砖墙上深深浅浅长满了碧绿的植物。一株梨树扎根于墙角,黝黑的枝条在淡蓝陈光中颤抖。

扶墙走进老屋废墟之中,瓦片碎裂的声音如裂帛。木材腐朽的气息从废墟深处散出。抬头望天,星月像银白的鱼骨。靠墙角蹲下,仰望天空的自己像是囿于井底的蛙。

午后在河边滑冰鞋。冬日日丽,风势凌厉,天空被清洗得清澈异常。

河岸旁四季常绿香樟在风中啪啪的拍着叶片,每一片叶子都似要被扯离树枝一般,在空中绷紧了小小的身体,透出破碎的日光与蓝空。河面因风起了一层层晶莹的瀫纹,河底一圈圈明亮的光纹晃晃悠悠,悠悠晃晃。细小的尘埃,孩子们的玻璃珠,碎裂的瓷碗都安静的的躺在水底。河水清冽。

灰褐色的木槿枝在风中抽动`,摇摆,光秃秃的枝头沉睡着夏日一季的姿色娇妍。麻雀在风中群起群落。湛蓝天空,灰色围墙,墨绿香樟灰色木槿及流经整个村庄的朱溪,是为方门。

夜浓时出门买咖啡,即使在过年期间方门也还是那么安静。一座座黑色的老屋在黑暗中静默。狭窄悠长的西街灯光昏暗,人语稀疏,唯有风大,空气清冷清新。

许是过年期间西祖庙开放,当地的妇女,老人聚在庙中守夜。戏台寂寥。浏览刻在石板之上的铭文才知道西祖庙已有了千年的历史,这小小的方门已然是个千年的老者。朱溪盘的枫杨立于溪畔,从清至明再至今。

回家时绕道沿溪行,立于溪上,风沿着河道席卷,披散的头发在风中翻飞,河面荡起黑色旖旎涟漪。

回家途中拥抱了河边的香樟,我知道树也是有情感的,含蓄而内敛。突然想起一个男人爱上一棵树的故事,在我心中,那些沉默内敛,内心善良的人就像树,香樟树。

这些年随父母在外生活的经历约莫十年,总觉得自己像是一直在流光中飞行的鸟,而方门则是立于流光中让我暂作停靠的枫杨。于我而言,故乡不是我的出生地,而是我于时光中栖息过,却再也回不去的地方,比如,方门。

【篇四:什么虽无字,常读便是书】

素巷虽无字,常读便是书

踏着青黑的方石,狗吠声渐渐远了,只留住了纸灯笼的墨香和风铃的叮铛脆响……

沿着京都清水寺走下来,便到了二年坂三年坂,在这拥挤的巷子旁边,竟另有天地。

这是条朴素的巷子,竟比二年坂三年坂宽敞。两边都是低矮的青瓦木屋,屋门的两旁都装饰着青白色的灯笼,灯面用粗毛笔上了吉祥的话语。一路上缓步走着,我们惊讶于如此热闹的清水寺附近竟有这种简朴的巷。路面一尘不染,一块块方石早已被行人和雨水磨平了。侧耳细听,能从其他的巷口听到木屐与水泥路的对话的咔哒响声。青瓦之间夹了一座青塔,塔顶的青翠色丝毫没有衬的突兀,倒显得十分可爱了。这条巷子的行人这样少,可能是没有商业化的缘故吧,我心想着,走下一层层向下的台阶,恍惚间,分明觉得这青石板路,这一阶一阶的青石板,是一张张书页了。他们就这样沉默地卧着,于闹市中能静然自处,需要多强的定力?

人们总喜爱在热闹的地方聚集,殊不知这清闲之地也分外惹人喜爱。

不知不觉天已微暗,凉风徐徐,受到惊吓的风铃摇摆着身子,一位身着红衣头插发簪的日本艺伎正与一位老人交谈些什么,青塔后院的池中鲤鱼慵懒地吞吐着泡泡,池边垂柳委屈地挤在一起,这难道不是素巷这本书中的人、物、景吗?

这条青瓦乌巷,没有任何事物点缀装饰,只有那棕色的木板和淡灰的石阶做陪衬,正如那只有白底黑字的书一样了。但这书的字里行间竟如此耐人寻味,这不是宫殿般的奢华,也没有寺庙房檐上木雕的精雕细琢。人,不亦如此吗?正如“清水出芙蓉”,人留下是最纯真的素,不就如书一样韵味悠长吗?

