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成都之秋】
成都,天府之国,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历史文化悠久,它既有繁华古朴的古镇老街,又有缤纷林立的现代高楼大厦,新城旧巷、高铁飞机,还有数不胜数的美食,都在这座美丽的城市融为一体,和谐而美丽,使这座城市充满了魅力,令人向往。但我认为它动人之处,还在于四季的变化。
住在成都,一年四季中我最喜欢秋天。春季的成都令人犯困,常常使我无精打采。夏季的炎热就更不用说了,令人烦闷,尤其是今年,连下雨都被大家打趣说是下开水了,可知气温多么高!冬季最冷时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出门,寒冷是其次,主要是该死的雾霾让人特别难受。曾经有人这样说冬季成都的雾霾:根本不是吸霾,是吸毒!出门的人多数都戴着口罩,行色匆匆,相遇相见只是漠然的互换眼神,让人感觉从里到外都是凉的。
而秋天的成都是忧郁的。无论是街道上,还是在江河边,或者是在公园里,落叶满地,皆是一片凋零景象。春时的百花争艳,如今只是几朵残菊还在孤独的绽放。夏季暴涨的河流湖水,也渐渐干枯。所见所闻,竟使人不禁觉得有些凄凉神伤了。 但秋天也会给成都带来欢乐。例如那些住在城中村的人们,在这个丰收的季节,他们一年的劳作总算有了回报,成都平原周围连绵的山丘大片大片的金色麦浪,苹果们红着脸像一个个害羞的小孩子,人们捧着玉米像黄金一样,硕果丰收大家都非常开心。
秋天不仅对于农民伯伯来说是一件好事,对于我们这些学生也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春夏时的热浪似乎在告诉我们睡觉休息才是最美的事情,但谁又愿意整天懒洋洋的不事劳作呢?冬天就更不用说了,那时我们的精神倒是挺好的,可就是有些过于寒冷了,再加上空气质量差,让人特别的压抑。秋天有绵绵的细雨,也有温和的阳光,不冷不热,令人神清气爽。秋风清秋月明,中秋还是一年中月亮最美最圆的时候,放假回家和家人团圆,吃着月饼赏月,是最幸福的时刻。 在这个多愁善感的季节,我不仅想起了刘禹锡的《秋词二首》: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试上高楼清入骨,岂如春色嗾人狂。
成都之秋,美丽多情,令人心醉。
【篇二:老街旧巷】
这几天是连绵不断的雨,深秋的雨已经带了些许凄凉,伴着寒风刺骨,我不得不再添一件衣服了。
昨夜的第一滴雨水,打乱了我倚着读书的思绪。通过空灵的声音我仿佛看到晶莹的雨滴打在青瓦红砖上,打碎了北国夜晚的寂静。
这书是没法看了。
我合上书,走出房间顺带关上灯,穿好雨靴,理理有些乱的长发,拿起雨伞和手电走进下雨的夜。
转角的路灯在这样昏暗的夜晚显得有些昏暗,却依旧固执地照亮一米半径的一片黑暗。我不想到那边去,太过现代化的路和景并不让人心怡。
我想走进没有光的那条深巷。
手电幽幽的光在深夜如鬼魅,可前方的黑暗却驱使我继续向前。向前看看夜里深巷尽头到底有什么。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格外悦耳,在孤寂的夜给我一丝安慰。通过手电光我看到路边的花草,沾上了雨水散发着泥土上的芳香。身旁是红妆砌成的墙,被风侵蚀也染上了岁月的沧桑。头顶的杨树银杏树梧桐树的枝叶几乎要遮住整片天空,像巨大的保护伞留住这条古老的小巷。墨蓝的天幕上没有星辰,没有皓月千里,仰头只有连绵的雨不断溅在我脸上。
渐渐前方出现晦暗昏黄的灯光,原是一户人家。隔墙透窗可以听见电视或是收音机中传来并不清楚的戏曲声,许是一对尚已年迈的老夫妻。
真好。
这样朦胧的雨夜,连事物和心绪都变得迷茫。
我想起在江南的烟雨中,有一个人——“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的雨巷。”
