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斜阳下的柔美】
从小许多人就对我说:旅游与人生其实是一样的,最美好,最值得恋念的其实并不是你正真打算去往的目的地,不是你真正最后想追求到的目标,而是沿途让你有无限畅想,柔美而平凡的风景。
记得在一次郊外乡村游玩时,想顺路拜访某些并不熟悉的朋友时,因为那的乡村还不怎么富裕,车子根本无法进村,只好伴着夏日下午的酷暑骑自行车进村,这也好:时间这下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炎热难免给人带来烦躁的心情,可是突然眼前的风景一下如同火焰一样在我的瞳仁里粼粼晃动。眼前,近在咫尺,一片统一倾斜的金黄麦田,风指挥着麦田的步调,指挥着它们翩翩起舞,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触到大自然的美丽,这么耀眼的美丽。
这美,混搭着华尔兹的曼妙,诱引着心底的流畅与畅快。同时,夹杂着重金属的震撼感,激荡起内心血液的的迸发。也正是因为这两种美的结合,使得它美得一发不可收拾,美得不可抵挡。
一瞬间我的心折服于这绵延好几里耀眼的的金黄,伴着烈阳下的光辉我径直走向前去,白色的衬衫也映衬成了黄袍。夏天的炎热把远边的麦穗迷离,像缓缓的波浪左右摇摆,轮廓也是那样模糊。我把放慢的脚步变得更加安静,我不忍得去打搅独自静谧的麦田,整片麦田像一张婴儿熟睡的脸庞,散发着柔和,散发着恬静的柔美。向麦田中心前进,迷恋这里的心境更加愈发不可收拾,这感觉犹如从心里滋长的一样,连根都死死的在心里延长,等到发芽、结果,直道我深深的爱上这片土地。
麦田中间直愣愣的插了一条不宽不窄的土路,沿着地表的坡度上下起伏,左屈右拐,麦田背后小范围,绵延坐卧了几座小山丘,绿的深邃。完美、自然地调配成了一副耐人回味的田园画。
在远边依稀着几棵巨大挺拔的绿树,慢慢逼近,向麦田的更深处延续,一路上瞳仁都快被渲染成金黄,不然间已经走到了刚才从远方望见的巨大树木,但是叫不出名字,每一棵树的树根都盘虬卧龙的左右交织着,将地面覆盖为一张大网,我想这些树也应该有些年头了,我还看到了树上的几条刀痕,伸出手去触碰粗壮的主干,我仿佛摸到了历史。一刹间感到四方硝烟四起,炮弹炸响,厮杀声,刀刃相拼的尖锐声,血染上天,可顿时周围又恢复了平静。那粗壮的主干和成片成片翠绿给整片麦田增添了几分沧桑,和经过历史变革的雄伟感。
不知不觉投射进眼眶的金黄不知何时蜕变成了橙黄色,抬抬头原来已傍晚时分,落西山之时。幻想片刻后我便坐在一颗树下,麦穗一排排平阔在眼前,衬着夕阳的艳丽在自顾自的尽显柔美。夕阳一点一点从地平线消失,时间在一步一步不停的走。
傍晚来了,我却睡了。
【篇二:蒙汉情深何忍别,天涯碧草话斜阳】
太阳已经偏西,谁也不肯离去。我们的手,都紧握着对方,眼里微微泛着晶莹的泪花。良久,我们才放开手,落到手上的泪水已经被感情的火花烧得滚烫。
大家面面相觑,回想着扣人心弦的马头琴旋律、那鲜美的手撕羊肉;回想那毛色油亮的枣红马奔驰在草原……我们走着,一步三回头,看着那点点水泡似的雪白的蒙古包;看着那蒙古族同胞们艳丽的衣裳;看着那些点缀着草原自由自在的动物和清澈的河水,与那一碧千里的草原……
汽车发动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打破了美好的回忆,有一位年轻活泼的姑娘一边挥手一边喊:“朋友们,我们还会再见的!”我们回应道:“有空也到我们这儿玩儿!”夕阳映在姑娘的脸颊上,映得通红,微风抚过草原,那群被夕阳渲染成金红色的羊,也低低呻吟,仿佛要留住我们。
车,沿着那条如银丝带的小路渐渐远行,他们挥着手,向我们告别。
回家后,我们依旧惦记着在草原上的事,那美丽的景色,热情的主人们,这真是“蒙汉情深何忍别,天涯碧草话斜阳!”