天空完全黯淡下来,石板路不知不觉变成了粗糙的水泥地面,四周交错的电线杆也渐渐地多了,家家户户都高高挂起发光的淡黄色灯笼,此景不禁使我沉溺其中了。这可能与日本人民骨子里的性格有关吧,他们总是这么静,这么素,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严谨好学的民族,唐朝时仰慕大唐的强大,把自己放在学习者的位置,虚心与唐交流;而后又紧跟西方科技革命的步伐,于近代迅速崛起,这放低自身的品质,值得我们学习和反思了。

我转头望着这条一路走来的素巷,她似乎平淡不惊却又波澜起伏,烛光跳动着忽闪忽闪,散发着书卷香气,而我们这些过路人,似是在挑灯夜读了。

【篇五:宏村游记】

这里曾是我的心目中的“桃花源”,在去过之后,我更加确信自己的观点。

宏村仿佛是一位古朴儒雅的徽州夫人,我对她的温柔充满了眷恋与不舍。宏村的生活与景色,正如她的文化一样,文质彬彬中不乏艺术的优雅。

映着朝阳,最先闯入眼帘的首先是徽州特有的粉墙青瓦。这些白花花的墙壁造型奇特,多为三间、四合等格局的砖木结构楼房,俯视呈“口”字、“凹”字、“日”字等几种类型。只有亲眼见到了这样的民居,才真正感觉到了徽派建筑的特殊魅力。

不光如此,在门楼、门套、门楣、屋檐、屋顶等处都能看到做工颇为精湛的砖雕。那些砖雕有的是桌上常摆着的瓷质花瓶,有的则是栩栩如生的珍奇异兽甚至还有人们生活的真实场景。其中我最喜欢的是门楣处的雕刻,常常是各种繁复的图案与线条,却排列得错落有致,间隙均匀。这个山谷中的小村竟能把生活过得“无处不艺术”,令我在赞叹之余又对它充满好奇。

脚下是青石小道,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耳畔是道边水渠传来的哗哗声,住在这里,仿佛真能抛弃一切烦恼。尤其是悠闲地午后,沏一盏清茗,饮一盅淡酒,听一晌流水、品一番流云……时光悠悠远逝,凡尘俗念亦随风而逝。

来宏村,绝不能错过夜景。于是我穿戴整齐出了门。我在白天到过的小巷一步步走着,兴中荡漾着满满醉意——啊,这场景美得如此醉人——暗红的灯笼一串串挂在墙壁上,用它幽暗微弱的红光点亮了宏村。白净的矮墙,光滑的石板,潺潺的溪流和头顶漆黑的夜幕,一切都被熏染得幽幽地,似有似无地,忽远忽近地绕在我身边。路上,游人们的欢声笑语让条条小巷热闹非凡,各色小吃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商家们站在酒馆的门口招揽客人。我也随着人流走动,但不知要去向何方,只是手中的相机的快门声从未停过。

终于,我“飘”着来到了向往已久的月沼湖畔。当我抬头看的第一个瞬间,“实是欲界之仙都”这句话占据了我的脑海。半月形的湖畔,红灯笼围了整整一圈,它们依旧挂在古老的墙沿上,依旧映照着粉墙青瓦,只是这一切恍如随风流入了月沼湖水中,造就了另一个世界。

那些倒映在水里的灯笼显得更加清幽了,只轻轻一拨,灯笼光就化在了水中,同夜幕一起摇曳着,连带卷进了一丝皎白的月光。我此时还站在原点,微微张着的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泪水在明明眼眶里打转,却又逆流回心里,洗净了蒙尘。

在宏村,时间的流动让人不易察觉,无论是徽州特有的白墙灰瓦,还是青石道边条细细的水渠,亦或是不时笼罩着苍穹的灰绵绵的云朵,仿佛都不曾变过。

我是否还在宏村?我想,我从未离开……

【篇六:老街旧巷】

这几天是连绵不断的雨,深秋的雨已经带了些许凄凉,伴着寒风刺骨,我不得不再添一件衣服了。

昨夜的第一滴雨水,打乱了我倚着读书的思绪。通过空灵的声音我仿佛看到晶莹的雨滴打在青瓦红砖上,打碎了北国夜晚的寂静。

这书是没法看了。

我合上书,走出房间顺带关上灯,穿好雨靴,理理有些乱的长发,拿起雨伞和手电走进下雨的夜。

转角的路灯在这样昏暗的夜晚显得有些昏暗,却依旧固执地照亮一米半径的一片黑暗。我不想到那边去,太过现代化的路和景并不让人心怡。

我想走进没有光的那条深巷。

手电幽幽的光在深夜如鬼魅,可前方的黑暗却驱使我继续向前。向前看看夜里深巷尽头到底有什么。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格外悦耳,在孤寂的夜给我一丝安慰。通过手电光我看到路边的花草,沾上了雨水散发着泥土上的芳香。身旁是红妆砌成的墙,被风侵蚀也染上了岁月的沧桑。头顶的杨树银杏树梧桐树的枝叶几乎要遮住整片天空,像巨大的保护伞留住这条古老的小巷。墨蓝的天幕上没有星辰,没有皓月千里,仰头只有连绵的雨不断溅在我脸上。

