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风景线】
夜,那么静,月光那么皎洁,倾泻在这宁静的世界里,和谐而美好……
一根微弱而泛着黄色的蜡煜,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张慈祥的面孔,正洋溢着笑……
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停留在过去,拾不回了。
那是许些年前,那是在冬天。奶奶在帮我缝衣服,一边缝一边说:“下这么大的雪,以后不要出去玩,你看你,又把衣服摔破了……”奶奶的手法很熟稔。一直低着头,在这微弱的黄光下,奶奶显得更苍老,那些白发仿佛显得更耀眼。奶奶缝着,我看着,奶奶成了一道风景线,一道洋溢着爱的风景线。
这道风景线,一直伴随着我过了十个春夏秋冬,这道风景线充实了我的童年。
那是许些年前,那是在冬天。天上飘着鹅毛般的大雪,我放学回家,走在路上寒风打着我的脸,一直在空中尖笑着。我感觉步子越来越沉重,脑袋有若千斤之重。眼前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人影,越来越近,那是奶奶!奶奶跑了过来,把我搂在怀里,说:“你这个小淘气,说了会来接你的,你怎么自己走路回来……”奶奶夺去书包,背在背上。我笑了一下,对着奶奶做了一个鬼脸。奶奶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无比温暖。我们一起在这风雪的世界里,静静的走着……我和奶奶成为了一道风景线,一道洋溢着温暖的风景线。
现在,这些已成为了回忆,那些美好,会一直定格在我的心里。
奶奶,我们已经有四年没有面见了,你在舅舅家过得还好吗?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窗外雨淅淅沥沥的落着,窗内人呆呆傻傻的想着,记忆被雨声冲撒了一地,这些碎片又被思念用雨丝串了起来,挂在天边,成了一条色彩缤纷的彩虹……
【篇二:父亲的客人】
雨时大时小,时有时无,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平凡地下着。急促地打在玻璃上,再四散开来。它留下一个个透明的水渍,再慢慢蒸发,与其他的水汇聚,化作云,化作雨,再落下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再一次飞向天空。这是一滴水的轮回。
雨迎来了父亲的客人。人不多,都是父亲的同学,应该是他读书时的好友。父亲那时在外地读书。他的同学也来自天涯海角。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见面便嘘寒问暖。
母亲为此准备了一桌菜,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一桌家常菜。
屋外,雨仍下着,天空显得苍白。远处,偶尔传来一阵狗吠,在天空中回荡着。屋内,相比屋外,则显得热闹非凡。黄光下,大家更有食欲。桌上的筷子飞舞着,盘中的菜快速的减少着,时间也慢慢流逝。一声“干”接着清脆的碰杯声,杯中的酒被一饮而尽。他们现在的样子,有点武侠小说中的豪迈。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喝的并不多。或许,他们是想装装义气,回忆儿时憧憬的侠客。
他们不时谈论着自己当前的发展,前景。不时唠唠家常,又不时讨论各地的风景。说着说着,又说到了他们如今的同学们,他们现在的生活各不相同,有的好,有的坏,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展着。这一桌菜,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宝贵的是友谊,一生当中,真正的知心的朋友并不多。一个一个地与他们失去联络,友情也在这之中的漫长的时光里慢慢淡化。有的被彻底忘却,有的还可以在脑海里留下一个淡化灰白的影子。
雨停了,聚会散了,时间也不早了。太阳的余晖仍洒在陆地上,只是太阳已不见踪影。
饭桌上,只留下只留下一桌的残骸与母亲、奶奶收拾残局的身影。
【篇三:有你真好】
外面,大雨迷蒙,透过窗户只能看到微微的亮光。“咕!咕咕!”我的肚子空空如也,忍不住埋怨着。母亲已经点了外卖,可在饥饿的困境下,时间仿佛像胶水般的凝固了,显得那么漫长。
“儿子,你在窗外看看外卖来了没有!”母亲叮嘱着。我慢吞吞的趴在窗前,渴望着外卖小哥快点出现。推开窗子,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大街上显得十分空阔,只有一辆汽车驶过,溅起一朵朵浪花。
突然,远处的路上闪出一个黄光,我两眼放光,擦擦眼睛,没错!是外卖小哥。他穿着黄色制服,车后放着一个箱子。风很大,车也就像一位登山员,顶着大雨缓缓前进。我的肚子似乎也很激动,“咕咕”地更大声的叫唤着。车子刚停到门口,就听到门外“叮当、叮当!”的脚步声,我十分惊喜。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冷风,我定眼一看,哦!果然是你——外卖小哥!在风像刀子似的环境下,你的脸蛋,耳朵变得通红,嘴里不住的喘气,显然刚才经过了猛烈的奔跑,头盔上的雨珠滚动下来,如水晶一样闪亮。外卖小哥递给我一个餐盒,哇!汉堡。我接过来,还是热乎乎的,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我感激的看着你。你却微笑着说:“外卖送到!祝您用餐愉快!”这是个什么样的笑容啊?像太阳一样温暖了我。
光阴如绣,蔓草生香。闻着迷人的汉堡味!才觉得,有你真好!