【篇三:走过斜阳晚钟】
记得当时,爷爷是村里出了名的优秀青年,参加过抗日,修过水库,不过最令人欣赏的还是他那炉火纯青的捕鱼技艺。常常站在浅滩上,看着他佝偻的身躯在斜晖脉脉的河面乘木筏飘然远去。手中的竹篙在水中划起层层涟漪,蔓延到我的足下。
不一会儿,只听一阵大笑 ,声音如雷贯耳,惊起一滩鸥鹭,是爷爷回来了,拎着他昨夜撒下的网。很多时候,他都用沾满泥巴的手托着我的脸蛋,再用胡茬不停的在我头上摩擦,而我却推开他,撒腿便跑。到了晚上,爷爷脱下他那带有鱼鳞,沾有鱼腥气的外套,持一把蒲扇摇曳在躺椅上,出神的给我讲述他当年神勇打鬼子的故事。那时我小,只知道他很怪,无法领悟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疤意味着什么,更体会不到她的诉说饱含着多少辛酸、血泪。
后来,我上学了,离开家乡时没有一点留恋,只留下一个背影,和一串倚在门框上久久注视的眼神。因为那我我脑海里唯一对爷爷的定义就是:我爸爸的爸爸。
渐渐长大,渐渐懂得了亲情,渐渐拥有了一种感时伤怀的情愫。当我对着夕阳回忆,久久不肯离去,总能体会到爷爷从家乡寄托来的温情。
再次见面时我已经到他下巴了,爷爷骑着三轮车到村口为了接我等了两个小时,一大把年纪的他能不累嘛?当车门缓缓推开时,那个已经许发花白的老人扑我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身上浓重的鱼腥气。他用粗糙的大手推起我的脸蛋,并用胡茬不断地在我的额头上摩擦,以表示对我的亲昵。这次我并没有跑开,而是站在原地,默默享受这久违的感动。坐在他的车上,我们颠簸的回了家。爷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点心、水果,还有一包他亲手搓的麦穗,看着桌子上摆满了食品,眼泪濡湿了眼眶。接着,我扯着爷爷的袖子说:“爷爷,我想坐木筏。”他刮了刮我的鼻尖,笑声连连道:“哈哈,好,有你在,怎样都好。”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已成为他唯一的精神依托了。那日傍晚,我坐在木筏的末端,沐浴在斜阳的光辉里,人那个佝偻的老人为我撑高,我用双脚踢着清澈的喝水,尽情享受泛舟天地间的惬意,却也心生凄凉:毕竟傍晚已迫近黑夜了。
分别时,我不舍得看见他的身影离我而去,想伸手去抓住,却无能为力,伴着汽笛的一声长鸣,我们说了再见。后来的日子,再也没有见面,只是经常收到爷爷托爸爸捎回的麦穗,我知道那是他亲手搓的,因为我嗅到了他手上的鱼腥气,我慢慢咀嚼,品味着斜阳下老少两人泛舟的丝丝情谊,泪水濡湿我的眼眶。
人总有一天会老去,灵魂随清风流水飘向远方。爷爷因病住院了,爸爸说他还想见我,当我迈入病房门的那一刹那,眼泪夺眶而出,爷爷已无力睁开双眼看我,只是听到我来了,嘴角挂起一抹微笑,直至病重。棺木轻轻一合,敲动了我心中千缕万缕的弦,我默默地踟蹰,默默祈祷,他一切安好。
当我再次背对斜阳,缓缓走过时,这份情思毫不犹豫地攀上心头,也许老少二人的情谊不过是目送对方的背影渐行渐远,可是毕竟他爱我,我爱他。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走过斜阳晚钟,走不出夕阳下的温馨与静谧。