渐渐前方出现晦暗昏黄的灯光,原是一户人家。隔墙透窗可以听见电视或是收音机中传来并不清楚的戏曲声,许是一对尚已年迈的老夫妻。

真好。

这样朦胧的雨夜,连事物和心绪都变得迷茫。

我想起在江南的烟雨中,有一个人——“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的雨巷。”

【篇七:不期而遇】

那也是一个飘着小雨的日子吧,没有任何约定,没有任何防备,何园的古朴便撞进我的眼帘。

它有着水乡建筑共有的特点:青瓦白墙,雕花木窗,院落之间窄窄的小道;又有着园林共同的特点:古道交叠之中,几片竹林,数块怪石点缀其间,再配上这绵绵细雨,整个何园,凝聚成了一幅古色古香的山水画。

游人虽多,但何园似乎被一种魔力笼罩,始终保持其静谧的本性,唯有雨从屋檐,从叶梢滴落的“啪嗒”声,愈发的幽静。烟雨迷蒙,景物都伴隐在雾里,又显得神秘。有时你会惊觉白光一闪,别担心,那是相机记录美丽时由衷的赞叹。

这也是一个飘着小雨的日子,没有任何约定,没有任何防备,何园撞进我的眼帘。

它的青瓦白墙还在,它的雕花木窗还在,它的竹林怪石还在,它的绵绵细雨也还在。可是,它的静谧不在了,它的神秘不在了,它的古朴不在了。

原本嶙峋的怪石和错落的楼阁上搭满了脚手架,各种维修工具的声音不绝于耳;原本紧闭的楼门却大敞,里面放着当今流行歌曲,各种商品在极白极亮的灯光下,耀得人睁不开眼;原本可以自在散步的竹林和参观的楼阁却挂上了“游客止步”的牌子。原本就不大的何园,更显得逼仄。

笼罩何园的魔力也不在了,游客的说笑声,脚步声在何园的各个角落回响。烟雨仍旧迷蒙,但无数闪光灯将最后一丝古意照的毫无藏身之地。那闪光灯已不是赞叹,而是对无数这样的古迹的轻视和不在乎。那雨滴落地的“啪嗒”声,是何园的叹息;那迷蒙的烟雨,是何园的泪。

现代“文明”和古代文化的冲突,在何园这个与世无争之地上演。

其实,在中国,在世界各地,有无数个“何园”也在饱受折磨。它们所执著的“文化”,早已被“文明”所轻视,所抛弃,它们的叹息,它们的悲戚,无人关注,无人知晓。

如若这样,我宁愿从未遇到过何园,从未遇到过“文化”。

我不想,也不会,再遇到“文明”。

【篇八:那屋那人】

乡下社区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铁皮垃圾桶,垃圾桶的旁边有用水泥筑成的小坡,专供环卫工人管理垃圾。老屋的门正对着小坡,所以难免臭气弥漫。老屋的年代已经很久远,还是旧时的建筑风格,红砖砌的墙,砖缝中有暗黄的土垒着一层又一层,房顶是被风雨磨砺得斑驳的青瓦。与附近的被翻新的楼房相比,显得格格不入。那时候我想,老屋的主人一定和这老屋一样,年老,慈祥,甚至连言行中都沉淀着岁月的沧桑。

第一次望见她——老屋的主人,只是远远地望到一眼,那天老屋不寻常地敞开着,老屋前围着一群人,但都和老屋保持着一段距离,我隔着人墙向老屋张望,看见老屋门槛边站着一个女人,六十出头的样子,青丝里夹杂着白发,她左手扶着木质门框,两眼空洞着望着马路像是在等谁。“哦呦,之前多勤劳的人啊,怎么突然之间就疯掉了呢,真是可怜。”“是啊是啊,她儿子都不要她了,唉……”原来,她在等她的儿子。

第二次见她,离得近了,我看见她黝黑的皮肤,额头上的抬头纹,眼珠深陷下去,眼眶周围都隐约发黑。她在洗衣服,浸在水里的手几乎每个关节上都粗粗的,我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做了很多。她洗衣服的时候特别麻利,我想她应该如他们说的那样勤劳。于是对于她们说的“神志不清”开始有点怀疑。

以后每次见她都是第一次见她的那副样子,仿佛第二次看见的她就是一个梦,她依然站在门口,望着马路,宽大的衣袖与裤脚被风吹得“隆隆”作响。她脸颊两旁的肉塌陷下去。累起许多皱纹,平白给她多添了几道年轮。她的脖子微微向前伸,一直眺望着马路的尽头,一动不动,像是站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较之前似乎是憔悴了些,眼神里的殷切、期待像是少了,踏着门槛的脚像是弯了、抖了,可她依旧站着,像树,像铁,像雕像。可我还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聚焦,马路的尽头,那个她殷切盼望的人。尽管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尽管她的面容被岁月充斥,她仍旧等待着她所盼望的,坚定不移。

她站在风里,风带给我她的话语:我儿子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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