【篇四:春游】
春天到了,愉悦的春风吹过,催促着我们快快放下手头的工作,到户外去,享受这春光明媚的好时光。
学校组织到世博园春游,踏进公园的大门,眼前便挂上了一幅五颜六色的水彩画。各种各样的颜色全挤到一块儿,像赶集似的,热闹非凡。颜色虽然杂乱但却更显自然与真实。这幅画以绿色作为底色,这种绿色不是深沉的墨绿,而是春天特有的嫩绿色,其中还微泛着点黄光。美丽的事物,人人都来分享。我们个个陶醉其中,而那些自然界中其它的小生灵也都纷纷赶来。小蜜蜂在春天的花丛中显得更加干劲十足,忙碌地飞来飞去;小蝴蝶在春天的微风里,舞动得更轻盈、优美;小鸟儿在枝头开心地欢唱,它们吟唱着春天无限地美丽。
我们来到一条小河边,河水是绿的,河对岸的山是绿的,身旁的柳树是绿的,就连脚下也都是绿茵茵的小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绿色的。可爱的柳絮,从柳条上蹦出来,调皮地在春风里打着滚儿,它们飘啊飘,让我感到似乎是做了一个梦。天空下着白色的雪花,雪花飘落,落到水里不会融化;落到树梢就成了一条缤放的小花;落到我的手里,不是刺骨的冰凉,而是软的、暖和的。奇怪的梦,美丽而快乐。
蔚蓝色的天空中荡漾着各式各样的风筝,它们飞得很高,可是也由一条线给系着。这条线不仅连着风筝,同时它也连接着风筝主人的快乐。快乐将风筝与人相连,快乐也将人与春天相连,快乐还将人与自然相连。
【篇五:美丽的音符】
长街的尽头有个摊儿,卖糖葫芦的,破旧的音响里终日放着恼人的老歌。
放晚学,走过烟雾缭绕的烧烤车,总能看到他的摊儿,小小的如孔雀中的小鸭。他老了,总陷在一张搁在落叶上的藤椅里,把模糊的旧唱片声调到最大。他没有山东大汉那样竭力吆喝,只是骑着三轮车悄悄来,然后望着下沉的太阳呆滞到夜市热闹起来。偶尔戴着眼镜瞅瞅报纸。我就是这么记住他的。
冬天的傍晚,天黑得十分早,凛冽的风使有些摊主退缩了,街上冷清了许多,歪斜的电线杆上飘着停电通告。
漆黑扑向大地,我抓紧书包带子,咬了咬牙走入那条昏暗的小街。它的入口如一只血盆大口将一切吞噬。我慌了,脚步声凌乱,呼吸声急促。头顶黑色连成一片的影子仿佛要压下。
倏然间,在不知多远处幽幽飘起一星子黄光。并且,隐约传来频频卡带的歌声。
伴着我离那抹光亮愈近,起风了,那点光随风摇曳着,像一叶孤独的舟,却又是我全部希望的寄托,依稀辨出一段京腔。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挂在杆上的旧灯泡,忽明忽暗。是拴在他车上的。灯光绰约下,我又见到那张沟壑纵横的脸,浑浊的眼中闪耀着慈祥与安宁。他戴着老花眼镜,从车后探出身,左手拿一只钳,围着蓝布围兜,修着吱嘎吵着的音响。黄色缓缓地、缓缓地渗入我的灵魂,心灵随之雀跃。
“妮儿——”他这么喊,“回家啊?”脸上的肉紧缩在一起,“天黑,小心。”
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叫我,也不知他为何留一盏灯。明明,我是个不打紧的路人罢了。
我点头,然后继续走。前面是小区,绿化带旁燃起那么多白亮。回头,那盏浅浅的黄还在黑暗里晃着。他解下围裙,冲我的方向一瞥,绕起了灯泡的线,把那杆子降了下来。不一会,我听见他蹬车时断续的锈铁链声。突然间,风停了的地方,闪出了几首粤语的老歌,随三轮车渐远了。我听不清磁带的噪音,只听见圆润饱满的声音传来,散落在冬日的长街里。这时,万家灯火也点亮了城市的夜色。却不及那一星子黄光耀眼。
如今傍晚,还是习惯走那条街。他的车依旧蜷在角落,老旧的歌声淹没在嘈杂中,却又显得那般美丽。
他深深陷在藤椅里,头顶上很远很远,很近很近的地方,都是一片橘黄色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