【篇三:走过那条旧巷】
那是一条很老的巷子,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六年。
像大多数的巷子一样,它坑坑洼洼,窄得只容得三轮车通过。两侧都是些低矮的瓦房,房角以上很大的面积早已或深或浅地发黑。某些人家会在门口种自家的菜,装土的是一些废弃的盆具。各家的炒菜声、交谈声、小孩的哭声,在这儿都能听到。
小时候,对巷子的记忆并不怎么深刻,只记得巷口有口井。几乎隔三差五,我便会扛着那沉沉的摇把同奶奶去巷口,奶奶却不准我沾水,说是怕湿了懒得给我洗,我却好几次偷偷地戏水,弄湿了也不敢吱声。对于当时的那些房屋,我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那些檐冰。那时候的雪好像年年都来,水滴从檐上滴下结成了冰又长又尖,剔透的样子令人嘴馋,小孩们都嚷嚷着让各家的大人摘下,然后一个人个或用手玩弄或拿它当宝剑自诩天下无敌。
父母外出打工,从小我就跟堂哥住在奶奶家,哥哥自然也带着我干过许多坏事。作为一个女生,我也常常跟哥哥与巷子里其他小顽童玩一些男生的游戏。我们抓过蚱蜢,弄哭过邻家的小孩,也光着脚成群地宣过战。那时的我们天不怕地不怕,摇晃在整条巷的每个角落,傻傻地笑、傻傻地跳,也做些傻傻的事。那时的爷爷总是会在饭点到处找我们,然后,只有在竹棍的吓唬下我们才会乘乘回家。
我的爷爷家境不好,在很小的时候就给地主放牛,后来到了部队,才认得了字。奶奶家中卖罐子,家境还不错,因此读了很多书,是个文化分子。爷爷在巷子里与老人打字牌,奶奶喜欢在家里看报。爷爷负责炒菜,奶奶负责煮饭。奶奶有时会说爷爷盐放多放少,爷爷则像个小孩赖账不认。就这样,一天天,一年年。
我开始自己上学,也开始观察这条小巷。奶奶还是像以前那样早起给我做饭,每天一个煎蛋,清晨的巷子有一层水雾在上浮着,墙角有一片征的青苔,但沾了污水。一路过去,小胖的读书声、邻家小妹对奶奶的撒娇声,还有各家不同的炒菜声,清晨的小巷没那么安静。
我肩记着奶奶的教诲,上课一直认真听讲,把背挺直。有时巷中会做传荡着奶奶用方言跟我说字词的声音,那是她在给我听写,奶奶不懂拼音,经常一捱就要捱过大半个钟头。但奶奶教给我的学习态度让我在学业上一直拔尖。
后来,我变得不再那么听话,常因为一点小事就跟奶奶吵嘴。奶奶是个倔强的人,我们一吵她就不跟我说话,一冷战就是一个多星期,互不妥协。那时小巷子里有一间废弃的屋子,有时我一堵气便会射进那儿蹲着哭直到冷静下来。但从来说不出一句“对不起”,最后都是姐姐给我夹菜,我俩才合好。
几年前,伯伯出了事,奶奶哭了,头发一下子白了许多。再后来,奶奶摸黑下楼摔了一跤,这一摔就是几个月。好了后的奶奶嘴上依旧倔强,动作却一日日迟缓下来。
我上了中学,放假时总是呆在家里,很少在巷间玩耍。但取代我的是叔叔的小孩,那闹劲不亚于当年的自己。但爷爷没像以前那样到处喊他们吃饭,奶奶也不为了省钱去巷口洗衣,奶奶也很少下楼买菜,一般都是爷爷一天一次买齐。奶奶被堂妹她们惹得恼了,也经常会念叨:“还带得你们几年哦!不晓得还话得几年啰!”我在旁边没有作声,静静地看着奶奶染黑的头发又逐渐变白。
巷子中的小孩也少了,当年那些顽童们也各奔东西,透过树叶映出些零落的斑驳,枯黄的。每天这时候,总有一群老人坐在巷中的一条长凳上,说着些谁先去世的话题,夕阳散在她们的脸上,她们笑着。就这样,一坐坐到天黑。天上的星星不多,巷道中有着她们碎碎的交谈。
去年冬天,父母将我接回了新买的房子。进伙那天,凌晨三点,你送我到巷口。寒风吹弄着您那头白发,月光下我看不清你的神情。你踽踽地走着,我想扶你,你却不让。到了巷口,我离去,却看到您站在巷口久久没有往回走,街灯下您的身体那样瘦弱,我仍旧看不到你的神情,也不敢去看。我哭了。
那条巷子依旧在那,坑坑洼洼,奶奶晒在外面的鞋?天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